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染衣快吐了,這就是她求人的態度?!
什麽時候都跟個祖宗一樣!
偏偏她最瞧不慣她這種態度!
鄭染衣也破罐子破摔了,“有種你就把我推下去啊!這樣你永遠都別想拿到噴劑!!”
孟桀的入耳式耳機響起周墨的聲音,“找不到,鄭染衣出現過的地方都找過了。”
周墨帶來的這個消息無非是噩耗。
很好,孟桀最後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孟桀鬆了摁在她脖子上的手,就在鄭染衣以為她妥協了的時候,自己的身體突然猛的下墜!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想尖叫卻發不出聲音來。
她發了瘋一樣的去抓孟桀的手。
孟桀眼裏倒映著慌得要死的鄭染衣的臉,“你以為老子真不敢?”
鄭染衣呼吸一緊。
孟桀就是個瘋子!!!
鄭染衣撕心裂肺的嘶吼出來,“隻要你在跟我比試的那天別出現!我就把噴劑給你!”
孟桀抓著她的手腕,仿佛捏著她的命脈,“現在說,噴劑在哪兒?”
鄭染衣吞了一口唾沫,“萬一我現在說了你到時候還是出現了怎麽辦?”
真要是那樣,她不就得不償失了?
孟桀直接把她往下送了一段距離。
鄭染衣害怕的大叫,“啊啊啊!!”
“你以為我跟你商量呢?”
鄭染衣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湧出眼眶,“噴劑在章霏霏身上!”
孟桀沒把她拉上來,而是第一時間聯係了周墨去搜。
果然,十分鍾後周墨回了消息,“找到了。”
有確切消息了,孟桀才把她弄上來。
鄭染衣在高空掛了太長時間,上來的那一刻直接癱軟的跪在了地上,一張臉麻木的不行。
孟桀都沒多看她一眼,直接離開。
鄭染衣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通紅的眼睛看著孟桀離開的方向,恨得能滴出血。
“孟桀!我不弄死你!我誓不罷休!!”
憑什麽每次她都能這麽放肆!!
孟桀的聲音幽幽響起,“老子等著你。”
本來還恨意滔天的鄭染衣聽到聲音一下就慫了,她沒走?
怎麽不見人?
周墨把藥拿給了嚴明。
孟桀已經在安排回並洲。
她看著桌麵上的牌,隨意的抽了一張出來。
命運之輪正位。
當命運之輪轉動時,原本上麵幸福的人們就會轉到下麵的悲慘世界,而下麵的人轉了上去。
所謂風水輪流轉。
人生猶如潮起潮落,緣分是一個循環。
對她而言,是一張好牌。
她把塔羅牌扣在桌麵,伴隨著深夜宿舍中的酣睡聲思索些什麽。
孟桀第二天直接離開了學校,誰都沒有通知。
悄無聲息。
什麽都不知道的章清顏急壞了。
今天是跟鄭染衣比試的時候,怎麽突然人聯係不到?
鄭染衣什麽都不說的站在下麵,心情平靜的等著。
反正今天孟桀不會來。
今天之後,孟桀就再也洗不白了。
今天到場的看客不少。
“還有一分鍾,孟桀再不來就算是承認自己的分數造假了。”
“看著不像啊,看麵相就知道是個好學生,況且在大學分數不是那麽重要,實在沒必要造假。”
“這你就不知道了,萬一有些人就真的那麽虛榮呢?孟桀跟輔導員關係不清不楚,在大學這沒什麽,不過通過關係改分數就不對了,還有啊,學院裏麵那個年紀輕輕成績就卓越的鄭教授,是孟桀的哥哥。”
就這關係放這兒,孟桀的成績不優秀都見鬼。
“如果孟桀這件事不得到處理,那以後哪有公平可言?”
“唉,之前看她打籃球,我還很喜歡她來著。”
章清顏能讓一個人閉嘴,可這裏有這麽多,她太無力了。
孟桀的電話始終打不通,時間一過,已成定局。
章霏霏下巴一昂,“嘖,以前那麽狂,遇到正事就慫的連麵都不敢現。”
她看了章清顏一眼,“嗤~”
章清顏翻了個白眼,她今天算是知道小人得誌是怎麽一副模樣。
得意什麽。
等她的孟桀回來。
還有她什麽事?
章霏霏跟鄭染衣還是挨打少。
也就孟桀不在的時候她們才能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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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遲清醒過來了,隻是不知道下一次發病是什麽時候。
孟桀跟他去了並洲。
周墨等人沒有跟著,而是悄悄回了鴉青宮。
禦洛川跟洛白今天在外麵談事情,中午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飯。
隻是隨便吃頓飯,整個餐廳被清的一個人都沒。
在場的都是禦洛川的保鏢。
二人麵對麵坐著,裏麵的服務員大氣不敢出。
禦洛川坐著輪椅,任由服務生給自己倒著紅酒,“洛白先生幫我做了這麽一件大事,你的安全我自然全權負責。”
洛白淺淺的笑了下,“你可能護不住我。”
禦洛川感覺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釁,放言說,“不可能,就沒有我禦洛川護不住的人。”
“砰!”
一樓大門突然被炸開,炸飛了三個保鏢。
整棟樓都晃了晃。
禦洛川感覺腳下的地麵都震碎了。
他第一時間看去了自己的保鏢,“怎麽回事?!”
保鏢分工明確的下去查看。
洛白沒什麽應激反應,安安穩穩的坐在位置上,有著意料之中的從容。
不過一會兒,禦洛川的保鏢盡數後退了回來。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黑漆漆的槍口。
之後看清楚了拿槍的是誰。
排在最前麵的是簡亦。
一個狙擊手,此刻現身在這裏。
一排拿著槍的人進來後,他們身後走進來一個女人。
氣質囂張跋扈。
鴉青宮掌門人孟桀。
長而飄逸的墨發垂在身後,長款大衣穿在身上平添一絲淩冽肅殺,身形幹練。
如此大陣仗,除了鹿茶白,就是孟桀。
不過片刻,整個餐廳已經被孟桀的人控製。
禦洛川眼睜睜看著,仿佛無形中有人扇了他一巴掌。
前麵說的話跟放屁似的。
他直直的看著那個眾人身後的女人。
聽說是叫孟桀。
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孟桀這張臉,他脖子後麵涼涼的。
至於為什麽會這樣,他想不明白。
孟桀黑眸微轉,並無波瀾的看著洛白,命令手下,“帶走。”
簡言意駭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