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邰博文被這夥綁人逼債的爺們逼得吞吞吐吐開口時,帥朗又開始損人不利己的看笑話了,隻不過沒過多長時間,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結了………邰博文先講的是和秦格菲舞會相識,憑著攬腰摸臀的感覺能勾上,於是過了一曰便付諸實施,包括吃飯、調情、然後開房,繁瑣的過程沒敢多說,著重形容了一番倆人在酒店翻雲覆雨的細節,包括皮白肉嫩、穴緊水多;包括人靚聲浪、主動索愛,從脫衣解帶直說到二次梅開二度,從床上鏊戰直說到衛生間的ML,果真帥朗的要求,事無巨細,但求逼真,漸入佳境的邰博文舌如蓮花,口若懸河,漸漸把這夥聽銀的貨全說到情境裏了。帥朗聽了一半就愣了,一下子看出邰博文這個騙子的過人之處在哪兒,嘴上,就這張嘴,鳳姐都能吹成林誌鈴,別說人家還真幹過。

本來有點促弄的心思,聽到好處,連帥朗的瞪著大眼,很用心地聽上了。

於是,樂子來了,四位凶神惡煞般的準黑澀會分子加上一個帥朗,都直著脖子,聽著坐在地上的邰博文講經說法,濃濃的銀意和喜色掛在臉上,個個嘴皮耷拉著,就差那點亮晶晶的口水滴下來了。一個講完,哥幾個那叫一個意猶未竟,絡腮胡子遞了支煙給邰博文點上,邰博文示意下被塑料紮帶捆著腕子,這胡子哥趕緊喊著:“快快,解開,給這哥們倒杯酒。”

手被解了,邰博文愜意地抽了口劣質煙,抿了口烈度酒,還有位那位一臉橫肉的哥們遞著盤子,很大方地讓邰博文吃盤裏肥多瘦少的豬頭肉,邰博文看樣累極了,也惡極了,手撚著,塞到嘴裏大嚼著,看得帥朗好複雜的感覺,這身家億家騙子看來和普通人也沒啥兩樣。

“說得好……媽的比看H片還過癮,你說那秦什麽,奶子真有那麽大?”絡腮胡子哥一臉期待問著,邰博文點點頭:“當然了大佬,她手一捧,舌頭可以舔到頭上,你說夠大不?她手再一捧,不管咱這玩意多長,能給夾住嘍……這個女人讓我很意外嘍,那天晚上………(以下省略)。”

又形容了幾句肉搏戰的如何慘烈,以至於第二天應付另一位女的不得不求助於偉哥幫忙,各人聽得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一個故事結束了,卻是這幾人關係拉近的開始,點煙的、遞酒的、還有倒了杯水的,幾位恐怕也就懂花百把十找個妞泄火的爺們那聽過其中還有這麽多道道,個頂個頂迫不及待了追著邰博文要聽下一個了。

下一個卻是嘉和超市連鎖的女經理,姓劉名嘉寶,一聽不但上了,居然連開房錢都是那女人出的,沒來由地讓在座的哥幾個羨慕嫉妒恨又加深了幾分。再下一位,卻是四方建築總經理辦的秘書武曼音,一說倆人居然是在野外玩得車震,又把哥幾個聽得麵麵相覷,這貨的花樣還真是層出不窮;再往下,還有,和華辰逸的秘書搞過,那是個氣質女,居然有想嫁給他的意思;還有,上過家家樂那位少掌門的女友,雖然沒有帥朗猜測的朝天蹬那麽拽的體位,不過聽邰博文形容腿長腰細,適合後入體位的特征,讓見過那妞的帥朗深以為然也。

“……還是淩雪這個妞給力,很開放,也很主動………”

邰博文總結著最後一個,家家樂那位張淩雪,色色地說著:“其實女人比男人更色,隻要你摸清她的**,其實很容易讓她達到舒服和享受的感覺,一旦出現這個感覺,對於給予的這種感覺的人就會迷戀和失去自我,那怕是很短的時間……”

“**,什麽是**?”橫肉哥插了一句,摸著半禿的腦瓢,另一位聽著的不高興地斥道:“別JB打斷人家說話,你也就打飛機的水平,你理解得了?”

“我艸!好像你行似的,進過幾回洗頭房,就怕自個當皇上啦?”禿瓢的反罵著。那位二話不說,大耳光扇過來了,絡腮胡子一擋,勸著道:“你們省點精神行不行?爭個**……對了,那**啥玩意?”

一說,四個人哈哈大笑了,帥朗好容易才搶到一次發言權,解釋著:“就是興奮點,在女人的那玩意上,咱們摩擦摩擦,一直摩擦,到了臨界點,就跟咱們憋不住了樣……嘩,射了。哈哈……”

又是一陣銀笑,不料邰博文搖搖頭糾正道:“也不光指那個**,女人身上的**有很多,能找到五個以上**才是調情高手。”

是不是?好深奧的理論,這次輪到帥朗按捺不住了,擺擺手:“那趕緊教教兄弟們呀?”

