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猶如被雷擊。
我整個人往後仰,整個人都坐在地上。
我睜大雙眼,看著白少澤,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我不敢相信白少澤說的話。
楚墨燃,變成了一個廢人。
莫寒……莫寒怎麽可以。
“我要見楚墨燃。”
“白少澤,我求你告訴我,具體位置。”
我一定要見楚墨燃。
“哪怕楚墨燃變成了一個廢人,你還要見他嗎?”
“就算他是廢人,也是我愛的人,無論變成什麽樣子,我對他的愛,永遠……都不會改變,永遠。”
我握緊拳頭,紅著眼看著白少澤,對他堅定無比說道。
白少澤身上的寒氣卻逐漸加深,仿佛要將我凍成冰塊一樣。
他看著我,冷笑道:“宋晚寧,你對我永遠都是這麽殘忍,不管我為你做什麽事情,都抵不過你心裏一個楚墨燃。”
“你可真是懂的怎麽傷害我的心。”
白少澤的指責,讓我心中滿是愧疚。
“白少澤,你很好,可是,我隻能將你當成家人,你要我嫁給,給你生孩子,我都願意。”
“如果不是心甘情願的,那麽……我娶你又是為什麽呢?”
白少澤將身體靠在身後的枕頭上,嘴角拉直反問。
我無力反駁白少澤的話。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的心甘情願。”
“可我知道,你心裏愛著楚墨燃,隻要你愛著楚墨燃,便不會心甘情願愛上我。”
“宋晚寧,我的人雖然當時查到了楚墨燃的下落,我也是第一時間趕到他所在的位置。”
“而莫寒,你你我想的還要的聰明,他直接將楚墨燃轉移了,所以,我到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楚墨燃。”
白少澤過去的時候,沒有看到楚墨燃。
我顫抖著身體,慢慢握緊拳頭,眼神冰冷道:“莫寒,是女人,她為了給楚墨寒報仇,已經瘋了。”
白少澤沉眸道:“所以,我再一次失去了楚墨燃的下落。”
“莫寒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折磨你跟楚墨燃。”
“她還會聯係我的。”
我現在隻能再次等待莫寒聯係我了。
“楚墨燃後麵會不會被莫寒折磨死我不清楚,不過宋晚寧,我等你,婚禮暫時不舉行,我想等你心甘情願嫁給我。”
“我可以幫你一起救貝貝和楚墨燃,等他們平安回來後,你會心甘情願嫁給我嗎?”
如果貝貝和楚墨燃都能夠平安回來,我想,我會心甘情願嫁給白少澤的。
“白少澤,我現在擔心另一件事。”
莫寒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墨錦的反常,讓我惶恐害怕。
他現在給我的感覺,越發奇怪,我真的很怕墨錦是假的。
“墨錦嗎?”
白少澤眯了眯眼睛,盯著我的眼睛問。
見白少澤已經猜到我想要說什麽,我立刻點頭。
“墨錦……可能真的是假的。”
我掐了掐手心,繃緊臉,對白少澤歎了口氣。
白少澤雙手抱胸,挑眉望著我:“墨錦怎麽可能會是假的?”
“是不是你想多了?”
“他不僅打林傾,還出軌,我怎麽看,他都不像是真的墨錦。”
“守著一個瘋女人三十年左右,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怕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墨錦這樣的男人,如果我沒猜錯,他隻是變心了,或許,一開始,他就在偽裝深情。”
“偽裝深情?”
白少澤的話,讓我呼吸一窒。
“有些男人,就喜歡偽裝深情啊。”
“當了biaozi還想要立貞潔牌坊。”
“墨錦就是這麽一個人。”
白少澤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我總覺得還是有些地方不對勁。
墨錦……真的是偽裝深情?
還是,他其實根本就不是墨錦?
墨錦是北城首富,身邊保鏢很多,能力也很強。
不應該有人會冒充墨錦。
……
林傾身上有傷痕,而且傷痕很深,也很新,這是剛被人打出來的。
我看著林傾身上的傷痕,拳頭捏著咯吱咯吱響。
林傾見我這幅樣子,有點被嚇到,抓著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問:“小乖,你……是不是生我的氣?”
我看林傾一副可憐巴巴又委屈的樣子,心口泛著淡淡酸痛。
我抬起手,摸著林傾的頭發,柔柔說道:“沒有,我不會生你的氣,我隻是看到你受傷,心裏很難受罷了。”
“是壞蛋打我的,他還不讓我哭。”
“小乖,你要相信媽媽,他才不是你爸爸。”
林傾紅著眼睛,對我哽咽道。
“別怕,不管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我沒保護好林傾。
明明知道墨錦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會嗬護林傾的墨錦,現在的墨錦,總是傷害林傾。
“小乖,我不怕,我會保護小乖,不讓壞人欺負小乖的。”
林傾抓著我的手臂,朝著我認真說道。
林傾的話,讓我破防了。
她總是讓我心疼。
我哄睡了林傾,讓醫生過來給林傾處理傷口。
等醫生離開後,我給墨錦打電話。
電話通了後,我就聽到一陣陣不可描述的聲音。
用腳趾頭我也能夠想到墨錦在做什麽。
這個男人,竟然在跟別的女人上床。
不能原諒。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墨錦。”
“阿寧,我現在有點忙,等下在跟你說。”
墨錦喘著粗氣說完,也不等我這邊怎麽反應,直接便將電話掛斷了。
我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眼神逐漸變冷。
墨錦,絕對不是我認識的墨錦。
他究竟是誰,真正的墨錦,在哪裏?
兩個小時後,墨錦過來找我,林傾睡得很沉,她睡覺的時間一直都比較長,我也沒有打擾林傾。
“阿寧,剛才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外麵談生意。”
墨錦走到我跟前,對著我解釋。
我看著墨錦臉上心虛的表情,冷笑:“你是覺得這個理由可以讓我相信嗎?墨錦?”
墨錦的臉暗了幾分。
他坐在我對麵的位置,疊著雙腿,看向我的目光,帶著淡淡邪惡之色。
果然不是墨錦。
“你的確是有點聰明啊。”
墨錦說完,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我望著墨錦這幅慵懶的樣子,緩緩說道:“直接說,你是誰吧,真正的墨錦,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