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摩爾率領北洋第二艦隊出現,開戰才隻有一個半小時,日艦隊就有一艘戰列艦‘富士’號和三艘巡洋艦失去了戰鬥力。‘
‘富士’號和一艘巡洋艦‘日進’號都是被上海號擊殘,‘新高’號是被幾艘軍艦同時擊中,還有一艘明石號是被岸防炮擊中的。
日聯合艦隊四艘戰列艦,隻剩下了‘三笠’、‘敷島’、‘朝日’3艘戰列艦了,12艘巡洋艦也隻剩下了9艘。
而中方一艘軍艦未損,還有6艘戰列艦,10艘巡洋艦和5艘大型魚雷艇。
尤其是無畏艦和君權艦都不是日本戰列艦能夠比擬的,這叫日本人怎麽活?
此外,岸上的馬金敘則指揮著岸防炮瞄準那些失去動力的日軍艦一頓狂轟濫炸,固定靶比起之前的運動靶可是容易打得多了。
上海號這一發威讓倭人心驚膽顫,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的隊列被上海號所領戰隊切成兩半,一陣大亂,西摩爾則趁此機會,率領其他戰隊都進入了港內,一下子把日本艦隊給切割包圍住了。
西摩爾見棣立斯取得如此大的戰果,心中嫉妒的同時,也起了一較長短的心思,而悲劇遭殃的,隻有日本人了,他們得承受西摩爾的鬱悶之火。
西摩爾把第二分艦隊分成了四個小戰隊,包括驅逐艦戰隊(大型魚雷艇),其他三個戰隊分別是:棣立斯的上海號戰隊,包括上海號、大連號以及3艘巡洋艦;西摩爾的天津號戰隊,包括天津號、威海衛號以及4艘巡洋艦;郭寶昌的廣州號戰隊,包括廣州號、定遠號和3艘巡洋艦。
“給我進攻還沒有完成轉向的那艘日艦。”西摩爾看到‘敷島’號慢了半拍,當即下令進攻它。
頓時,西摩爾戰隊的天津號、威海衛號和4艘巡洋艦集中左舷全部火力,對“敷島”號實施猛烈打擊。
頃刻間,無數的炮彈砸落到“敷島”號附近,激起漫天煙雨,敷島號就像是狂暴海洋中的一艘孤舟一樣無助的飄蕩著。
猛烈的炮火一下子便將其裝甲防護擊成粉碎。
敷島號連還手都來不及,西摩爾戰隊的第二輪射擊又到了,敷島號上一時間爆炸聲此起彼伏,烈火四處蔓延,海水激灑而下。
一聲驚天爆響,“敷島”號整個上層建築再也承受不住狂暴的能量衝擊,撕裂,破碎,接著轟然爆裂,如煙花空中綻放,飛濺滑落到四周,其中央彈藥庫承受不住高溫的烘烤,轟然爆炸,一朵巨大的蘑蘇雲騰空而起。
敷島號開始進水,偌大的戰艦下沉,在海麵上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漩渦,將一切的碎木板,屍體以及活人吞噬,永埋入海地。
倭人第二艘戰列艦就這樣消失不見,如果說棣立斯是憑借著上海號的先進取得了戰果,那麽西摩爾就是憑借著出色的指揮一舉擊沉了‘敷島’號。
當然了,在西摩爾和棣立斯忙個不停的時候,郭寶昌也沒有閑著,他沒有兩人胃口那麽大,而是選擇了一艘巡洋艦進行攻擊,趁著日艦隊重新組成隊形的時候,一陣猛轟,也取得了不小的戰果。
一時間,倭人艦隊被棣立斯穿插切割成混亂的兩部分,遭受了中方四戰隊的猛烈攻擊。
聯合艦隊旗艦“三笠”號戰列艦上,東鄉看著一艘艘軍艦被擊沉,目呲欲裂,卻隻能各自為戰。
“左滿舵,然後全速航行,給我逃出港口。”東鄉見北洋艦隊都入了釜山港,且從左、中、右包圍了自己,心道逃跑的機會來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下達了急速逃跑的命令。
“左滿舵!”倭人水兵一個個扯開了嗓子喊叫,機會不多,就此一個,他們都是抱著十二萬分的精神去對待。
“日本人逃了?才開始交戰就逃了?”西摩爾感覺到有些荒誕,雖然吃驚,但是他手腳也不慢,同樣命令艦隊左滿舵,向左轉彎,繼續搶占‘T’字位。
西摩爾不擔心自己追不上日本艦隊,因為總體上來說,己方艦隊的速度都要強過日艦。
東鄉拚著又被擊沉兩艘巡洋艦的代價,終於看到了逃跑的曙光。
哪知此時,上海號又絞殺上來了,上海號可是轉了一個U字,掉了180度啊,這都能夠追擊上來?