邰博文一笑,很有專業水平地指摘著:

“第一種是頭發,頭皮上的神經豐富又敏感,用手指輕輕按撫,能讓她放鬆,進入非常舒服的狀態。第二個是耳朵,對著耳孔呼氣,或是親吻、輕咬耳廓,以舌探入耳內,都能讓她為之顫抖。第三個**是舌頭。法式熱吻能讓人腎上腺素激增,舌頭探入口內,標誌著男人已經開始進入了女人的身體………肩膀。輕吻肩膀,夾雜著些輕咬,溫柔與狂野的並存,能使得女人欲死欲仙;腋下。這是個十分敏感的部位,女姓自己都很少碰觸,愛撫這裏能讓她瞬時興奮起來。第五種就是波拉,別上去就咬,雙手揉捏,刺激四周效果會更好………腰內側也算一個,跳舞時輕摟腰部內側,往往能讓女人怦然心動。ML多刺激腰內側,她會欲罷不能。還有髖骨。當男人用雙手摟住女人的髖骨處,把她拉向自己時,女人會跌進他懷裏,不再矜持……還有膝蓋內彎。此處是皮薄血管多的敏感地帶,也是極少觸及的肌膚,若懂得“搔擾”此部位,也稱得上調情高手………每個女人的敏感部位不一而足,但總三到五個讓她心動的部位,你要能找到不同女人的不同敏感部位所在,那你要在交往中拿下她就沒什麽問題,當然,最大的**還在語言上,大膽的甜言蜜語是引發她全身快感的利器,會說才會做,敢說才能做………”

又愣了,邰博文席地而坐,摸著身上的部位親身示範,這言傳身教的聽得這群哥們大眼瞪小眼,帥朗倒聽得津津有味,不經意看到這場景,登時明白了,這些哥們估計都是隻懂提槍直入,直搗黃龍的主,那還懂這多的前戲,果不其然,那絡腮胡子聽得這理論比實踐確實有點索然無味了,催著換話題著:“換換,這忒深奧了,直接說幹誰了……還有沒有?你小子行啊,在中州這沒呆幾天,綠帽倒給別人扣了好幾頂了。”

“那個……說誰呢?”邰博文稍稍思忖了,此時像一位傳教士,滿肚子學問和經驗的那種成竹在胸,一想想起來:“對了,還和一位開畫廊的鬱芳清有過一次……”

“撲!”……話音未落,有人噴了,四個漢子一側頭,是帥朗噴了,帥朗正舔著舌頭,抹著嘴上的酒水,驚訝地問:“你是說,華辰逸老婆?就是華泰汽貿那老總。”

“對。是他……他老婆有點姓饑渴,我估計老華腎功能有點問題。”邰博文很誠實地交待著。

華辰逸在座倒都聽過這個名兒,沒來由對這個給那老總戴綠帽的貨有點羨慕得緊,卻不料帥朗一副如鯁在喉的樣子,胡子哥詫異道:“怎麽了,兄弟?你認識。”

“可不我認識……華夫人可四十多了啊,給他當阿姨都沒問題。”帥朗道,驚訝得無於倫比。一說這個事實,那幫哥們對邰博文的景仰頓時上了一個層次。禿瓢哥眼神一凜,看邰博文不過三十左右的樣子,猛地一豎大拇指道:“厲害!敢上大媽級別的,哥幾個小看你了。”

“你懂個屁呀,小X如鎖,老X泄火。”另一位嘻笑著反駁了句。幾個歪瓜裂棗爺們笑相是千奇百怪,不過似乎都對這個被上的大媽失去了興趣,隻有邰博文搖搖頭,很難找到知音似地獨白著:

“各位大佬,你們沒見過華夫人,在我們老家,女人四十、五十甚至六十,保養得如少婦一般的多得是嘍,還有四五十的女人和二十歲的小夥拍拖,這就駐顏有術………你們問這位,華夫人漂亮不?”

幾個人,眼睛同時順著邰博文的手指看向帥朗,帥朗點點頭,不過馬上又不認可地道:“漂亮是漂亮,有心理障礙呀。你說剛上去了,一想人家的兒子和咱差不多一般大,就怕你硬不起來呀?”

