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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五神色尷尬的望了一眼馨兒躲藏的那個角落,旋即清了清嗓子,張口唉聲歎氣道:“哎呦,這朱大人把我關在牢裏,沒吃沒喝啊...可要渴死我了...”

李慕馨躲在暗處,隻聽得俏臉一暈,想起方才給哈斯本德“解渴”的情景,心頭猶自羞臊,忍不住張口輕呸了一聲。

“啊!”朱婉兒聽了魏五的喊聲,略一驚呼,急忙蓮步輕挪先行奔了過來,丫鬟小翠和兩個兵士見大小姐往黑暗裏攆去,哪裏敢怠慢?急忙舉著火把跟了上來。

“魏五,魏五,你沒事吧!”朱婉兒站在牢房外麵,朝裏頭望去,卻見魏五神色痛苦的坐在滿是灰塵的床上,頓時心頭一慌,急忙擺手道:“快,把門打開!”

一名兵士急忙上前來,嘎吱一聲打開了門,朱婉兒兩步行了進去,張口柔聲問道:“魏五,你沒事吧?”

嘖嘖,這小妞兒對我倒是柔情似水啊!老子這牢坐的不虧,兩個美妞兒**啊!魏五心頭頓時蕩然,隻覺得此次坐牢那是絲毫不虧,臉上卻裝作一臉苦楚模樣,張口哼哼了兩聲。

朱婉兒得知魏五被自己哥哥關起來以後本就心頭愧疚,此刻一見這人坐在床上,一臉苦楚的模樣,頓時焦慮的上前扶起他,柔聲道:“魏五,魏五,你怎麽了?”

“唉,婉兒,你來了!”魏五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望著眼前這一臉關切的小妞兒,隻見這小妞兒俏臉微微泛白,眸眼之間有著一縷疲色,更加的惹人愛憐,頓時心頭一搔,伸手接連指了指自己腰間、後背、肩膀,用痛苦的聲音說道:“我沒事兒,就是這裏,這裏,這裏都疼得慌...”

“啊?”朱婉兒略一蹙眉,沉聲道:“是不是獄卒打你了?”

咳咳,就那幾個小小獄卒能打的了我?開玩笑,老子可是身兼太乙玄功,連強盜都被我三招拿下的魏五大俠!

“唉,沒有!”魏五搖了搖頭,瞧見牢房外麵白影一閃即逝,心知馨兒已經離去了,頓時心頭一鬆,旋即站起身來苦笑道:“這獄中潮濕的很,我這腰背更是疼痛難耐...”

“汪福,你快來攙扶魏五!”朱婉兒急忙吩咐,繼而又柔聲寬慰道:“魏五,你為了天下蒼生百姓,卻受到這般待遇,對不起...”她說到這裏,心中愈發愧疚,眼圈子都有些暈紅了:“我哥哥他也是為了...”

“嗯,嗯!”魏五見那兵士汪福行了過來,這汪福長的一臉苦逼相,哪有朱婉兒半點兒好看?當下急忙一擺手,正色道:“婉兒,我這身子現在虛弱的緊...”說到這裏,他一臉為難的瞧著朱婉兒,輕聲道:“他們粗手粗腳...我看,婉兒,還是你親自勞累一下?”

朱婉兒本就心頭羞愧,此刻哪裏能想到這人在獄中還在耍著鬼心眼?毫不遲疑的一點螓首輕應了一聲,抬起素手,輕輕的托在魏五腋下,柔聲道:“五哥,你小心點兒...”

嘖嘖,婉兒這小妞兒,還真是柔情似水...魏五心頭搔然,恨不能當即把她擁入懷中,狠狠的揉捏一番,卻略一正容,神色淡然的應了一聲。

刺史府大廳的一間雅間內,燭火略顯昏暗,窗外不時有清風蕩來,那燭火便搖搖擺擺,似是受了驚嚇一般。

朱道羽麵色略顯蒼白,桌上的茶盞早已經空空如也,他卻不時的端起來,掀起盞蓋,放在鼻尖做出品茶的模樣。他對麵則是端坐著一名五旬左右的老者,隻見這老者身著深紫色便服,鶴發童顏,身材略顯矮小卻氣度不凡,此刻他正微微眯起眼睛,盯著朱道羽的緊張動作。若是魏五見了這老頭,當下會一眼認出來,咧嘴一笑——這不是老晁麽?

“禦史大人!”朱道羽咬了咬牙,將茶盞置於桌上,旋即站起身來,跪伏在地,長聲道:“下官羈押這魏五卻也是無奈之舉,他做的這等事情,若是朝中無人支援,隻會害了...”

“嗯!”禦史大人微微頜首,旋即一擺手道:“朱大人,何必行此大禮?你且起身吧!此間的種種因果,本官自然是知曉,怨你不得!”

朱道羽抬起頭望了禦史大人一眼,卻見他毫無慍色略一放心,便拱著手站起身來,剛剛坐回椅上,卻隻覺得脊背已是汗流如注。稍稍一定神,他遲疑著開口道:“大人,您自打到來,卻是閉口不提所為何事,隻要見魏五...”說到這裏,他神色一淩,瞪圓了眼開口道:“莫非是...”

