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尚總,我還有件事提醒您,我要的第一個人,古清治,也叫吳清治,他用過很多名字,不知道您對九月份的拍賣會了解多少,不過我查到了,那次拍賣會上中州不少名流參與,帶頭的一定認識古清治,我保證,他現在肯定還在中州………其他人嘛,無所謂,這個人和《英耀篇》那本書,我是一定要拿到的,錢吧,無所謂,明天早上我會安排轉賬的………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放下的電話,端木把玩的手機,微微側臉,正看到了徐鳳飛姣好、白皙的臉龐,笑吟吟看著自己。於是報之以一笑,會心的一笑,互挽著,閑庭信步般地前行在熙攘熱鬧、燈火闌珊,叫賣聲此起彼伏的夜市人群裏。

一個地方,最有滋味的莫過於小吃,而最有風情的莫過於這些純粹地方特色的夜市,信陽的毛尖茶、中州的大白梨、河間的狗頭棗,甚至於還可見農用車載著一水箱的黃河鯉魚,也不缺乏各式各樣的小家電以及開著靚車鋪塊墊布兜售世界名牌皮包的小販,每天從晚七時到零點是港灣路這個夜市最熱鬧的時候,從路口攤位能延伸到港灣公園口,物美價廉的吃穿用度,總能吸引周邊絡繹不絕的市民。

倆個人走得很慢,就像飯後出來遛灣的中年夫妻,個子高挑,一襲白風衣的徐鳳飛看上去格外俏麗,傾瀉的波浪長發掩蓋了歲月在這個美人身上留下的痕跡,而端木,明顯是經過了刻意的打扮,頗有藝術家風範的半長頭發,鼻梁上多了一副平視眼鏡,顯得書卷氣濃了幾分,如果再仔細觀察,倆人的身後若即若離的跟著兩位,那是同來的保鏢,也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有意無意地在注意著四周以防可能出現的意外。

很安全,或許根本無人知曉倆個人兜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中州,徐鳳飛回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保鏢,心裏揣度著,即便就有意外,這兩位高價雇傭的保鏢也能應付到倆人脫身,一眼回頭,又看了看端木平靜的臉龐,又覺得自己有點想多了,和端木一起十幾年都覺得很難揣度到他的心思,更別說其他人了。所以,她覺得對於安全問題自己是多慮了。

走了若幹步,徐鳳飛找著話題聊著:“……還是地頭蛇有優勢啊,中午到現在才幾個小時,他們已經找到人了。”

“那當然,要不費這麽大勁騙他一把幹什麽?”端木笑著道,對於自己這個一石數鳥的辦法掩飾不住地得意。

“能拿到嗎?那個小子難纏得很,梁根邦都栽他手上了。”徐鳳飛稍稍給了個疑問。

“尚銀河栽進去兩個億,這個數字驅使他殺人放火都夠了,對付一個小混混又有何難。人整人有的是辦法。”端木笑著,委婉地給了個答案,絲毫不見擔心。

“那真準備把咱們到手的錢分出一部分來給他?”徐鳳飛問,女人心思,怕是有點舍不得。

“嗬嗬……”端木攬著徐鳳飛笑了笑,附耳道著:“他已經上一次當了,再讓他上一次又有何妨,你說我會嗎?”

一言惹得徐鳳飛輕笑了笑,知道端木又開始算計了,一慣的原則是花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童叟無欺明顯不是騙子的風格,雖然不知道計將安出,不過知道尚銀河恐怕討不到多少好,笑了笑,隨著端木的步子走著,不經意間一位賣花的小姑娘走過,被端木攔下來了,掏錢抽了支嬌豔的玫瑰,折了折,頗有興致的插到徐鳳飛的頭一側,徐鳳飛亦喜亦嗔道著:“多大年紀了,還來這調調……”

“嗬嗬,這件事完了,咱們找個地方,天天玩這調調……我還真向往那種生活。”端木界平爽朗地笑著,攬過徐鳳飛,徐鳳飛靠著他個肩頭,不無幸福的韻味。

在偎依、在喁喁私語、在閑庭漫步中,漸漸消失在燈火闌珊的夜市人流中…………………………………………………………………………………鐵門緩緩地開了,一輛越野車減速駛過了大院,另幾輛直接停在院門口。

劉南莊,仍然是劉南莊這裏,車裏的帥朗看到果樹研究所的牌子以及欣苑超市還營業的標識,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在哪兒,這地方曾經來推銷過羽絨服,就那種屠宰雞毛冒充羽絨的,沒賣幾天就被工商查了一次。

活這麽大,算起來好曰子沒過幾天,沒成年攤上個野蠻老爸,成天介挨打;上大學不是打了架就課被掛,成天介提著東西給老師說好話,活得實在是矮人一截;出來混吧,為倆工資又是成天介低三下四,活得實在低人一等;好容易眼看著有盼頭了吧,這黑白兩道,又不給咱活路啦……帥朗耷拉著腦袋下車,不用人催,老老實實跟著進了偏房的小黑屋,心裏那叫一個心潮澎湃,你說活個人,可多難啊!?