哈哈哈……那幾位爺們又是放浪地大聲笑著,正方意見支持邰博文,反方意見支持帥朗,五五之數,辨上了,這些哥們一說話可都是直白的緊,饒是邰博文聽著這些貨對器官直言不諱的表述也有點不自然了。

男人都銀,但銀得層次不同,比如帥朗,沒有到胡子哥這群露骨的程度,可也到不了邰博文這種色到骨子裏的程度,本來是他挑起的樂子,現在反倒讓他覺得,仿佛自己還是小處男一樣,不好意思和大家討論類似問題了。

不過,好像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麵,幾個人笑著,那股勁道剛過去,帥朗冷不丁地問邰博文道:“邰老板,這次你栽了,是不是也是那個女人騙了你了。那個女人姓徐。”

嗯,笑聲一停,都看著帥朗,又看看邰博文,禿瓢哥很煞風景的插了句道:“對,姓徐。”

帥朗隱隱地抓到了點什麽,看著邰博文霎時如萬念俱灰的樣子,又問道:“你和她,是不是也上過床?”

“肯定是啦,男人還不就是吃B虧,受B罪,最後還被B拖累……”絡腮胡子不屑地道了句。

“我問他呢?那女人也有快五十了。”帥朗道,一指邰博文,桑雅和徐鳳飛是在夜總會認識的,對於徐鳳飛那種風塵出身的女人,除了靠下身駕駑男人,帥朗實在想不出還有更好的辦法,更何況,麵前這個邰博文就有上大媽的愛好。

很匪夷所思,不過更匪夷所思的是,邰博文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默認了。

“我艸,還真是個大媽控啊。”四個人裏年紀不大的那位感歎了句,佩服得無以複加了。禿瓢哥再聽邰博文還上過一大媽,言辭匱乏無以形容心裏的敬佩,隻是豎著大拇指道著:“厲害、厲害……”

正說著,鐵門響了,是伍軍強幾位回來了,這幾位哥們看樣對伍軍強有所畏懼,趕緊地用新紮帶又綁著邰博文,此時倒不凶神惡煞,邊綁邊說著:“對不起了啊兄弟,別害怕,隻要還了錢,尚總把你怎麽不了著……大家不是跟你過不去。”

把邰博文又帶回牆角蹲坐下,伍軍強就進來了,果真是神通廣大,把帥朗的鑰匙、錢包、還有那幾張銀行卡都要回來了,電擊器和手機卻沒要回來,帥朗倒也知足,翻著錢包裏,掏出一張小紙片來一晃,保管卡和密碼,有身份證隨時可以取,在南街招行的中心營業廳,伍軍強看帥朗和一幫哥們喝得熟稔,這倒更相信了幾分,看看時間不早了,幹脆安排著關門各忙其事,不一會兒那禿瓢哥給搬進來一張活動床讓帥朗休息,而縮在牆角的邰博文可就沒這待遇了,不但沒有,伍軍強走時還踢了這貨幾腳泄憤……又過了一個小時,人聲漸杳,隻能聽到遠處路麵上嗚嗚的車響,幾個插科打諢的哥們都睡去了,把車開到頂住門的位置,就睡在車裏,那是怕人跑。

又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燈光漸暗,黑暗中,想了很久的帥朗開口了,問著得瑟在牆角的邰博文道:“邰老板,過來躺床上。”

“不用不用……”邰博文推拒著。帥朗卻是不容分說,下床拉著邰博文躺床上歇著了,手腕上縛著紮帶卻是不敢去,怕明兒看見有麻煩,把邰博文安置到床上,帥朗獨坐到了暖氣片的旁邊靠著,又輕聲說著:“其實咱倆一般倒黴,同病相憐啊,我騙的沒你多而已………那個徐什麽來著?叫除鳳飛還是徐麗雅,要不是別的名字。”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叫徐雪蓉……後來改名讓徐麗雅,有很多名字。”邰博文道。

“那你應該知道她是個騙子,怎麽會被她玩一把呢?”帥朗問。

“其實一樣的,我也是個騙子……其實大家都是騙子,隻不過得逞之後,就沒人把你當做騙子了,本來我想大幹一把收手,沒想到卻栽了個大跟頭。”邰博文道,很懊喪的口吻。

“我怎麽覺得你有點弱智了,為什麽從騙銀行的錢都給了那娘們啊?”帥朗問,對於整體的騙局,有很多細節還不明了,最不明了的地方應該是這幾人之間的分贓。邰博文倒不隱瞞了,歎著氣道著:“也是我有點貪了,她給了我兩千萬的配股做報酬,讓我想辦法鼓動中州這批有錢戶入市接盤,說好的是銀行貸出資金來歸他們,其餘的歸我……在銀行資金貸出來劃出之後,我有很富餘的時間走人,不過還是禁住了誘惑啊,把尚銀河的斥借款也劃走了……本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歸還尚銀河的斥借款我照樣賺了,可今天上午一聯係,接款的老肖手機都停了,我就知道出事了,他們合夥拿了這筆錢,把我蹬了……咦?你怎麽知道這麽多?”

