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眩è立場（上章應該是75）
過了幾天，張烈打來電話說要請白子寒吃飯，說凱米瑞和布雷特要回歐洲了，想和他道別。白子寒答應下來之後，就獨自一人去赴約了。
莫哈德畢竟和張烈等人不熟，所以白子寒邀請他一起去的時候他拒絕了。老實說白子寒還擔心莫哈德會因為張烈而知道陳楓的事，到時候他嚷著找陳楓報父仇就糟糕了。就這樣，莫哈德和張佑翔兩人一邊看電視劇一邊吃泡麵，白子寒出門去了。
張烈請客的地方是一家酒店，距離白子寒打工的地方不遠，他路過甜品店的時候看見忙碌的楊微寧。難怪今天張佑翔會來他家了，原來是等楊微寧下班，這家夥好像打定主意要追到楊微寧了。
白子寒笑了笑，希望這次張佑翔能夠認真一點。隨後，他進入酒店然後就有服務生帶他進包間。包間裏張烈、凱米瑞和布雷特都到齊了，他們見白子寒進來就讓服務生上菜了。
張烈想給白子寒倒酒，但是被他謝絕了，白子寒選擇了喝飲料。張烈取笑說“子寒，你一個大老爺們居然不喝酒，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嗎？想當年我和陳楓，小學五年級就開始偷喝啤酒，初中就直接喝幹白。”
白子寒笑了笑“誰規定男人就一定要喝酒了，這種又苦又辣的東西我不喜歡，還是不逞強了。我喝飲料挺好。”
張烈並沒有給凱米瑞和布雷特倒酒，原來外國人是沒有勸酒一說的，他們喝酒都是看自己隨意，不會學米國我喝一杯你也要幹掉一杯。凱米瑞對白子寒說“真是抱歉，本來上次我們該好好聊聊的，可誰知道發生了天火俱樂部的事情，隻好今天請你出來聚一下，因為我和布雷特明天就要回歐洲了。”
“沒關係。你們急著回歐洲是發生什麽事了嗎？”白子寒問道，他心想自己和凱米瑞、布雷特不熟，他們回國前幹什麽要特地來和自己聚一下呢？不過他也沒多想，就當他們是熱情好客了。
“沒什麽，是我們的生意問題。你也知道這次我們來是尋找商機的，可誰知道珠寶展覽會被搞得一塌糊塗，期間還死了人，所以這次的商機就算泡湯了。我們白跑一趟。隻能灰溜溜回國去了。”布雷特失望的說道。
白子寒知道他們現在都和普通人一樣經營生意賺錢，很少過問異能者世界的事情了，可以說完完全全融入普通人社會。但是很奇怪，他們努力賺錢，絞盡腦汁尋找商機，但卻把賺來的錢都讚助給陳楓。
如果說張烈和陳楓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那麽凱米瑞和布雷特怎麽解釋？他們和陳楓認識最多就幾年時間，就算幫助朋友也不需要幫到這一步吧？白子寒心裏覺得挺奇怪，但沒有問出來。
四人吃吃喝喝。然後聊聊閑話，直到菜全部上完，服務生把包間門關起來。凱米瑞在這時候說“白子寒，今天請你出來，除了我們都是陳楓的朋友應該多親近親近，另外還有一些事情想問問你。本來早想問你了，但一直不好開口……”
白子寒好奇的問“什麽事啊？”
凱米瑞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聽說你是使徒aries的弟弟，這是真的嗎？”
白子寒想不到他問的是這件事，嚇了一跳。說“是的。怎麽了嗎？”
“沒什麽，我和布雷特以前還任職的時候，和使徒的人打過交道。這些家夥比天火俱樂部難對付多了，天火俱樂部會在人前搞破壞因此更容易追蹤到行跡，但是使徒卻是深不可測難以追查，關於他們的情報少之又少。”凱米瑞想起了他還在歐洲s擔任異能刑警的事情。
這些事情白子寒也多少知道，使徒十二支在國際上是出了名的組織。整體實力在天火俱樂部之上，但詭異的是連國際異能刑警居然掌握不了他們的情報，可以說是非常神秘的組織。盡管白子寒和威爾克接觸過，但是卻也僅僅隻是表麵。
白子寒不明白凱米瑞為什麽突然對他說這些，疑惑的看著他們，似乎知道他們有什麽事要和自己說。他提到了自己的哥哥，莫非和白樓雪有關？
張烈笑嗬嗬道“子寒，別胡思亂想。凱米瑞和你說這些沒別的意思，隻是他擔心有一天你會和陳楓變成敵人。所以想在這裏提醒你幾句。”
凱米瑞大概沒想過張烈會直接明說，暗中瞪了他一眼。張烈轉過眼珠不去看他，自顧自喝酒掩飾自己。白子寒心中卻驚濤駭浪一樣，他說“我和陳楓大哥會變成敵人？這……這是什麽意思？”
“好吧，那我就直說吧！”被張烈這一鬧，凱米瑞不再拐彎抹角，他說“老實說，關於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一部分是從張烈和陳楓那兒聽來的，另一部分是異能者世界的傳聞。”
“我看得出你是個心存正義，明辨是非的人，你鬧得最凶的一次也就是韓國事件，一個人擊潰韓國軍隊，但是你卻沒有殺死一個人，這叫人很敬佩，我想陳楓和你易地而處隻怕也做不到你這樣子仁慈。”凱米瑞說道“本來我想和你接觸久了再說這件事，因為我怕一個不好會影響你和陳楓之間的友誼，可是今天我們得到一個消息，所以不得不提前來和你說這些。”
白子寒仍然一頭霧水，不過他已經隱隱知道是什麽了，他說“你說的消息，是不是和使徒十二支有關？”
凱米瑞點點頭，他說“事實上，我和布雷特會和陳楓相識，就是因為使徒十二支。不過具體的事情就不在這裏和你說明了，總之三年前，在西班牙的巴利阿裏群島發生了幾十起命案，而幕後就是使徒十二支引起的。”
“當時我和布雷特還沒有離職，我們奉命去調查這起事件，後來陳楓和海洋他們也被卷入其中，我們也是因為那件事成為了朋友。而此從那之後，陳楓就拜托我收集使徒十二支的資料，實際上他一直在暗中調查這個組織。”