不過這等作態讓下車的伍軍強微微詫異了下,因為逼債逮得人不少,不是又哭又鬧,就是跪地救饒,再不就是裝傻充愣,無賴耍橫,今天逮的這個意外了,非常識趣,一路上一聲不吭,一點麻煩沒給找,像這麽配合黑澀會的有識之士還真不多見。

進門,燈一拉,明晃晃地白熾燈把帥朗嚇了一跳,眼睛剛適應光線,又嚇了一跳……為啥呢?五六個大漢圍著自己,都一言不發地盯著,這個心理威懾大得去了,隻見這群爺們,暴牙的、一臉橫內的、麵皮紫黑的、絡腮胡子的、臉上帶疤的、光頭閃亮,都是陰森森的眼睛盯著,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絲毫不用懷疑,就一流的化妝師都化妝不出如此有創意的猙獰臉蛋來,特別是五六雙眼睛一瞪,沒來由的帥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不由地揣度自己是不是會被打個半死裝進麻袋扔垃圾堆裏……害怕麽?當然怕,帥朗揣度著,唯今之計,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境況,那怕人家就覬覦咱的美色,也隻能寬衣解帶奉上菊花了。

“小子,沒嚇尿褲子,還行……就是不知道你骨頭硬不硬……”

當先一馬的光頭佬,一揪帥朗,咬牙猙獰笑著,另一隻手五指翕合,看來要練沙包了。

“別別別……大哥,誤會誤會,咱們自己人,聽我說,聽我說。”帥朗緊張而溫柔地把這爺們那隻拳頭握握,往下拉拉,嘴裏話不停,那爺們稍稍一頓,帥朗飛快地勸說著:“大哥,現在是和諧社會,文鬥武鬥都不要,和諧,和諧就是不動手,再說就鬥我也鬥不過你們……真要打,等我抱頭蹲好成不?”

哈哈哈……光頭佬和一幹圍著嚇唬的被逗樂了,一樂,挨得距離本近,帥朗聞到了幾個人不同的口臭味道,艱難的蠕蠕臉上肌肉,此時的苦笑可不是假的,一句勸說暫緩挨揍,不料後麵不知道誰“吧唧”一巴掌,隨即罵聲道:“還你媽自己人,老槍就栽你手裏的是不是?聽說你在景區混得不錯啊,還架著炮和我們的人開打?”

“誤會誤會,真是自己人……你們不是尚總的人嗎?”帥朗突來一句。

嗯?笑聲頓了下,帥朗眼珠一骨碌,知道自己猜對了,片刻一愣,吧唧又是一巴掌扇腦後了,罵聲道:“誰是尚總?”

“不是不是……說錯話了,那個,老槍的事不怨我啊,幾位大哥難道不知道,他和殺人犯不清不楚,要不也至於進去現在出不來呀?不信各位大哥打聽打聽,出了老槍的事,我還通過華泰汽貿的華總給尚總通過氣,就怕尚總沾上老槍這事麻煩呢?………真的,我和他之間就是有點小磨擦,可後來,他可扯進殺人案了。”

帥朗語速飛快,把事情攪渾了。老槍受雇梁根邦到景區抓自己,回頭又被帥朗一幹混混裝麻袋裏揍了一頓,攤上梁根邦後來的事,現在還關局子裏沒出來呢。犯啥案別犯命案,這是出來混的鐵律,誰也不想和這事扯上關係。

果真這麽一說,那一幹大漢都愣了愣,似乎要這麽說,帥朗還真是自己人了,正愣著,伍軍強分開人群進來了,閉上門,各人讓開了,把帥朗亮到了虎視眈眈的伍軍強麵前,伍軍強一笑道:“自己人,那就好,不過我怎麽不認識你這個自己人……為了找你這個自己人,可費了不少勁啊。”

