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一聽,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禁冒出一頭冷汗。
他想了想,趕緊說道:“呃,不是,不是,張偶像你別誤會啊!唉,剛才我說要來保釋你,他們怎麽都不肯呢,還說根本不可能,說什麽你關係到數起殺人案件,這可是死罪啊,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那裏說笑!”
“是很舒服呀,我想應該比以前打工掙學費的苦日子要好一點吧!我說猥瑣男,你來見我一麵不可能就是為了這些事吧?”
雖然江濤還算夠義氣,但他的性格,張誌還是很了解的。以他那扣門的心腸,絕對不可能花大錢把自己保釋出來,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聽張誌這麽一說,唐若琳不由把目光看向了江濤。
江濤也回過頭來望了她一眼,他知道她和張誌是什麽關係,想了想不由假裝哭著說:“這位女警官,我們張大英雄平時連隻毛毛蟲都不敢踩死,怎麽可能殺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啊!”
丫的,你個混蛋,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嘛,不知道有些東西是越描越黑嗎?若是他真是連隻毛毛隻都不敢踩死,還能殺得了大怪獸,成為赫赫有名的屠獸英雄嗎?
張誌聽得一肚子氣,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眼。
還好唐若琳是自己人,並沒有和他們斤斤計較,咬著江濤這話不放。不僅如此,她還微笑著點了點頭,才回答:“同學你放心吧,我也相信張誌是被冤枉的。隻要真不是他幹的,他就一定會沒事的。”
江濤應了一聲,也點了點頭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到這裏又轉過頭看向了張誌繼續說:“張偶像,真怕你再也出不來了,沒有人罩……給兄弟抱抱!”
本來他想說,罩著他們那一幫兄弟啊,但想到剛才那話所造成的後果,趕緊閉上嘴,頓了頓才繼續說了下去。
隨後,他走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張誌,手中遞出一張紙條塞到了張誌的口袋裏,低聲說道:“張偶像,這是你租屋前一個挺漂亮的女人給我的,她說隻要你按紙條上的做了,就會保你沒事!”然後又故意大聲哭了起來。
張誌故作不知地拍了拍江濤的後背說:“蝟瑣男,看你這副表情我都沒話可說了。好像我已經死了一樣,我還沒死呢,這死不死,還說不定呢。人家女警官不都說了嗎,會幫我徹底查出真凶的。快回去吧,記得吃飽點,喝足點,不然你哪有身體本錢泡妞啊!”
“嘿嘿,對了,說起泡妞,我才想問你呢,那個你上過沒有,長得那麽靚,真看得我流口水啊!”江濤想著張誌樓下的那個女人,臉上不由泛起了猥瑣。
張誌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女人,隻怕他想說陳嫣茹,劉思琪之類的,趕緊上前問道:“到底是哪個,話說清楚些!”
江濤見狀,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稍稍有些不悅地歪過頭道:“不幹就不幹嘛,擺個造型那麽凶,把我嚇了一大跳!”
“嗬嗬,你也會被嚇著啊!”張誌倒是無所謂,因為他知道江濤的脾氣,那城牆和他那臉皮比起來,算什麽,人家可是比地殼還要厚!
果不其然,江濤悶了悶,又像個罪犯似的低著頭,低聲說道:“張偶像,那個貨色雖然不錯,可是比起昨天來學校找你的那幾位,可以差得多了。”
原來不是她們啊,可除了她們,自己還認識別的女孩嗎?張誌有些疑惑,心想難道是那位真正的神仙姐姐來找自己了?
他不由趕緊問道:“靠,大男人一個還扭扭捏捏的,到底是誰,你拿句痛快話來啊!”
“就是,就是那個啊……剛才你樓下那個!”江濤吞吐了半天,回頭看了一眼唐若琳,終於低聲說了出來。
搞了半天,他要找的是那個送紙條的女人啊!就說嘛,他一個猥瑣男,什麽時候也懂得不好意思了,原來是怕給唐若琳知道!
