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被人抱走的時候,我一直哭。”
“小乖生下來的時候,可漂亮了。”
“我摸著你的臉蛋,心裏暖呼呼的。”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我一定要好好保護小乖。”
林傾抱著我,將腦袋靠在我身上,朝著我自言自語說道。
我握著林傾的手,沒說話。
林傾繼續說:“可是有天你不不見了,我一直叫你,你都不理我。”
“我一直哭,我想去找你,卻怎麽都找不到。”
“小乖,你不能……離開媽咪。”
“好,我不離開。”
林傾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看林傾睡著,我將腦袋靠在林傾脖子上,摟著林傾,輕聲低語:“媽媽,我會保護好你。”
有我在她身邊,誰都不能傷害她。
……
白少澤度過了危險期後,我的精神稍微好一點,便去看白少澤。
白少澤躺在**,護士正在給他打針。
我問護士,他的臉,有可能恢複嗎?
護士看著我,遲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現在醫學技術這麽好,或許能夠恢複。”
護士也隻是說,也許可以恢複。
護士離開後,我坐在床邊,握著白少澤冰冷的手,輕聲道;“白少澤。”
白少澤為我做的事情,我這輩子都會記住。
如果……我能愛上白少澤就好了。
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我都愛楚墨燃。
就在我失神握著白少澤的手發愣的時候,一道腳步聲,在我耳邊響起。
我扭頭看向身後的位置,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推著小推車進來。
我起身,以為醫生是要給白少澤治療。
我讓出位置給醫生,卻不想,醫生卻從哦寧國推車裏拿出一把刀子,朝著我刺過來。
我見狀,立刻避開了對方的刀子。
見刀子沒有刺中我,醫生的眼神變得冷冽。
他雙眸暗紅一片,對著我再次刺過來。
我看著他凶狠的樣子,繃著身體問:“你是誰?”
為什麽要我的命?
男人冷笑:“要你命的人。”
他的聲音很沉悶,所以我聽不清楚是誰。
“宋曉柔收買你對我出手的?”
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宋曉柔了。
除了宋曉柔之外,不會有人這麽想要我的命。
他對著我冷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反正,我就是要你的命。”
“你要乖乖的將你的命給我就是了。”
我抬起腳,對著他手中的刀子狠狠踹過去,直接將他的刀子踹到地上。
他不慌不忙,拿出一根木棍,朝著我揮過來。
我身後已經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我紅著眼,死死盯著男人,手抓住了桌上的一個杯子,想也沒想,朝著男人狠狠砸過去。
他想要我的命,我怎麽可能讓他得逞?
“啊。”
男人被我手中的杯子砸中,疼的哇哇大叫。
我冷眼看著男人痛苦大叫的樣子,淡漠說道:“你不說是誰,我現在就將你扔到警局。”
“我會讓警局的人,好好招呼你。”
男人抬起頭,眼睛被鮮血染紅,看起來非常可怕:“宋晚寧,我還會再回來的。”
回來?
真以為我會怕他不成?
可是,他背後的人,究竟是不是……宋曉柔?
我總覺得……他背後的人,不是宋曉柔,可能是別人!
“咳咳咳。”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的白少澤,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痛苦的咳嗽聲。
我立刻將目光看向**的白少澤。
“白少澤?你醒了。”
我上前,扶著白少澤坐起來,臉上帶著喜悅望著白少澤。
白少澤轉動著眼睛,望著我,聲音沙啞疲倦問:“你……有沒有……受傷。”
我端過水杯的手,狠狠顫了顫。
我垂下眼瞼,揉了揉鼻子,悶悶說道:“我……沒事,倒是你,受傷很嚴重,不過你別擔心,不過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一定會治好你的臉。”
“臉?我的臉……毀了嗎?”
白少澤抬起手,摸著自己臉上的紗布,眼神變得有些恐怖。
任何人在聽到自己的臉毀掉,都會這樣吧?
我抓著白少澤的手,對他解釋:“醫生會幫你恢複的,你別擔心。”
“我現在變醜了,你更加不會喜歡上我了。”
白少澤放下手,眼底帶著難過。
他的話,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真的很感激白少澤,卻……無法愛上白少澤。
“白少澤,等你好了,我們就舉行婚禮吧。”
“那麽,你是心甘情願的嗎?”
白少澤眼睛泛著淡淡紅色,死死盯著我問。
我垂下眼瞼,掐著手心,輕輕點頭:“是,我是心甘情願。”
嫁給白少澤,是心甘情願,而嫁給,不等於愛上!
“那麽,你愛我嗎?還是因為這一次我救了你跟林傾,所以你才會對我說這麽溫情的話。”
“我很感激你。”
在白少澤的麵前,我根本就沒辦法隱瞞。
白少澤的臉一寸寸泛著寒意。
他扭頭,似乎不想看到我的樣子。
我見白少澤這樣,自然明白,他為什麽會突然這樣。
我垂下眼瞼,說道:“白少澤,對不起。”
“為什麽跟我說對不起?你知道,我並不想聽你對我說這三個字。”
“我無法愛上你,我很遺憾。”
“你想知道楚墨燃在哪裏嗎?”
白少澤抬起下巴,望著我問。
他的話,讓我呼吸一窒,我的心狂跳的厲害,手心不自覺冒汗。
“你……知道楚墨燃在哪裏?”
他竟然知道楚墨燃在哪裏?
白少澤抬起手,微涼的手指,握住了我的下巴,我被這股涼意,弄得渾身發抖。
他捏著我的下巴,將臉靠近我,滾燙的呼吸,從我臉頰上拂過。
“我的人,已經查到了楚墨燃所在的位置,雖然莫寒極力隱藏,卻還是被我的人查到了。”
“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去找他。”
終於有楚墨燃的下落,我……真的很開心。
見我這麽激動,白少澤繃緊臉,表情冷淡說道:“宋晚寧,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了。”
他的話,讓我的心一寸寸涼了下來。
他怎麽會這麽輕易將楚墨燃的下落告訴我?
是我太天真了。
“楚墨燃的樣子,你應該不會想看到。”
楚墨燃……的樣子?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楚墨燃究竟怎麽了?”
我抓著白少澤的手臂,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楚墨燃一定是出了什麽重大的事故,要不然,白少澤不會對我說這句話的。
白少澤掀起眼皮,眸子**漾著一層暗色,緩緩說道:“他不僅變成了殘廢,眼睛也看不見了,是一個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