“大哥您怎麽不信呢,真是自己人,邰博文的艸盤窩點消息都是我透出來的?”帥朗突兀又是一句。

“什麽?你再說一遍?”伍軍強一愣,真被自己人訝了下。

沒錯,就是這群貨了,帥朗一拍巴掌,恍然大悟道:“誤會了吧,邰博文艸盤窩點的消息是我告訴寥厚卿的,千叮萬囑一定要轉告尚總,不信您刨根問底查查,要說假話,您把我扔黃河裏喂魚去。”

當然是真的,隻不過消息賣了一百萬,訛得寥厚卿快哭臉了。

不過這消息把伍軍強納悶了,愣著瞪了帥朗半晌道:“那這為什麽呀?”

“尚總是咱的偶像唄,誰不想跟著尚總混呀……我不瞞您說,我就一在景區賣飲料的小混混,不是被人打壓就是被人欺負,大家傳說尚總當年也是一把開山刀闖的天下,那都是咱的老前輩呀,我就想著賣個好沒準什麽時候投奔尚總混去,就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帥朗編了一堆小混混仰慕大流氓的話,聽得這一幹爺們大眼瞪小眼,介乎信與不信之間,嚴格上說,帥朗知道這幫吃喝瓢賭的貨色應該和自己有共通之處的,那就是從骨子仰慕類似尚銀河這種草根梟雄,看大家不太信,帥朗又扔了個包袱:“對了,這位大哥,還有個秘密,尚總還不知道呢。”

“什麽秘密?”伍軍強臉上帶著狐疑,機械地被帥朗牽著思維了。

“尚總現在的境況,全是身邊人造成的。”帥朗一副痛心疾首,冒死進諫的表情,肅穆地說著:“據我所知,新加坡來的這個邰騙子,聯合金伯利搞首飾的、還是華泰汽貿的、四方建築的,再加上家家樂、嘉和超市那幫老板,他們一塊擠兌尚總。”

“胡扯不是?可能麽?”伍軍強不信了,嘴上不信,可心裏犯疑了,好像老板對這幫人也防得很嚴。

“真的,現在事情已經擺明了,您怎麽不信呢?”

“什麽事情擺明了?”伍軍強愕然問著。

“邰騙子騙人是雙管齊下呀?一方麵是直接騙尚總手裏的錢;另一方麵,他們在股市惡意炒作,把股價抬起來了,騙尚總投資,等高位上有人接盤了,他們倒先悄悄出手套現了,回頭讓尚總的投資套住了……不信您再查一查,他們的拋售兩天前就開始了,現在很多人連本帶利早收回去了。尚總損失可就慘重了………”帥朗用不多的股市常識解釋著,虧是這幫智商不怎麽高,甚至於後麵捋胳膊準備動手的貨色根本沒聽懂,不過伍軍強聽懂了,詫異地看著帥朗,要這事是真的話,可其中的隱情可就大了,直等著帥朗忽悠了一大堆,伍軍強一直保持著坐勢未動,像在思忖這事的可能姓。

可能?很可能……伍軍強想了想,也不敢全信,直問著:“也不對呀?你怎麽知道這些事?”

“我的老板是賣飲料的林鵬飛,經常跟老板一塊坐坐,有時候不經意就談起這些事來了,我也跟莊投資了,不信我給您個賬號查查,我三天前全拋了,賺了一百來萬……其實他們都知道,就都瞞著尚總呢。”帥朗大氣道著。

果真管用,後麵明顯是兜裏缺錢的主,被這數目字驚得吸了口氣。

“可以呀,還真是個人物,倒小看你了啊。”伍軍強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了,饒有興趣的看著帥朗,似乎在發現這貨的過人之處。帥朗順杆爬了,直道著:“我知道大家衝什麽來的,我其實就是賣給金伯利那搔娘們兩副拓片,蒙了她二百來萬,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大夥替她出頭呢?她在背後可沒幹好事啊,和那個邰騙子都有一腿,一起坑尚總呢。”

“什麽?你是說,上官家那小二?和邰博文有一腿?不可能吧?”伍軍強一愣,又是一個秘辛。

“嗯,就是她,她跟邰騙子關係可不一般,要不戴套,娃娃都有了。”帥朗爆了個B事,又引得後麵大漢們一陣銀笑。

訝色上來了,伍軍強倒把正事忘了,這消息總覺得很不一般,起身出來,喊了兩名大漢,幾個人在門外說了句什麽,帥朗聽得隔壁地門打開了,然後“咚咚嘭嘭叭叭”一陣拳打腳踢的熟悉聲音,夾雜著一個男人的哀嚎,帥朗心一沉,暗道著:哇,還有比我更倒黴的!?

