一張照片把兩個人的性子彰顯的明明白白。

肖母看到孟桀的那一刻暴躁的心情一下被平複。

她笑著把手機扔給那個助理,“嗬。”

冷笑一聲過後肖母拉著季歸晚就往外走,一邊往外走還一邊說,“有些人高興的時間不長了。”

二人剛走到門口,迎麵走進來一人,身後跟著兩排保鏢。

季歸晚對這人有印象,在鴉青宮見過。

那人禮貌對著季歸晚笑了下,謙遜有禮,而後往裏走,兩排保鏢都統一對季歸晚低了下頭。

肖母不明所以,“你認識?”

季歸晚點點頭,“有一麵之緣。”

“看著對你還挺恭敬。”肖母看著走過去的那群人眼神帶著八卦。

季歸晚腹誹,因為她是孟桀的母親,鴉青宮看在孟桀的麵子上會尊重一點。

張總放在嬌妻腰上手慢慢無力的鬆開。

任由那人走到自己麵前。

蔡麗麗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自己老公,不明白這是怎麽了。

於半青一手挽在背後,白淨年輕的麵龐不見稚嫩,雙排扣深色條紋西裝,整個人深沉嚴謹,他左側口袋一抹白色手帕添了一抹亮。

“張總。”於半青淡淡的叫了一聲。

別人不認識於半青正常,可張總不得不認識。

這位的媒體公司可是行業內的龍頭,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權威,不管什麽消息,於半青的媒體公司一發幾乎就是真的。

擁有極其穩定的用戶群體。

張總下意識看了眼門口看戲的兩個人,於半青身後的保鏢往旁側移了一分,擋住了張總的視線。

蔡麗麗在看見於半青的時候就春心**漾了,這人太好看了,不是普通的小白臉,這是事業有成的大人物啊!

青年才俊!

她不由得嫌棄肥胖的老公。

她身體不受自己控製的往前蹦了兩步,“您有什麽事嗎?”

於半青利落的後退一步,從口袋中抽出手帕捂住口鼻,沒說一個字,可嫌棄的意思寫滿全身。

蔡麗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回頭看自己老公。

張總伸手把她拉到了身後,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家妻不知道於先生有潔癖。”

於半青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放下手帕隨手丟給了身後的一個保鏢,“過來沒什麽事,就是最近的熱搜有點礙眼,本想著直接花錢就壓下了,沒成想張總的夫人似乎是在為難鄭夫人。”

蔡麗麗聽著就想辯解,張總一個眼神瞪回去,她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心想季歸晚都多大的年紀了還在外麵沾花惹草。

“於先生不是業內的新人了,基本的道理也應該懂。”張總試圖勸說。

於半青眨了下眼,“我懂。”

張總笑著鬆了口氣,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於半青冷冷反問一句,“可我不願意遵守。”

張總:“……”

“三分鍾,把熱搜撤了,不然我讓文娛傳媒消失在大眾視線。”

“於先生這是要仗著自己的權利為所欲為了?”

“是。”

於半青眉眼間帶火,已經沒了繼續耗下去的興致。

LORD已經回來了,他這邊得速戰速決。

沒辦法,張總隻能聽。

他妥協的低頭,“我知道了。”

蔡麗麗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公竟然這麽容易就妥協!

不行!

不能放過鄭家!

她拽著張總的袖子,著急的臉色說明一切。

張總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亂動。

可她看不懂,沒有一點眼力見。

而這一個小動作落到了於半青的眼底,他右手抬了下。

身後的保鏢立馬上去兩個。

拖住張總就把他弄到了前麵。

於半青一米八八的身高完全蔑視性的垂眸看著張總,在他眼裏,這是在垂死掙紮。

他出手伸去了張總的褲兜,張總還想閃,保鏢把他摁的死死的。

於是於半青順利從他褲兜裏掏出手機,打開屏幕,他從手機的狀態欄中看到了正在運行的錄音器。

開機需要麵部識別。

張總別過頭去。

於半青抬手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扭過來睜開眼,手機開了。

於半青看了一眼,確定是在錄音後把手機扔給了後麵的人。

他說,“我是個文明人,不做燒殺搶掠的事,本想著好好跟張總商量,可你不識好歹。”

