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這麽快就分了?
他跟自己的女朋友,才在一起多久啊?怎麽就分了。
“幹嘛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分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傅恒一臉不爽朝著我哼道。
我看著傅恒的樣子,捏著鼻尖,不由深深歎了口氣。
“這是第幾個了。”
傅恒女朋友太多了,花的很,來帝都一年,我知道的女孩就有十多個,還有我不知道的。
傅恒雙手抱胸,一臉不耐道;“也就一百多個吧。”
“一百多個?”
我黑著臉,伸出手揪住傅恒的耳朵。
傅恒吃痛抽了口氣,哇哇大叫。
“宋晚寧,你幹嘛,給我撒手,你這個瘋女人。”
“你竟然在一年多的時間交了這麽多女孩?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帝都的女孩都不矜持,自己要爬上我的床,一天一個,差不多吧。”
他揉著自己發紅的耳朵,對著我哼道。
我還想教訓傅恒的時候,薛成碧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月月。”
我扭頭看向朝著我跟傅恒走過來的薛成碧。
“幹媽,你身體不好,怎麽沒在房間休息?”
雖然她的眼睛已經恢複,可是因為當年她女兒的丟失,她的身體變得很弱,現在大冬天,免疫力更是差的不行,幾乎連床都不能下。
“我夢到你離開我了。”
薛成碧抓著我的手,慈祥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被她這麽看著,我渾身不自在。
她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兒,可是,她選擇自欺欺人。,
“外婆。”
傅恒在麵對薛成碧的時候,顯得有些局促。
在外人看起來的情場浪子,在薛成碧麵前,卻顯得有些緊張。
薛成碧隻是瞥了傅恒一眼,淡淡說道;“你玩別的女人都可以,不許碰我的月月。”
傅恒的臉黑了,而我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我握著薛成碧的手,對薛成碧解釋:“幹媽,你別誤會,傅恒對我而言就是弟弟。”
“不過這個孩子,很風流,我不放心。”
“我先出去。”
傅恒似乎被薛成碧傷到了,他看了薛成碧一眼,說完便離開了。
傅恒似乎很傷心的樣子。
是不是因為薛成碧對他不熱情?
“傅恒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孩子。”
我斟酌半晌後,看向薛成碧說道。
薛成碧垂下眼瞼,淡淡說道;“你覺得我對他很冷淡嗎?”
“我隻是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罷了,他的外婆將我的孩子偷走,害我失明這麽長時間,我……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這個孩子。”
我能理解薛成碧,便沒在說什麽。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悅悅,你是宋晚寧,你是被父母拋棄的是不是?”
薛成碧拉著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閃爍著複雜。
我愣愣看著薛成碧,垂下眼瞼,緩緩說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以前以為我是宋家人,後來以為我是墨家人,在後來,我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父母。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你既然認了阿言,就是我們傅家的人,我跟你有緣,以後我就喊你月月。”
薛成碧想要將女兒的思念寄托在我身上,這樣,她才有活下去的動力,這些我都知道。
我什麽都沒說,隻是蹲身體,將腦袋靠在她的膝蓋上。
薛成碧摸著我的腦袋,一起溫和道:“月月,你活著就好,不管你在什麽地方,隻要活著,比什麽都強。”
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最誠摯的祝福和思念吧?
不知道為何,我的鼻子莫名有些酸,眼淚快滾下來了。
我克製住心中的難受,沒有在說話。
薛成碧累了,跟我說了一會話的功夫,便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見薛成碧睡著,我沒有打擾薛成碧,起身讓管家跟我一起,扶著薛成碧回房間。
從薛成碧房間出來的時候,下樓就看到跟孩子在雪地上玩的特別開心的白少澤。
我站在窗子邊上,看了許久,直到傅洌走過來,問我:“楚墨燃可能……已經不在了,阿寧,你要好好打算一下自己的未來了。”
“打算……未來是什麽意思?”
我歪著頭,看向傅洌問道。
傅洌指著正在窗外跟寶寶和貝貝玩的很開心的白少澤,語氣溫和說道:“白少澤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我明白傅洌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他是想要我跟白少澤在一起,不要在想著楚墨燃了。
“你覺得他死了嗎?”
我掐著手心,看向傅洌,啞著嗓子問。
“已經一年多過去了,那片海很深,時不時會有鯊魚出現,找不到屍體也很正常。”
傅洌從未對我說這些話,他今天跟我說這些話,是想要讓我死心,不要在抱希望,想要我重新開啟新的生活。
“阿寧,雖然我說的這些話,或許對你而言會很殘忍,可我……還是必須要說。”
“你不能……這樣等著一個沒有結果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嗎?”
傅洌的話,我自然明白,可我……總是想,楚墨燃或許還活著,隻是我找不到他而已。
“傅洌,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別擔心。”
“這個樣子我怎麽可能不擔心。”
“你不喜歡白少澤嗎?”
“我跟白少澤,是朋友。”
“但是他愛你,不是嗎?”
白少澤很好,可惜的是,我沒辦法愛上白少澤。
“傅洌,如果楚墨燃真的不會回來,我會考慮。”
“晚上帶你去吃火鍋吧,許久沒有出去吃火鍋,你應該也很想念吧。”
“晚上要去見客戶,你帶寶寶和貝貝去吧。”
“你這麽拚命做什麽?”
“蘇沫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
傅洌眉頭緊鎖,看向我,捏著鼻尖朝著我一臉不讚同說道。
我現在掌管楚墨燃的公司,既然我坐上了這個位置,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出麵,公司的事情本來就比較雜。
“忙完這個項目,就能好好休息。”
“有什麽不理解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傅洌抓了抓我的頭發,目光溫和對我說道。
”好,不懂得我肯定會問你。“
我對著傅洌吐舌。
“莫寒到現在還沒找到。”
窗外的雪下的越來越大。
我沉眸看向傅洌,朝著傅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