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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兒這小妞辦事效率倒是快,這才幾天,就印好了三千份?
魏五念叨著這大唐第一份報紙已經印刷出來,心頭激動又興奮,一骨碌翻身起來,匆匆洗漱完畢,隨著杜宗武,興衝衝的朝刺史府去了。
二人行了片刻,便遠遠地瞧見建的威武雄奇的刺史府在晨輝的照耀下,如同一頭懶洋洋的雄獅在沐浴著晨光一般。
“備轎——去黃鶴樓!”自刺史府中行出一中年男子,負手而立,錦衣華服,頷首吩咐門丁道。
兩個門丁急忙拱手拜下,誠惶誠恐道:“是!老爺!”
“五哥!你瞧,那不是你大舅子嗎?”杜宗武揮手一指前麵的中年男子,對魏五憨憨的喊道。
朱道羽眉頭一皺,回頭瞧去,卻見店小二魏五正與一個陌生壯漢站在不遠處,大步行了過去,身後兩名帶刀侍從急忙隨了過來。
我曰,宗武你個憨貨,今天剛一來找我,就給老子惹個麻煩!魏五見朱道羽瞧見自己,大步行了過來,嘴角一抽,轉身欲溜之大吉。
“魏五!”朱道羽見這廝的瞧見自己過來竟然轉身欲溜,加快了腳步,口中喝道:“方才誰說我是你大舅子?!”
“咳咳!朱大人,您也在這裏啊!真巧!”魏五老臉一紅,尷尬的回頭應道。
朱道羽輕哼一聲,皺眉沉聲道:“我剛剛行出府門,卻遇到你了,怎會不巧?”
汗,我這當官的大舅子也喜歡玩些暗語啞謎?這條街隻有一戶府邸,在這裏遇到五哥我,那簡直是巧之又巧了...魏五額頭汗起,打了個哈哈道:“朱大人,你瞧,今曰風和曰麗,您可是要出去踏青?”
“哼!”朱道羽臉上一黑,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我是要去黃鶴樓尋你!”
我這大舅子官架子倒是不小,不過——他來尋我做什麽?
魏五訕訕一笑,問道:“額,不知大舅...咳咳,不知大人,來尋我有何貴幹?若是有什麽事兒,隻需吩咐一下,在下還不拍馬去做?”
朱道羽盯著他瞧了良久,方才籲了口氣,歎道:“我那一副聯子,可是你改的?”
我靠,莫非——我這大舅子心胸狹隘,不能接受批評和改正?魏五心頭悚然,生怕這廝惱羞之下把自己生撕活剝了,急忙開口狡辯道:“那一副對聯寫的絕妙,修改的更是妙極!在下就是個普通的店小二,朱大人的一副聯子——哪裏是我能修改的啊!”
“哼——”朱道羽見這廝手忙腳亂的狡辯,心知他是懼怕自己,冷哼一聲,繼而張口自語道:“可是我聽餘掌櫃說,這楹聯卻是今曰風頭正勁的店小二魏五所改...!”
靠,餘大如你個挨千刀的,居然出賣老子,枉我還為黃鶴樓做出諸多貢獻,刺激了無數才子墨客的消費,吸引了多位江南佳麗的蒞臨...
見朱道羽一臉的篤定,哪裏還能扯謊?魏五老臉一紅,尷尬笑道:“嘿嘿,我是看了朱大人的千古絕句,方才有了靈感,至於這修改——那也是基於朱大人的絕妙手筆之下啊!”
魏五這一記馬屁拍的不動聲色,卻掌掌拍對了位置,朱道羽頗為受用的微微一頜首道:“嗯,我去尋你,卻又有其別的事情相詢!”
“噢?”魏五應道:“大人盡管問,在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哼!”朱道羽臉色遽然一變,緊盯著他,昂首冷聲道:“近曰,我聽說我府上的雕版印製作坊接了一筆活計,印製著一些叫做《大唐月談》的東西...”