“什麽？陳楓大哥一直暗中調查使徒。這又是為什麽？”白子寒真的吃驚不小，陳楓居然一直在調查使徒十二支，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若非他一直在調查使徒，又怎麽會知道威爾克在米國建立天空競技場，然後密謀搗毀呢？要知道使徒是非常隱秘的組織，要獲得他們的情報非常困難。
“這都是因為六年前的吸血鬼事件。”張烈在這時候說道，提起六年前的事就連豪邁的他也忍不住悲傷起來。
他給自己點了根煙說道“當年的事件是誰引起的？目的何在？至今還沒能找到答案。陳楓因為方辰和柳若曦的死接近瘋狂，他發誓窮盡一生也要挖出幕後真凶。後來的事你也清楚，他叛出流亡歐洲，機緣巧合之下和凱米瑞、布雷特一起卷進了使徒十二支的事件裏，而恰好那起事件和吸血鬼事件有相似之處，所以陳楓認為吸血鬼事件的幕後真凶是使徒。”
布雷特說道“陳楓這小子平日裏和我一樣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但是他心裏很敏感，很容易受傷。他推測幕後真凶是使徒之後。就想盡一切辦法收集使徒的情報和資料，那段時間他整個人好像魔鬼一樣瘋狂。後來被人勸了，才放下了執念，但是仍拜托我和凱米瑞幫忙收集情報。”
凱米瑞點頭，說道“我們以前是歐洲s的成員，所以經常拜托以前的戰友打聽情報，歐洲許多賞金獵手也是我們的線人。就這樣，幾年下來我們也漸漸摸清了使徒十二支的的組織結構，去年國際異能刑警搗毀使徒在南非的製藥工廠就是我們透露的情報，就連米國的天空競技場也是我們打探出來透露給陳楓的。”
白子寒聽完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原來南非製藥工廠的情報來源是凱米瑞和布雷特。而那起事件也導致參與行動的林浩然了解了血天使藥劑的事件。最後順藤摸瓜找到魯修亞，之後又稀裏糊塗把白子寒卷了進去，揭發了他是aries弟弟的事情，間接害他被追捕。
但這些事情凱米瑞是不知道的，他繼續說“白子寒，現在你多少了解了情況吧？陳楓他一直在追蹤使徒，一旦他確定使徒是吸血鬼事件的主謀。那麽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想盡辦法摧毀使徒的，那麽你又該怎麽辦？”
白子寒臉色變了變，他終於明白凱米瑞的意思了。白樓雪是使徒第一支柱，但他也是白子寒的哥哥，如果陳楓要搗毀使徒就是和白樓雪為敵，那麽白子寒該怎麽辦？是保護自己的哥哥和陳楓為敵，還是幫助陳楓攻擊使徒，又或者兩不相幫？
凱米瑞就是擔心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才會對白子寒說明這些事情，讓他有一個心理準備。
白子寒猛地想到。凱米瑞剛才說本想以後跟他提這件事的，但是現在情況有變他不得不提前告訴他。白子寒驚愕道“凱米瑞大哥，你們這次急著回歐洲，是不是找到了使徒的情報和消息？你們……是不是已經確認使徒就是引發吸血鬼事件的幕後主腦？”
凱米瑞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瞞你，這次我們確實聽說了一些事情，不過要說肯定還為時尚早，隻能說使徒的嫌疑越來越重了。老實說，這次我們回歐洲就是要找證據證明這一點，如果確定的話，那麽陳楓就會正式向使徒開戰。到時候，你的立場就變得很尷尬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早做準備，別兩邊為難。”
“其實，最理想的狀態是，你能夠找到你哥哥aries，讓他脫離使徒並且幫助我們獲得使徒所有的情報。這樣一來，他也算將功贖罪，和使徒劃清界限，對你而言是最好的結果。”布雷特這時候說道。
白子寒知道他們希望自己能選定立場，否則他們恐怕不會把自己當自己人看待，畢竟有白樓雪這一層關係在。就和當初一樣，因為白樓雪的關係，他們視白子寒為“潛在威脅”擔心他有一天會追隨白樓雪而去，成為使徒的成員。
張烈見氣氛有些尷尬，他忙哈哈說道“你們別把情況說的那麽嚴重，就算到時候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子寒也不會和陳楓為敵的，是不是？”
凱米瑞說“抱歉，可能我確實把事情說的嚴重了，不過……白子寒，不管怎樣你也需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你的哥哥是使徒，而你如果繼續和陳楓一起，總有一天會和他遇上的。現在不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下定決心的話，等真的遇上時你又該怎麽辦？到時不會有時間讓你仔細想想的。”
“我……我知道的……”白子寒心裏感到十分鬱悶，一邊是自己的哥哥，一邊是自己敬重的朋友，如果他們成為敵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凱米瑞也隻是想提醒他提前做好準備，所以隻是把事情告訴他，沒有逼他立刻選定立場。之後，他們吃晚飯就分別了，凱米瑞和布雷特明天就要回歐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