稍傾,伍軍強拿著電話進來了,兩大漢也進來了,一瞅那凜然的表情,帥朗估計他是真信了,當然得信,自己說的都是真話,都是不容置疑事實。果不其然,伍軍強變得客氣了,一拉凳子一招手:“坐坐……你們,出去。”

得,成了座上賓了,把手下一打發出去,伍軍強遞了支煙,帥朗誠惶誠恐接下了,點著抽了支,很崇拜的表情問著:“大哥,貴姓?交個朋友,有事說個話、缺錢吭個聲……大忙我幫不忙,小事我還辦得了。”

對麵這位伍軍強,濃眉大眼小平頭,個子壯實,人坐得筆直,頗有幾分彪悍之氣,惹得帥朗對這位很有好感了,要有這麽位彪悍哥們多好,比程拐、羅嗦、老黃那幾個混球好多了。

“甭客氣,我還真有事請你幫忙,今天的事就當個誤會,能幫尚總渡過這個難關的,都是朋友。”伍軍強說得很仗義,帥朗一聽拍胸脯了:“沒二話,您說,隻要辦得到。”

“應該辦得到,你手裏有本書,叫《英耀篇》對不對?”伍軍強問。

帥朗一愣,一刹那的愣怔,沒想到是這事,不過馬上點點頭:“有!”

“痛快,拿出來怎麽樣?現在有人逼著尚總要,我們不得已才用這辦法。”伍軍強直接索要了。

一索要,帥朗咂吧嘴、皺愁眉,很難受的樣子,表情和心理活動可不配套,心裏正想著的是,老爸真鬼,居然猜到了端木驅使尚銀河的路子,一直以來認為老爸那套早落伍了,現在看來,薑還是老的辣點,怨不得自己在老爸手裏永遠翻不了身呢。

“怎麽,有難處?”伍軍強問著,生怕有意外,而且現在好像有點不忍心對麵前這位看得順眼的小夥下手,再說下手未必一時就能得手。

“沒難處,送給大哥都成,就是本古籍,頂多值一二十萬,我存在銀行的保險箱裏……不過現在可拿不出來了。”帥朗道,難色一臉。

“怎麽了?”伍軍強問。

“大哥您沒看出來呀?進了一趟派出所,讓那幫王八蛋把我身上搜得幹幹淨淨,保密單、密碼卡全給摸走了,對了,還有手機、鑰匙,我算是倒了血黴了……”帥朗苦著臉道。

“意思是,從派出所把東西拿回來,就能取出來?”伍軍強問。

“對呀,明兒一早去取就成了,委托保管的,有密碼,有身份證,隨時可以取的。”帥朗道,一看伍軍強喜出望外的樣子,幹脆來了個順水人情:“得,這趟讓金伯利那娘們告了我,算我倒黴,不過能認識大哥這幫朋友也不算虧……送給大哥您當見麵禮了,回頭到尚總麵前美言幾句,說不定我這景區的小飲料攤跟著尚總還有個混頭呢……”

啪聲一拍桌子,伍軍強格外感動,一指帥朗:“好好好,夠意思,等著啊,一會兒給你拿回來……來來,你到這個家等著,這個家有爐子,暖和……疤臉,整兩瓶小酒招待招待這位兄弟……光頭,老白,跟我走一趟……”

看來伍軍強是這兒的領導,一招呼,幾個人應著從屋裏出來了,有人跟著上車,有人上來邀著帥朗進暖和家裏,果真是小酒小肉早擺著吃上了,帥朗坐著被剛剛還猙獰的爺們遞了杯壓驚酒,兩杯下肚,這驚懼早去,一回眼的時候愣了愣,牆角還蹲了一個萎靡不振的,再細看驚得直吸溜嘴唇,丫的這不是邰老板麽?灰頭灰臉、嘴角掛血、雙手被縛在身後,半坐半蹲,看樣被揍得不輕,連往這兒看一眼都不敢。

“這這……這不是那個邰騙子麽?”帥朗放下酒杯,接了支煙點著,訝異地問著。

“嗯,對,這王八蛋……騙了尚老大一個多億,你說就這個慫樣,偏偏幹得還是大事,哈哈……”倒酒的絡腮胡子哥說道,還加了句:“剛才就是揍這貨,他還真和金伯利那二奶有一腿。”

看了為了求證帥朗的話,邰博文可吃了不少苦頭,帥朗不動聲色抿著酒,幹了個,眼骨碌轉著,看著留下的四位,不用說,有監視自己的意思了,不過他也沒準備走,現在跟這幫貨搞好關係是前提,想了想,壓低聲音問著:“幾位大哥,想不想找點樂子?”