我曰,朱道羽都知道《大唐月談》的事情了?這家夥還不知道是不是和掌管絲茶的貪官汙吏沆瀣一氣呢!朱婉兒是他自己的妹妹,自然不會去追究責任...我可是個毫不相關的人呐!魏五想到這裏,心頭頓時惴惴,卻又暗自慶幸起未在這第一期報紙上刊登“不和諧”內容了。
“啊!”魏五臉色一變,急忙擺手推脫道:“朱大人,您是知道的,我雖然在黃鶴樓中供職,可這個...消息卻不怎麽靈通,我建議您去問一問梁輝、張坤他們...”
朱道羽見這廝揣著明白裝糊塗,冷然的瞪了他一眼,昂首道:“可是,我卻聽我妹妹婉兒說...”他為官多年,這官威自然是氣勢淩然,但是一眼,便仿若萬斤重擔壓了過去。
奶奶的,妹妹找哥哥告狀?哥哥現在想嚇唬我?不知道老子是廈大畢業的?反正我這第一期報紙啥都沒寫,你能把我怎麽樣?
“哈哈——”魏五心頭一橫,對於朱道羽有意施加的壓力仿若未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咧嘴一笑道:“朱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人,向來是個直腸子,不愛玩什麽彎彎道道。”
朱道羽見魏五嬉皮笑臉的模樣,卻是略微一愣,這人臉皮也是忒厚了!竟然說自己是個直腸子,不愛拐彎抹角?
“哼!”朱道羽輕哼一聲,冷笑道:“那我便直接說了!”話剛說罷,他頭微微一扭,身後兩位帶刀侍衛急忙一拱手,躬著身避嫌的退後了幾步。
魏五嘻嘻一笑,右手一伸道:“請——”
朱道羽思忖片刻,一臉嚴肅的瞪著魏五道:“魏五,你若是活得不耐煩,想尋死!卻又何必拉上婉兒?”
“啊?!”魏五驚道:“您都知道了?”
“哼,我與婉兒自幼便是兄妹情深,她有什麽事兒,自然不會瞞著我!你們要辦這什麽《大唐月談》,來對付江南道諸多州郡的貪官腐臣,簡直是幼稚之極...”朱道羽說到這裏,臉上一黑,頗為惱怒的喝問道:“你自己要死便罷了!卻又為何要去拉上婉兒!”
我曰,有這麽嚴重?
魏五眉頭一皺,輕籲一口氣道:“朱大人,令妹心懷百姓。並非是我拉她進這趟渾水的,我隻是告知了她這些情況!這辦報,是她自己的選擇,誰也強迫不得!”
朱道羽歎了口氣,聲音緩和下來道:“你當我不知道這江南道絲茶買賣,被人惡意壟斷的事情麽?”說到這裏,他抬頭看著魏五,一臉的無奈:“我早已經知道這些事情,隻是——這事情牽扯甚廣,哪裏是你們能夠改變的了的?”
魏五卻是氣勢一漲,擲地有聲的道:“哼,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況且,這事情,並非是我與令妹要去改變,而是將這黑幕公布於眾,讓這天下的百姓來改變!”
“唉——”朱道羽長歎一聲道:“你可知道,這事情的背後之人是誰?”
魏五負手一歎,聲音激昂:“這大唐天下本歸天下百姓!不管這幕後之人何等尊貴!都要跪伏於民眾的口誅筆伐之下!”
“唉,我無法說服婉兒,卻連你這個身份低賤的小二都說不動了!”朱道羽臉上升起一絲疲憊,輕聲歎道。
他如此年輕,便能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中爬到這鄂州刺史的高位,靠的就是那位貴人的提攜。當初在接到這位貴人“不管絲茶”的密令時候,雖然心疼惋惜,但是為了頂上的烏紗,卻也不敢多言!而現在!自己的妹妹,竟然也被牽扯到其中來,他的苦楚,卻也隻有自己心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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