東鄉不知道,‘上海’號21節的航速,采用的是蒸汽輪機組,豈是三笠號能夠比擬的。
“這艘支那戰艦太厲害了。”東鄉隻感覺渾身無力,陡地,他像是發了瘋一樣,怒吼道:“開火,開火,給我擊沉它。”
東鄉算是看出來了,有上海號在,自己就別想逃走。
日艦對準上海號一輪猛射,然而,此舉非但沒有使得棣立斯害怕,反而讓他興奮起來。
炮彈在上海號周圍落下,站在艦橋上的棣立斯也看上了三笠號。
“目標,對方旗艦三笠號!”棣立斯風輕雲淡的下令,似乎三笠號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隨著棣立斯一聲令下,上海號戰隊各艦船航進到開火位置後,跟著火力齊射,數百發各個口徑的炮彈呼嘯著飛向天空,在濃煙彌漫的天際劃出一道道狐線,然後如隕石雨落一樣,砸落到“三笠”號周圍。
轟隆隆的爆炸聲中,一道道水柱騰天而起,而三笠號艦島同樣中了無數炮,頃刻間便被煙霧纏繞住了。
西摩爾戰隊緊追而來,見此情形,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鯊魚,那裏還會和日本人客氣,天津號,威海衛號北等艦同時調整主炮,對最前麵的日本海軍旗艦“三笠”號戰列艦實施炮擊。
這下,三笠號就像是惹上了馬蜂窩一樣,引出無數的馬蜂對他進行攻擊。
炮彈遮天蔽日,像黑雲壓城般壓向‘三笠’號。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不斷響起,由於在後麵追擊的時候,使用的是主炮進攻,這些炸彈的威力就可想而知了,就算是三笠號這樣的戰列艦。
同樣是被炸得七零八落,後甲板上無數的倭人水兵慘叫著在各處紛飛。
東鄉被艦船劇烈的震動弄得摔倒在地,半響才爬起來。
“閣下,我們沒有死,還能夠繼續還擊。”加藤友三郎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大聲叫嚷道。
東鄉卻知道,躲得一時,躲不了一世。
西摩爾見一輪攻擊居然沒有搞定三笠號,不禁皺起眉頭,繼續下令道:“瞄準三笠號艦尾水線帶攻擊。”
水線帶裝甲不是一樣厚的,而是中間厚,兩邊薄,其他覆蓋裝甲也是一樣,往往越處於中間越厚,艦首艦尾附近最薄,所以西摩爾才會下達此命令。
咚咚咚…!
又是無數聲怒吼,數發炮彈從各艦急速飛出,在加藤友三郎驚喜還沒有過去的時候,再一次擊中三笠號。
這回,三笠號艦尾被炸出了無數個窟窿來,海水嘩啦啦的直往裏麵倒灌,艦身頓時向傾斜起來。
此時,棣立斯指揮著上海號戰隊已經與日艦隊成平行態勢了,棣立斯看到三笠號的情形,眼前頓時一亮。
“發射魚,發射魚!”德國人興奮得說出了兩句漢語來,可惜不會說雷,好在旁邊的副官知道他的意思。
嗵…
兩枚魚雷同時從艦艏的魚雷發射管下水,朝三笠號而去,然後命中缺口,使得千瘡百孔的三笠號被推向了深淵。
隻聽聲聲爆炸中,三笠號的鍋爐被引爆了,一朵蘑菇雲騰空而起,大火席卷而出,所過之處,都成為了灰燼,“三笠”號徹底的失去了動力。
海戰中,丟失了動力,就意味著成為了活靶子,離擊沉隻有一步之遙了。
艦橋上的東鄉平八郎看著衝天火勢,騰騰的熱意讓他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三笠號上麵已經成為了一片火海地獄。
“閣下,我們失去動力了。”加藤友三郎軟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打旗語,不,還是發電報,把指揮權交給朝日號。”東鄉看著一片火海,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那就是把指揮權交給日聯合艦隊最後一艘完好的戰列艦‘朝日’號。
東鄉說完之後,緩緩跪倒在地,然後一把抽出自己的指揮刀來,對著腹部用力一切。
“大日本帝國,是永遠不會戰敗的,魏季塵,我會在下麵等著你的。”東鄉抬起頭來,鮮血很快就浸濕了他的衣襟,他凸起的雙眼看到的似乎是日本的盛世,他嘴角牽扯出一絲笑意來,然後意識開始消散。
“東鄉君,東鄉君!”加藤友三郎爬過來,悲呼幾聲,然後看著艦上一片的狼藉和到處殘破不堪的屍體,也尾隨東鄉而去。
其他倭人軍艦看到熊熊燃燒的三笠號,眼中掩飾不住傷心和恐懼,朝日艦接過指揮權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繼續執行東鄉的命令——逃跑。
此時,日艦隊還剩下戰列艦朝日和五艘巡洋艦,而中方同樣損失了4艘巡洋艦,不過戰列艦卻沒有損失一艘。
“還想要逃!”看到朝日號借著三笠號的濃煙,快速的繞過繼續前行,西摩爾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來。
此時三個戰隊可是都隨著日艦隊出了釜山港口,甚至航速較快的上海號已經超過了日艦隊,日本人現在還幻想著逃跑,西摩爾送他們兩個字:做夢。
不是日本人愛做夢,而是日本人是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無畏級戰列艦不愧是號稱此艦一出,其他艦船都過時的猛艦,日本人的炮火對它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