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迷了她的眼,水滴沿著睫毛滴落。

她的雙手被禦遲擒著。

下一秒,禦遲一手擒著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外一隻手掐著自己的腰把她推向他。

背後是冰冷的牆麵,麵前是炙熱灼人的溫度。

“禦……”

話還沒說完,禦遲摁著她親。

漸漸的,就變了味。

他的手往上翻,衣服被拉起。

唇舌糾纏,禦遲鬆開了抓著她的手,雙手用力把她抱了起來,孟桀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低頭配合禦遲。

溫熱的水流帶了電似的給了她一種異樣的感覺。

禦遲單手解著她的扣子,動作嫻熟。

修長好看的手做這種事簡直鯊人。

禦遲抱著她,把她抵在牆上,唇短暫的離開,哄著她,“別生氣了,嗯?”

孟桀狹長的雙眸透著氤氳,呼吸不穩,“我……”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來,禦遲又吻了上去。

“……”

這下孟桀腦子徹底當機了。

禦遲的手覆上了一處柔軟,孟桀迷離恍惚。

浴室內霧氣蒙蒙。

兩個人影糾纏不清。

再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禦遲穿了家居服,用浴巾裹住了孟桀,把她抱出來放在**,轉身去拿吹風機。

孟桀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裏。

禦遲回來,坐在她身後,動作細膩溫柔的給她吹頭發,吹幹每一縷。

孟桀嗓音喑啞,“沒說原諒你。”

禦遲笑的溫柔,配合她,“嗯。”

孟桀腦子現在還是一團漿糊。

吹幹頭發她都沒有緩過來。

再看樓下。

周墨一副自家白菜讓豬拱了的表情,看嚴明已經跟看死人無異了。

嚴明興奮的不行,置若罔聞,一心一意的想著自家爺跟孟小姐和好,根本看不到周墨。

管他殺人的眼神,

管他想打死他的想法,

管他呢!

孟桀回鄭家的時候,是禦遲送的。

回去後,剛進門就是兩位老太太爭吵的聲音。

季老太太用盡全力的跟鄭老太太理論,“我就沒見過這麽自戀的!怎麽能先去你家住呢?!小桀肯定是先去我那兒啊!你都這麽老了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

鄭老太太從骨子裏透出的不屑,“嗤,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那麽看不慣小桀,把陶染衣當成個寶!那個時候可真是捧手裏怕摔了,含嘴裏怕化了!這時候怎麽不找你的陶染衣了?!”

“你這是在無理取鬧!!”

“你放屁!”

鄭珩洲跟季歸晚坐在正中間生無可戀的看著兩位老太太吵。

頭疼。

孟桀什麽時候回來啊。

一抬頭,發現孟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看樣子,怕是看了很長時間了。

兩位老太太的爭吵戛然而止,愣了那麽一刻後立馬起身,拄著拐杖衝著孟桀去。

鄭珩洲跟季歸晚同時鬆了口氣。

終於回來了,不然指不定又要吵多久呢。

“小桀回來啦~”兩位老太太異口同聲。

孟桀走過去,一隻手扶住一個,“回來了,您二老怎麽這麽晚了過來?”

一碗水端平。

兩位老太太在孟桀的安撫下在沙發上坐下。

老太太哼哼唧唧的,勉為其難的挨著對方坐了下來。

“你跟奶奶住兩天,那麽大個家都沒什麽人氣兒。”

“你跟姥姥住,姥姥還要帶你看演唱會呢。”

就這麽兩句兩個人就又吵起來了。

“看演唱會?!就你一把老骨頭看個屁的演唱會,別被人踩死了!”

“???”

鄭珩洲季歸晚剛鬆了一口氣立馬提了起來。

可別吵了。

孟桀站起來,“我去給二位倒點水。”

她人才剛站起來,眼前一黑整個人突然倒了。

身子僵直,直接倒地不起。

“小桀!!!”

“孟桀!!!”

吵的正激烈的老太太猛的起身撲過去,差點沒閃著腰。

孟桀的臉一刹那褪去了所有血色,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什麽都聽不到。

死人麵相。

季歸晚心吊在嗓子眼,一摸孟桀手腕,沒有脈搏。

她著急的一下就紅了眼眶,她不可置信的將頭埋在孟桀胸前,想聽心跳聲,可她聽不到,“小桀……聽不到心跳聲。”

兩個老太太也慌了,差點嚇暈過去。

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鄭珩洲趕緊掏孟桀手機,好在她沒有鎖手機的習慣,並沒有密碼。

鄭珩洲目標明確的打開聯係人,找到了曾一硯的電話打了過去。

沒過兩秒就接了起來,那邊聲音還有些困惑,“你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鄭珩洲三言兩語把情況說明白。

曾一硯那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曾一硯穿著衣服,“突然就沒呼吸了???”

“是,脈搏也停了。”

曾一硯突然也束手無策,“就讓她在地上躺著,別讓人動她。”

鄭珩洲應聲,“好好好,我派人去接你。”

曾一硯這時候已經出了門,周墨已經安排好一切,他看了一眼早就停在門口的車說,“不用了,我馬上過去。”

周墨親自開車,他還沒見過周墨這麽急。

上一次他這樣,還是在得知孟桀的死訊。

車子一路飆速,引擎聲震天響。

曾一硯握著扶手,有一口氣吊在中間上不去下不來。

他感覺今晚上吃的飯都要yue出來了。

直到他下了車,整個人都是軟乎乎的,差點跪在地上的時候,周墨過來,他以為周墨要扶自己。

沒想到周墨拖著腿軟的他就往裏麵走。

曾一硯:???

已經不早了,附近這一片隻有鄭家燈火通明。

鄭家所有人圍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見曾一硯來了跟看見恩人似的。

曾一硯檢查過後,玩世不恭的臉逐漸冷凝。

鄭家人看的心咯噔一下。

曾一硯回頭看了周墨,“我查不出原因。”

周墨臉徹底沉了。

大半夜的,淩晨三點,鹿茶白被瘋狂震動的手機鈴聲吵醒,她強忍著把手機砸了的衝動開了燈坐了起來,接起了電話。

“什麽事?”陰森森的沒什麽好語氣。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鹿茶白崩了,“孟桀她又怎麽了??!”

求求上帝放過孟桀吧。

她怎麽就那麽多災多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