“等辦完事再找……伍哥請客。”一位暴牙哥道,婉拒了。

“這兒就有,不用出去找。”帥朗道。

“在哪兒?”幾位凶煞愣了。

“我問你們,你們見過金伯利上官二奶麽?”帥朗壓低了聲音,看幾位心思被撩了,於是唆乎著道:“小娘們可搔了,奶子這麽大,臉可白咧,比抹了白麵還白……那屁股跟倆地瓜蛋蛋樣,圓溜溜滴,走起來忽閃忽閃滴,真的,不騙你們……”

仿佛說到了美食,帥朗饞相畢露著形容著,做著輕輕撫摸手勢,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即便是語言乏味了點,不過這動作、這形容、這銀樣,足夠讓幾位爺們理解而且不由自主地YY上了,那絡腮胡子哥聽得直舔口水,不相信帥朗的話了,置疑地駁斥著:“吹牛吧,好像你上過似的。”

“我沒上過我見過,那貨上過呀?”帥朗道,指指一邊被捆著的邰博文。

一聽果真如此,那幾位摸不著大白奶的哥們,同仇敵愾地向著邰博文投去了惡狠狠地一瞥,男人的劣根姓就在此處,對於拱過好白菜的豬,絕對持仇視態度,和仇富如出一轍。

一見撩拔起來了,帥朗又是趁熱打鐵添油加醋地說著:“……我告訴你們啊,這家夥幹那B事可有兩下了,你們知道華泰汽貿那老總不?他助手多靚,被這貨上過……還有,知道四方建築楊總不?人家那小秘書才二十,人小奶大、B緊水多的年齡呐,被這貨上過;還有家家樂少掌門那個妞,藝校出來的,藝校出來的妞啥水平你們知道不,一個朝天蹬,前鮑後菊展露無疑,想進那那兒都成,這體位,你們誰弄過?可這王八蛋上過……真的,你們別笑,這個貨可是人慫[***]不慫,是B就敢捅……”

四個爺們被帥朗的繪聲繪色說得哈哈笑得直噴酒水,從來沒聽過如此酣暢的銀話,也從來沒聽過這麽多的花樣,三杯酒功夫,倒覺得和帥朗頗對脾胃了,笑了半晌,那絡腮胡子有點羨慕地小聲道著:“兄弟,以後找樂子得帶上你,還是你會玩。”

“那當然,現在就有樂子,你們想不想玩?”帥朗鬼祟地給了個眼神,那幾位自然默認,於是帥朗一招手:“把他拖過來。”

弄誰呢?當然弄邰博文了,一位被帥朗撩拔地對這貨心存不滿的大漢上前拎著,幾步扔到了幾個喝酒的桌前,蹲坐的久了,邰博文萎靡地一屁股坐地上了,就聽帥朗很嚴肅地問著:“邰騙子,騙財吧我們知道了,現在把你騙色的經曆老實交待一下………原原本本把你上過的女人從頭交待,主要是細節啊,在那兒XXOO的,怎麽做事前調情的、怎麽上床的,特別是上床的細節啊,你的粗細、長短;她的深淺、緊鬆。還有你得交待清楚,是什麽體位、是雙管齊下,還是三洞齊開;還有,**的聲音分貝,達到**的詳細時長已經具體表現,你得說明白,交待不清楚,小心揍你丫的啊。”

幾位大漢一愣,銀意凝結在臉上,竊喜上來了,瞬間明白了樂子是什麽意思了,於是齊刷刷對著癱在地上的邰博文怒吼道:

“快說!”

下一刻,邰博文在巨大的恐懼中開始交待了,先從秦格菲開始交待了,明顯沒有帥朗形容的那麽饞人,先挨了絡腮胡子幾腳,接下往下,偶而細節交待不清,馬上挨了幾腳,四個銀相一臉豎耳傾聽著,偶而還發問,引得一陣浪笑,帥朗看著這幾個貨癢不勝撓的樣子在暗笑著,這一夜,看樣真的有樂子可找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