“既然如此,手機我就拿走了,對了,你口中不屑一顧的孟桀,是我上司,今天我就先放過你了,如果沒有按我說的做,孟桀親自來找你,就不隻是拿走一個手機那麽簡單了。”

丟下這麽一句,於半青轉身走人。

他在別人口中是一個好說話的儒雅貴公子,事實上這隻不過是他塑造的一個人設。

這東西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準。

於半青路過季歸晚的時候還好心情的打了個招呼,“鄭夫人早些回去吧,鄭總派來的人此刻也應該到了。”

季歸晚眉眼溫順,“謝謝。”

於半青對這個不太在意,“不必言謝,我們也隻是為了LORD。”

不然誰管鄭家死活。

各取所需罷了。

言盡於此,於半青帶著保鏢離開了。

今晚在場的所有人,有沒有其他人拍下錄下於半青的行為,這下留給禦遲去處理。

熱搜撤的很快。

可總有群眾抓住不放。

“就這?一下就撤了熱搜?資本的力量果然讓人驚駭。真是有趣。”

“令人惡心心,鄭家出來的道歉措施也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良心能過得去,以前怎麽不見捐錢?以後不去鄭家消費了,用我們的錢把自己閨女送進好學校,有錢人真會打算,孟桀的學費裏麵都有我出的吧?”

“別罵了別罵了,之前記者招待會不是都說了嗎?鄭染衣被清北開除,而孟桀的學曆也得到了證實。”

“笑話,有錢什麽辦不到?一個證件找關係弄出來不好了?”

“你就是酸。”

“樓上有趣,你是鄭家花錢買來的水軍吧?”

孟桀拿著平板看著評論,臉色晦暗不明。

鄭家大廳坐著鄭家的下屬。

下屬: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聽孟桀的,反正她坐下的那一刻他們就不由自主的臣服。

鄭珩洲都坐在一邊聽著。

季歸晚在廚房給他們準備夜宵。

肖晚城在孟桀身後站著。

正當眾人都安靜的時候,鹿茶白茶色的瞳孔盯向了鄭珩洲,“在並洲我就觀察過鄭總,看著不像是能為了親生女兒亂了三觀的人,怎麽都不像是能做出花錢送陶染衣進清北的事。”

事情出了這麽久,也就鹿茶白問了一句。

鄭珩洲抬眸,有些不敢相信,“你真這麽相信我?”

鹿茶白收回視線,冷然的說,“那倒沒有,就是查了下鄭總,發現送陶染衣進學校前有個叫萬新的人找過你。”

她又不是菩薩看誰都是好人。

已經過去幾年,鄭珩洲記不清了,被鹿茶白這麽一提醒,突然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麽個人。

他點頭,“是。”

“剛高考完,陶染衣仿佛已經知道自己考的很差,於是要死要活的想著跳河自殺,當時被一個叫萬新的人救下,你聽到女兒想死慌了陣腳趕緊到了現場。

萬新拉著你說了陶染衣尋死覓活的全過程,並且那個時候還把陶染衣袖子擼了上去,全是痊愈不久的刀痕。

愛女心切的你看不得自己女兒受此折磨,在想自己怎麽辦的時候,萬新說他有朋友在清北,如果需要送進去他有渠道。

你沒同意,可架不住陶染衣三番兩次的鬧,你心疼,答應了。”

鄭珩洲錯愕,想不到為什麽鹿茶白對當年的細節這麽了解。

鹿茶白說,“不用這麽錯愕,我已經把人逮了,知道他在哪兒工作嗎?”

不等鄭珩洲問,她開口,“在陶家,是陶鎮瓷的管家。”

眾人:????

“其他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萬新做這件事的時候就知道爆出來影響不好。”

所以鄭家從始至終就是個擋槍的。

這可真是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