張誌想了想江濤所說的那個女孩,覺得應該是那晚來接自己去見大良哥的那個人。他想著她那副城府極深,讓人琢磨不透的樣子,隻怕江濤羊肉得不到吃,惹得一身騷。
於是他搖搖頭說:“那個女人,不是我能泡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天下美女何其多,何必一定要在乎這一個呢……你想想她帶給你的話!”
最後那句話,張誌說得也很小聲,畢竟這是唐若琳不該知道的秘密。
不過江濤倒是聽到了的,他淡淡一笑,自然就知道其中厲害了。但還是幾分不悅地說:“得了,得了,你個假正經,我早知道是這樣!”
說完話,他回頭看了一眼唐若琳,又故意大聲哭了幾聲才放開他,擦了幾把淚水走出了警察局,拿出煙點燃抽了起來。
張誌感到無語的望了一眼唐若琳說:“我哥們,江濤,你知道的,一個猥瑣的家夥,沒事就喜歡叨著一支煙!”
唐若琳嗯了一聲:“我看得出來,剛才他到警察局就拿出一支大煙抽,都知道那煙霧厲害得很,叫他別抽還和他爭吵了幾句,他才肯收起來呢!我們一起去剛才那間審詢室吧,是時候給你錄口供了,我還想早點下班呢!”
“那你先幫我衝兩杯好茶吧,怕呆會兒說話口幹舌燥的,要吃你水水才行!”張誌說完,對歐唐若琳壞壞地笑了笑,見她點了點頭,才獨自朝審詢室走了過去。
江濤在一邊見狀,卻是低聲嘲諷了一句:“還說我是猥瑣男,也不看自己是什麽樣,把話居然說得這麽露骨!對,你不是猥瑣的人,但是猥瑣起來不是人!”
可他哪裏知道,張誌隻是在唐若琳麵前演戲,不想讓她擔心,才故意擺出一副什麽都不無所謂的樣子而已。
走進審詢室,張誌關好門,把紙條打開來看了看,看完後欣喜的笑了笑。然後他把紙條撕爛,誰知剛撕了幾下,唐若琳就走到了審詢室門口敲了敲門。
張誌嚇得冒了一頭冷汗,一邊迅速撕了幾下,把碎片收起來放回了口袋裏,一邊走到門前打開了門,看著唐若琳一隻手拿著裝滿茶的口杯,笑了笑說:“我說呢,怎麽不自己打開門,原來手都沒有空啊!你衝兩杯茶該不會是想和我多談一會兒情說一會兒愛吧?”
唐若琳拽了他一腳,笑了笑:“真恨不得一腳踢死你,今天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整天都不正經。還不是怕你費話太多,半天不入題,才多衝了一杯茶來,要不然怎麽跟你耗啊?”
張誌故意大叫一聲才說:“想不到這麽久沒有看到你,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專門踢人家那裏,我說你是不是對那裏很感興趣啊?要真是那樣的話,我把褲子脫掉,讓你舒服個夠怎麽樣?”
“別在我麵前耍流氓了,你是什麽人,我心裏清楚得很。好了好了,快點跟我過去坐好,準備錄口供吧!”唐若琳望著他笑了笑,走過去把茶放在了桌子上。
呃,搞了半天,本大爺這種人蝟瑣兩下都是合理的啊?張誌壞壞的笑了笑,索性繼續開玩笑說:“錄就錄吧,想不到你一點情趣都沒有,也難怪你這麽大了,還是一個處的,切,老雛女!”
“什麽老處女了!追我的男人多著呢,隻是我都看不上罷了。還有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無罪釋放了,最好對我好一點,要不然我就和別的男人去從一個老雛女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
張誌聽得直冒汗,但他倒不是在乎唐若琳真跟了別人.可要是真發生了這樣的事,他可能有點失望,畢竟她也是一個挺不錯的女人。
事實上,他汗顏的是,這女人還真把他剛才的話給當真了,說不定,她還真要這樣。這讓他很快就想到了菲菲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表情,不禁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