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協和醫院的特護病房門口,二名警察正百無聊奈的守在病房的門口。此時他們二人卻不知道,一名戴著口罩的醫生在樓梯的轉角處已經暗中觀察他們有好幾分鍾了。

這名醫生隻露出眼睛在外麵,看著前麵不遠處特護病房門口站著的兩名警察,醫生的眼裏露出了一絲凶光。定了定神,醫生深深的吸了口氣,將手中的托盤放在胸前朝著特護病房沉穩的走了過來。

“幹什麽的?”醫生剛剛走到特護病房門口,兩名警察很機警的擋在了他的麵前,盤問起來。

醫生卻不慌不忙的笑道:“是這樣的,我是他的不治醫師,是來查房的。”醫生說的很從容淡定,兩名警察對視了,有些懷疑的問道:“醫生,這麽晚了還查房?”

“嗬嗬,我也不想啊。這是院長安排的,據說此人很重要。要不然我才懶的來呢。要是你們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人跟著我嘛。”醫生灑然一笑,話說的倒也顯的十分的真誠。在門口看守的兩名警察相互看了看,想了想才說道:“既然是上麵安排的,那你就請進去吧。”說著,將特護病房的打了開來。

醫生感激的衝著兩名警察點了點頭,抱著托盤走進了特護病房裏。他卻不知道,就在他走進特護病去房的那一刹那,兩名警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醫生走進特護病房之後,看著病床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導管以及呼吸器。陰冷的一笑道:“劉名,想不到你的命還真硬啊!但還請你不要怪我,我也隻是接受上麵的任務罷了!拜托,你安心的去天國吧!”說著,醫生摘下戴在臉上的口罩,現在卻才看清楚,他正是奉銀狐之命前來刺殺劉名的翻江鼠!

翻江鼠朝著躺在床上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突然他從托盤之中取出一把極薄的尖刀!刀鋒極其的鋒利,在病房裏的曰光燈下閃著寒光。翻江鼠果然不愧是曰本內閣派出來的專職殺手,手腕一翻刀鋒悄無聲息的朝著床上的人刺了過去!

突然翻江鼠覺著不對勁,這一刀下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鐵定是刺在人的身上。可這刀卻怎麽也刺不下去!

“果然來了!”就在翻江鼠覺著不對勁的時侯,床上的人一下子跳了起來,手中卻拿著一把烏黑的手槍對準著他。

翻江鼠心中吃驚非淺,暗叫一聲:’“不好!上當了!”翻江鼠身手倒也敏捷,身子一矮,猛的躥向了房門口。可等到他去拉門的時侯才發現門竟然被鎖死了!

拿著手槍對準翻江鼠的正是陸豐凱,此時陸豐凱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淡淡的笑道:“怎麽?這個時侯還想跑?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外麵的趙直與陳浩早已將病房的門給鎖死了,所以陸豐凱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家夥會跑掉。

翻江鼠的眼裏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情,就在陸豐凱快走到他身邊的時侯。翻江鼠將右手向嘴裏一塞,不到片刻翻江鼠便軟倒在地上!

陸豐凱心中一愣,但旋即明白過來,他大叫起來:“快來人,這家夥服毒了!”陸豐凱倒真的想不到這殺手還真是彪悍,見刺殺失手竟然立刻服毒自殺!這樣彪悍的殺手還真是少見。

“什麽情況?”守侯在外麵的趙直與陳浩聽見陸豐凱的驚叫聲,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忙打開房門衝了進來。卻見剛才進來的那名醫生已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陸豐凱正在試圖搶救他。

“快叫醫生來!”關鍵時刻,陳浩倒還算是清醒,他撥腿便向著值陳班室奔去。可惜,一切都晚了。等醫生到來的時侯,翻江鼠的瞳孔已經放大,心跳已經停止了。

陸豐凱懊悔不已,他一臉沮喪的自責道:“都怪我一時大意了。”

但通過這件事情之後,陳浩對陸豐凱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他真誠的對陸豐凱說道:“豐凱,這件事情怎麽能怪你?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們就錯過這條線了。看來劉名未死對敵人是個很大的觸動啊!依你看,我們下一步該怎樣辦?是不是還將劉名的死隱瞞下去?”

陸豐凱卻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隻有一次機會,對手很快就會知道劉名已死的消息了。看來我們的對手很不簡單啊!”陸豐凱陷入了沉思這中,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看著陳浩問道:“陳組長,我聽說張嘯虎也是被毒死的?不知道是什麽毒?”

陳浩忙笑著答道:“豐凱真是有心人,是的,張嘯虎是氰化鉀中毒!”

陸豐凱點了點頭,忽然說道:“陳組長,請通知法醫立刻對這各殺手進行解剖,還有,讓警方查找這人的身份來曆!”雖然陸豐凱的話有些命令的意思,但陳浩卻並不以為然。畢竟這是個有實力的人,再者說了他陳浩也不是個嫉妒心強的人,他也知道,陸豐凱這樣做其實都是在幫他查清張嘯虎的這件案子。

屍體解剖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名殺手竟然也是氰化鉀!

“他們是同一夥人!”陸豐凱沉思良久,突然下了結論。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劉名可是中紀委的人,他怎麽可能與這殺手是一路的?”聽了陸豐凱的結論之後,陳浩是目瞪口呆,雖然他同樣也對劉名的來曆感到有些奇怪。一個地方法院的院長竟然可以進到中紀委來。這本身就不合常理。

陸豐凱卻微微一笑,沒有問答陳浩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問題。

“劉名以前一直就是在中紀委嗎?”

聽了陸豐凱的問題,陳浩在心中暗挑大拇指。這個陸豐凱不是凡人!這個問題問的到點子上了。

陳浩笑道:“劉名以前是在青州市法院當院長,三個月前才被借調到中紀委來的。”

陸豐凱的眉毛挑了挑,雖然有些奇怪,但他卻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定定的說道:“看來,我們得去一趟青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