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孟桀這麽肆無忌憚的用,想必是十三區研究出來的東西。

禦宮慈的眼睛一下瞪大,裏麵的恐懼不由分說的蔓延至全身。

不!不能!

禦家可能會要一事無成的女兒,但一定不要一個有癮的女兒!

“啊!!!!”

這是用盡全力,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哀嚎。

一些人不忍的閉上了眼。

兩家鬥爭,非死即傷。

禦宮慈對於禦家,隻是個表麵上的工具人,對於孟桀,她隻是個開始。

做完這一切,孟桀撒了手,不再管雙目無神,呆滯空洞的禦宮慈。

東方侖拖著她走了出去。

下麵坐著的人大氣不敢出一下。

他們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息事寧人。

鴉青宮,他們鬥不過。

正當他們腦子裏想著這件事的應對方案的時候,國法院的人來了。

總頭領,安豐。

安豐這個人他們都清楚,風風火火,做事沒什麽智商。

不用動腦子想就知道這人隻不過是背後勢力的一個提線傀儡。

不足為懼。

按孟桀的意思,安豐進去的時候,門口的人並沒有攔。

就跟送人頭似的,來一個算一個。

安豐橫衝直撞的直接進來,粗狂的嗓音尤為刺耳:“什麽情況啊?!大晚上我剛回家就聽到總務院被人控製住了?!”

笑話!總務院都被控製了,這不是在打他們整個國家係統的臉嗎?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他往門口一站,眼睛一眯,“孟桀?我知道了你過來是因為什麽,是因為周墨的事吧。”

孟桀聽見動靜,整個人動都沒動,腦袋微側,靜靜的看著他。

在場的殺手榜上的人跟看傻逼一樣的看著他。

這是從哪兒跳出來的智障。

看得人真不爽。

要不是孟桀還在,他們就直接動手了。

晦氣。

安豐一點都沒意識到突然劇增的幾處殺氣,自顧自往前走,到了孟桀麵前,苦口婆心,自以為自己是一個和事佬。

“孟桀。”

他叫道。

孟桀臉色晦暗不明。

總務院的人暗自扶額。

誰讓他來的到底。

不過這時候來個人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也好。

不然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有多少人遭殃呢。

“你也是高高在上的領導者,一句話就能決定不少人的未來,在周墨的事情上斤斤計較,大動幹戈的出動了這麽多人隻為了為難總務院,這是不是欠妥?”

安豐盯著孟桀,觀察她的麵部表情想看出些什麽,不過都是徒勞,“知道你為什麽現在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為難總務院嗎?”

他嗤笑一聲,“因為最開始國法院就沒有打算找你的事,你炸了研究院那麽大的動靜,有多少人等著看我們怎麽處理。

如果息事寧人,我們國法院的麵子往哪裏放?我們總得顧全大局吧?想必你也能理解。

更何況我們隻是小小的動了周墨,你什麽事都沒有,不然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就那麽算了,之後我們還會有合作,並洲就那麽大,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說呢?”

說的頭頭是道,讓人聽著好像真的是那麽回事。

安豐洋洋自得的等著孟桀撤走人,那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有句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聽著是不是那個理?凡事不要做的太絕,萬一以後鴉青宮遇到什麽事,我們也能幫上忙不是?也不至於遇到困難,到時候一看發現全是自己仇人,是不是很難做?沒人幫是不是很殘酷?”、

總務院的人越發覺得安豐是個傻逼了。

說的都是什麽東西。

沒成想,孟桀臉上狠色顯露無疑,直接一腳踹上去,那一腳賊狠,“放你媽的屁。”

安豐沒有設防,突然來這麽一下自己也懵逼。

下一秒孟桀直接掄起了凳子,動作幹淨的砸了下去。

安豐眼睛一下瞪大不少,速度極快的作出反應,趕緊躲開,沒想到唐千亦露出了一個很狗的笑容,“去你的吧!”

話語間就又是一腳。

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笑容,就被他踹到了孟桀跟前。

那個凳子,實實在在的摔在了他身上。

凳子質量著實是好,拎著不輕,砸人也疼。

“啊!!”安豐一時沒忍住,慘叫出聲。

剛剛那麽一下,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斷了。

肚子裏麵感覺都爛了。

孟桀蹲在他麵前,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灰,繼而才看向地上躺著,動彈不得安豐。

“你的麵子值多少錢,嗯?”

安豐哽了一下,明白過來孟桀是在羞辱他。

他麵子不值錢。

憑什麽讓孟桀看在他麵子上?

他是個什麽東西。

孟桀拎著安豐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到自己麵前,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你的意思是說,老子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還是因為你們網開一麵放我一馬了?”

安豐眼神閃躲,“難道不是嗎?孟桀,你能到如今人人都忌憚的位置,是不是有我們庇護才得以成功?當初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是不是我們護著你?”

孟桀鬆開他的衣領,轉而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當初你們好像隻把我當做是你們的一條狗吧,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

“……”

跟孟桀理論根本占不到優勢,這個女人太能說了。

“就算那樣,當初我們抓人的時候,好像是周墨自己提出來跟我們走的,美名其曰,來喝茶,你自己人跟我們走,出了事又為難我們,你講不講理?!你懂不懂規矩?!”

安豐用盡全力,拚了命的衝孟桀吼叫。

這女的憑著鴉青宮開始蠻不講理,胡攪蠻纏!

孟桀掐著他的脖子逼他直視自己,漆黑的雙眸猶如萬丈深淵,“那我就讓你知道,在並洲,老子才是規矩。”

語罷,她猛的鬆手,安豐後腦勺重重的磕在地上,眼冒金星。

孟桀站了起來,總務院的那群人心猛的一沉。

本以為來了個人可以轉移注意力,沒想到是來火上澆油的。

看看孟桀那黑青的臉。

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