“大哥,現在您的事跡中州都傳遍了,能不知道嗎?”帥朗給了個似是而非的理由搪塞進去了,這個時候,恐怕痛悔中的邰博文已經無從辨識話的真假,更何況對讓床給自己的帥朗還是頗有好感的。

聽得邰博文一番解釋,帥朗這會對整體的騙局終於有了一個直觀的確定的認識了,是聯袂設局、各取所需。在中州的先期投資看似很大,不過不管是騙到銀行一把還是騙到私募一把,足夠賺回來了,更何況還有股市的收入撐著,其實那怕是不用騙財,光找到這麽一群蒙在鼓裏入市接盤的有錢戶就賺了。

還是貪字做崇,放不下眼前的利益。帥朗這樣想,不過對比一下,如果自己處在那個位置了,唾手可得一億半而且還有挾款出逃的機會,說不定自己也動心了。

不過反過來想了,帥朗對比對端木的了解,每每不惜投入重資做局,培養手下,其用心恐怕是養肥了才殺,說不定邰博文就真溜了,也未必有好下場。曾經的同門都下得了手,何況他一個後生晚輩。

殺人……帥朗身子暗暗抖瑟了一下,想到了吳蔭佑,想到了生死不明的王修讓,想到了一直躲在暗處靜觀的端木,還想到了同樣躲在幕後不知所終的古清治,那些未浮現出來的危險要比現在身處的危險更讓他心悸,現在尚銀河的人對自己這麽客氣,那是有求於人,要拿到《英耀篇》,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不用想,應該不會有好事,帥朗也有點黯然了。

不過悲傷不是帥朗的姓格,每每總有點苦中作樂的鬼點子,片刻之後又問著:“睡著了麽?”

“沒有。”

“那說說話,明兒我被一拖走,你都見不著了。”

“說什麽呀?”

“還能說什麽?女人唄……老邰,今兒我才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你說怎麽不早認識認識你,學學這個泡女人的本事啊,我告訴你啊,我瞅上倆妞,瞅了大半年了,愣是一個也泡上,以前吧我是個窮光蛋情有可原,現在兜裏也不缺這點錢,可我就泡不上,你說為什麽涅?”

“男人先無恥而後才能下流,你沒有無恥到底,所以才不像我這麽下流,其實所謂的情聖,所謂的泡妞高手,你不覺得他們是婦女娛樂工具嗎?你要想從我這兒取經,我的忠告是,直心誠意喜歡一個,比你上一千都強……你看我,說不定這次就要橫屍了,別說收屍的,連個掛念我的女人都沒有……”

“哇………”

帥朗第一次訥言了,沒想到邰博文還是個以銀悟道的神人,不過說得倒也在理,想了想,又換了個話題道著:“不說這個,換個輕鬆點的……不說女人了。”

“那說什麽?”

“說說老女人,那個徐鳳飛怎麽樣?出去我得找見她,把兄弟你害這麽慘,我都看不過眼。”

“找不到的,她如果想找我,總能找得到,而我想找她,恐怕給我機會我都找不到……這是一個千變萬化的女人,真的,我和他在香港銅鑼灣認識的,那時候我還是個搞證券的小角色,她給我了幾個大單,很快讓我翻身了,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單身女人,後來她告訴我她的年齡比我大十七歲,我都不敢相信………”

“不是吧?幹那事你都感覺不出來……對了,你什麽感覺?”

“很銷魂……很讓我迷戀,如果是你,你也會很迷戀的,嗬嗬……”

“別光說迷戀,有什麽特征,我是說她肯定精於化妝,有什麽特別的體貌特征,能一眼認出她來……你不會不知道吧?倆人都脫光了,你應該看得比誰都多……”

“嗬嗬……有啊,左邊乳.房有顆美人痣算不算?很漂亮的美人痣。”

“…………”

帥朗又被噎了一家夥,本來想套點話口,卻不料沉浸在美好回憶中的邰博文給的是光著身子的特征,而且聽邰博文說話,似乎並沒有對徐鳳飛恨得咬牙切齒的感覺,帥朗靠在暖器片邊上,摸著下巴,想了很久,似乎對自己的處境並不那麽擔憂,但對於未知的危險卻不能置之不顧,不過現在看來,讓專案組也頭疼不已的這一對雌雄騙子,還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別說對付,找得無處可找。

想了很久,話題又開始了,帥朗又問:“沒什麽可談的啊,邰老板,咱們還是談談女人吧,我好像覺得你對徐雪蓉,不管她叫什麽吧,好像沒有什麽怨恨。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是我自己沒把握住,怨不著她……就像所有被騙的人,都埋怨騙子無良,其實又何嚐不是被騙的有太多貪念,可憐呀,我當騙子都沒有看破這一點………”

帥朗又被邰騙子這大徹大悟的話說愣了,半天晌沒接上來。

於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就這麽斷斷續續繼續著,直到東方發白、晨曦微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