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自己都服氣了。

她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體質啊,專門用來吸引胡雅雅的男配。

胡梨在心中掰著手指頭,仔細地計算了一下,發現自己快把胡雅雅在原著中擁有重要戲份的男配,都快要搶完了!

要說麵前的柏玉清,也是個可憐的。

胡梨抬眸,掃了柏玉清一眼。

對方正在低頭逗貓,午後的陽光穿過高大灌木樹叢,那細碎的陽光照耀在柏玉清身上,襯得他真的很像一塊通透的白玉。

美人在陽光下的模樣,不管怎麽看,都是賞心悅目的。

這麽好看的美人,最後卻被胡雅雅硬生生地玩死了。

胡雅雅見識過那麽多的男人,怎麽可能隻為柏玉清一個人停留?

柏玉清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被胡雅雅氣了那麽多次,硬生生地吐血了。

原本還能再活十年的柏玉清,在胡雅雅的折辱下,十年壽命折合成了三年,死在了那個冬日。

柏玉清對胡雅雅那麽好,可到頭來,卻死得那麽慘。

在柏玉清死後,柏家就這麽一個獨苗苗,而且還是千嬌百寵的長大,什麽時候讓他受過這種委屈啊!

柏家就開始對胡雅雅施壓,可原著中有季敘野保護胡雅雅,還有那麽多有勢力的男配。

哪怕柏家再如何厲害,也無法抵抗這些頂級豪門的聯手。

所以胡雅雅這個殺人凶手,不僅什麽懲罰都沒有,還繼續在各種男人之間周旋,哪裏還想得起來柏玉清啊。

這樣一想,柏玉清可真的慘。

好不容易這輩子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卻是胡雅雅這種人渣。

胡梨歎息一口氣,她盯著眼前男人溫柔給貓咪揉下巴的模樣,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說:

“聽姐一句勸,找另一半可千萬要擦亮眼睛。”

聞言,柏玉清愣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抬眸對上了胡梨的視線。

這才發覺胡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她是真的在勸誡柏玉清,讓他想開一點,別在胡雅雅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世界上好女人那麽多呢,總有一個適合你。”

胡梨最看不慣的,就是老實的孩子被別人欺負。

柏玉清輕輕眨了眨眼睛,“還從未有人對我說過這些。”

“我可是過來人了,聽姐的總沒錯。”

胡梨踮起腳尖,拍了拍柏玉清瘦削的肩膀,叮囑道:

“好了,就此別過。”

胡梨害怕等會鄭導找不到自己,會著急,所以準備原路返回。

可下一秒,她就聽見身後傳來了柏玉清輕柔的說話聲:

“稍等一下。”

“嗯?”胡梨轉身,“怎麽了?”

柏玉清突然往前跨了一步,拉近了和胡梨之間的距離。

隨著他的靠近,胡梨能夠聞見從柏玉清身上傳來的淡淡藥香苦味。

他抬起手,從胡梨頭頂伸了過去,在她臉上留下一片淺淡的陰影。

柏玉清的手指,觸碰到了胡梨的發頂,仿佛逗貓一樣,在她頭上揉了一下,拿下來了一片東西。

“是樹葉。”

他的手指生得很漂亮,再加上常年不見陽光,皮膚是極其的冷白,和綠色的樹葉一對比,帶來強烈的反差感!

“估計是剛才上樹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吧。”

胡梨爽朗一笑,“謝謝你啊。”

她道過謝後,剛準備轉身繼續往外走呢,衣角突然被拉住了。

“又怎麽了?”

胡梨無奈回頭,對上了柏玉清的視線。

男人的眼眸本來就長得非常好看,尤其是當他一臉祈求和期盼地看著胡梨的時候,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漂亮的水上月光。

“可以留下來,陪我一會嗎?”

胡梨原本想說“不能”,可偏偏一對上柏玉清的視線,對方長得太好看了,示弱的時候讓人一丁點都無法拒絕。

最後,胡梨稀裏糊塗地就留了下來,答應陪柏玉清一會。

就這樣,柏玉清的小院裏,在時隔了幾年後,終於迎來了第一位客人。

胡梨注意到了柏玉清放在小院桌子上的八音盒,有點驚訝的說:

“這個八音盒的款式好老啊,我都沒想到市麵上竟然還能有這種樣子的八音盒。”

放在桌上的八音盒,款式很老舊,沒有現在八音盒的樣式豐富,可細節卻做得非常好,每一處都雕刻得很精細。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

柏玉清視線落在八音盒上,眼神中透過一絲懷念,他垂下眼簾,將眼底的情緒給遮掩住。

“可惜,壞掉了,我請了很多厲害的大師,但他們都沒辦法完全修複好,隻能放在這裏。”

胡梨圍著八音盒繞了一圈兒,盯著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你介意我觸碰這個八音盒嗎?”

聞言,柏玉清愣了一下,反問道:“你會修嗎?”

胡梨不敢打保證,隻是說:“我可以試試看。”

“好,”柏小少爺沒拒絕,還親手給胡梨搬過來了一個凳子,讓她坐著。

“你可以去幹自己的事情,我在這裏給你修複著試試看。”

胡梨很容易投入到認真的工作之中,就比如現在,跟柏玉清打了一聲招呼後,就沉浸幹自己的事情了。

柏玉清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胡梨身邊,他趴在桌子上,歪頭看著胡梨,又長又翹的睫毛輕輕眨動著,像蝴蝶振翅。

小黑貓也聽話了,它打了一個哈欠,用粉嫩嫩的爪爪在桌子上拍了拍,伸了個懶腰後,將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安靜地睡覺。

在這慵懶的午後,小院中多出來了一副溫馨又靈動的畫麵。

胡梨和柏玉清在一起的畫麵,過於的養眼了。

兩個性格和長相完全不匹配的人,可出現在同一個畫麵裏麵的時候,卻並不讓人感覺到尷尬,反而非常的融洽。

這種老式的八音盒修複起來,確實有一點難度。

胡梨特別認真,手上的動作都不帶停的。

所幸,她上輩子幹過非常多的職業,其中有一個幹雜活的工作,接觸到了一位從瑞士回來的老師傅,和對方取了取經。

這下正好派上了用場,修複逐漸得心應手了起來。

胡梨一眨不眨地盯著八音盒。

而柏玉清則安靜地趴在胡梨身邊。

一眨不眨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