“嗯!”晁衡略微點了點頭,旋即壓低了聲音道:“老夫這次來江南,是有聖上吩咐的兩件要事要做!”他說到這裏,麵色猛地一寒,一字一頓的道:“這其一,便是整治江南絲茶這灘渾水!”

朱道羽聽了這話,頓時神色一淩,隻覺得心跳劇烈——這莫非是皇上要對那位開刀了麽?他忍不住張口問道:“那,是要對楊釗一派...開刀了嗎?”

“唉——”晁衡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聖上,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朱道羽略一皺眉,便知其中一二,這楊釗不僅身為丞相,並且還是**中最受寵愛的楊美人的親屬,皇上若是狠狠心,卻也能夠將他拿下了,奈何這楊釗又把持著朝中百官的升遷調度、大唐奏折律法的拍板審閱——當今天下,幾乎一半的官員都是他的黨羽...若是皇上要對他開刀,恐怕,是要動搖當今盛世的根基了!

朱道羽歎了口氣,旋即卻心頭一淩——皇上這是要拿我當槍,來打壓江南的一眾貪官汙吏?而這晁大人則是隱身幕後,不能透漏身份以免引起楊釗的注意。想通了這些,他微微搖了搖頭,卻咧嘴輕笑一聲,籲了口氣道:“聖上果然高深莫測,我等下官單單隻是揣摩便覺得心驚肉跳了!”

晁衡見他明白過來,心頭暗自讚賞——這朱道羽如此年輕便身居一州刺史的高位,果然是智慧不凡。他輕輕一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又輕輕的將茶盞置於桌上,旋即卻站起身來,神色淡然道:“朱大人,您此番若是助我為江南拔掉了這批毒瘤,那聖上,必然會將你記在心裏!”

嗬,聖上即便將我記在心中,卻不願直接開罪楊釗,那不就是犧牲一個我麽?朱道羽苦笑兩聲,卻不說話。

晁衡見朱道羽神色驀然,頓時明白了他心中所念,昂首行至窗邊,悠然的道:“聖上還說了幾個字,老夫說與你聽,卻也無妨...”他說到這裏,頓了一頓道:“你可願意聽?”

朱道羽心中知曉,這次晁衡徑自來找自己,必然是下了功夫的,若是自己拒絕,恐怕不曰便會被禦史大人擒下,抓去砍了腦袋。此刻這晁衡哪裏需要同自己賣這種關子?他原本便不願與一眾壓榨民脂民膏之輩為伍,奈何大勢如此,隻得委屈求全,此刻有這般機會...雖然是聖上強迫...他長歎一聲,緩緩道:“下官哪裏有不聽的權利?”

晁衡回過神來,一臉欣賞的瞧著朱道羽,心中對於這官場新貴是愈發的讚賞起來,他含笑點頭,旋即張口輕笑道:“聖上還說過四個字——“他說到這裏,神色一寒,一字一頓的道:“剪翼削祿!”

“剪除羽翼...削——祿!”朱道羽神色一震,若真是如自己所想這般,那自己即便做這把打人的搶,卻也是值了!他略一遲疑,皺眉張口疑惑道:“莫非...”

他話未說完,晁衡便輕笑著點了點頭,擺手止住他的話兒,繼而卻一皺眉,疑惑道:“魏五為何還沒來?”

“晁大人,牢獄與這裏並不算遠,恐怕就...”他話音未落,卻聽到外麵親衛的喊聲:“刺史大人,囚犯魏五帶到——”

“呸!”門外傳來一聲輕呸,卻是個女聲兒說道:“魏五哪裏是什麽囚犯!”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卻見外麵站著三人,正中間的正是方才二人所談的那人,此刻這廝正被朱婉兒和小翠從兩側攙扶著,一臉的陶醉模樣呢!

魏五被朱婉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坐下身子,隨手拿起桌上的糕點塞在嘴裏,咀嚼著抬頭瞅著晁衡,旋即咧嘴一笑道:“哈哈,老晁,你可來了!你若是再來遲一點兒,我恐怕就要被我大舅子砍了腦袋咯...”

朱婉兒見魏五說話無恥下作,頓時玉頰一暈,急忙躬身給晁衡行了個禮,嬌聲道:“小女子朱婉兒,見過刺史大人!”

朱道羽見了魏五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得模樣,頓時愕然了!隻覺得腦門上一道冷汗留下,這小廝居然對禦史大人這般無禮?莫非是不要命了不成?而且...莫非婉兒和他行了苟且之事?!

他想到這裏,心頭一陣惱憤,奈何禦史大人就在一側含笑不語,自己卻是不便發作了!他略一抬眼瞧了瞧那嬉皮笑臉的店小二,又回過頭來冷冷地瞪了朱婉兒一眼,皺眉道:“婉兒,我與禦史大人有要事相商,你還不快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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