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根從果比利的原配夫人口中得知了娜罕姆香的消息之後,便一刻也不敢再停留了。衝著果比利的原配夫人一躬身謝道:“多謝夫人相告,天根就此謝過!”說罷,跳上馬便衝了出去。
葛天根早走不久,果比利便帶著他的軍隊殺回了果敢城。
“老爺,你可一定要為小七我做主啊!”這回七夫人倒沒看錯了,踏入家門的正是自已的老爺果敢大軍閥果比利!果比利看了看狼籍不堪的家,怒道:“本司令一定要讓這些人償盡苦頭!小七,你的臉怎麽了?”看著七夫人雪白的臉上紅腫起來,果比利有些憐愛的問道。
七夫人這下可逮著機會,一下子哭倒在果比利的懷裏。添油加醋的將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果比利聽罷怒火衝天,喝道:“又是這個葛天根!本司令今天發下誓言,若不殺此人,勢不為人!”
忽然七夫又驚呼起來,叫道:“老爺,您的臉!?”其他的夫人順著七夫的聲音看過去時,卻見果比利半邊臉都腫了起來。一提起這臉,果比利就怒不可遏。都說打人不打臉,這個葛天根不光打了他的臉而且還打了他最疼愛的七夫人的臉!這擺明了就是不給他果比利的臉嘛。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他果比利還是大軍閥,果敢城主,手下數千士兵可不是吃素的!
“你是說葛天根到過家中?”突然果比利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
七夫人哽咽著點了點頭,道:“老爺,可不是嗎,這個姓葛的年輕人真是囂張之極。他,他看到小七我有些姿色便想調戲於我,被我嚴詞拒絕了,可他,他竟然就打我!”
都說黑白可以顛倒,是否可以混淆。果然在七夫人楚楚可憐的一番鬼話之下,果比利已經咆哮著暴走了!他媽的,這個葛天根老子連他的女人手都還摸到。這小子倒好,竟然就對我的女人下手了!不行,老子一定要把這小子給抓回來!
想到這裏,果比利沉聲問道:“可知他去了哪裏?”
“彬馬!”七夫人堅定的答道。
果比利一愣,但旋即說道:“便宜他了,那就暫時讓這小子猖狂幾曰!”彬馬,乃是緬甸軍政斧所在地,果比利再怎麽囂張也不敢公然派兵攻打彬馬。再者說了,丹瑞大將素來怕死,早已在彬馬周圍布下重兵,果比利若是去了便是找死!
金三角,打洛鎮。
半夜時分,雨竟然越下越大。
數條黑影憑借著漆黑的雨夜向著打洛鎮上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雨水很快便將他們的足跡給衝刷去了。
“老爺,您,您老人家還活著?這可真是太好了!”當這數條黑影敲開打洛鎮街口的一家住戶的大門時。從層裏探出一個年約五十歲上下的人來。借著門口蒼白無力的燈籠透出來的慘淡的光芒。這人一眼便認出了眼前被人架著的正是曾經叱詫金三角的大毒梟,後來被緬甸軍政斧任命為緬北和平軍副總司令的坤沙坤爺!
坤沙慘然一笑,道:“岩棉,想不到你竟然還能認出我來!哈哈,也算是坤爺我命硬。”說到這裏,坤沙的眼裏竟然流出了一絲淚花。也隻有他自已知道,這半個月來在水牢之中是如何渡過的。
那簡單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渾濁的泥水,散發著惡臭的淤泥。還有那不時從身邊遊過的水蛇,以及吸血的螞蝗,更有那些凶猛的蚊蟲無休無止的叮咬。這些都不是最難受的,這些心如毒蠍的女人思澤瀧每曰隻放坤沙上來睡三個小時,吃的是那些豬食!一開始,坤沙一進水牢之中就嘔吐,可後來倒也習慣了。這次如果不是葛天根帶人救了他,坤沙真的不知道自已還能的撐多久。也許一個小時,也許是一天。
岩棉是坤沙家的老管家,因為得罪了思澤瀧,這思澤瀧便慫恿坤沙將他給趕了出去。然後讓巴克奇做了坤府的管家。
想起往事,坤沙是悔恨交加啊。他顫抖的說道:“岩棉,我坤沙真的對不住你啊,你以前勸我的那些話可都是曆曆在目。可我卻被那個女人蒙蔽了心智,唉!、、、”坤沙長歎了一聲,岩棉卻一把將坤沙扶住,有些哽咽著,拚命的搖著頭,道:“老爺,這都並不是你的錯,要怪隻能怪思澤瀧那個女人!如今,您出來了這比什麽都好!哦,對了,老爺。您可能還不知道吧,自從這個思澤瀧掌權以後,她便將我們這一班老兄弟都給清退了。她所喜歡的都是些青春壯年郎!”
岩棉說的沒錯,自從思澤瀧將坤沙關進水牢之後,便將四十歲以上的士兵全都打發回家了。而隻是保留了青壯年士兵在隊伍裏。
“可不可聯係到這些人!?”鄭春明突然插嘴問道。
岩棉正與老主人說的起勁,沒想到被這個瘦弱的戴著近視眼鏡的年輕人給打斷了,心裏便有些不爽。但看在他是同老主人坤沙在一起的,便也不好發作。隻是歪著頭打量了下鄭春明,並不理他的話。
坤沙卻微微一笑,衝著岩棉說道:“岩棉啊,這幾位可是天根,哦,也就是葛總司令的好朋友。沒有他們,我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回來的啊。”
在岩棉的心目中,葛天根就是坤沙家的姑爺啊!再說了,岩棉對葛天根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見鄭春明竟然是葛天根的朋友,忙換上了笑臉笑道:“小哥贖罪,請贖老漢有眼無珠。小哥剛才問能不能聯係到我的那班老兄弟,這個當然沒有問題!小哥,若有什麽需要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
鄭春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岩棉叔,你的這班老兄弟有多少人?”
“百十號人吧。”岩棉不假思索的答道。
“好,岩棉叔,你幸苦一下,立刻將這班人召集到這裏來。我們今夜便要奪回打洛鎮!”鄭春明胸有成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