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塵這匹馬是百裏挑一的良駒,更讓人無語的是,魏季塵閑來無事的時候,喜歡時不時喂它一兩顆百花玉露丸,所以,這馬很通人性,它見魏季塵如此暴虐,它也興奮了。

一名印度士兵端著刺刀,企圖傷害於它,隻見它籲的嘶叫一聲,高高揚起前蹄,然後從他頭頂踩下。

啊…

慘叫人寰的叫聲響起,印度人被踩倒在地,一片血肉模糊,腦袋被踩塌陷,白的腦漿和鮮紅的血飛濺而出。

“殺啊!”一眨眼的功夫之間,其他的騎兵也以趕到,宛若火山爆發的洪流,碾向印度士兵,呼吸之間,把印度人的防守陣線衝得七零八碎。

啊,啊,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十多名印度人被軍馬活生生撞飛,拋得老高,鮮血迸出,點點觸目驚心。

印度士兵一陣慌亂,轉身欲逃。

“穩住,穩住!”躲在後麵的英國少尉大聲吼叫,不時用左輪手槍放上一槍。

“死吧!”魏季塵大喝一聲,隻手一勒韁繩,身下座騎歡愉的叫了一聲,騰空而起,躍向後方,一下子跨過四、五名印度士兵,隨即落在英國少尉身前。

魏季塵早在戰馬騰空而起的瞬間,便身子微伏,腳下稍鬆。

此際戰馬去勢未老,魏季塵腳下一使力,用力一蹬,便猶如一支離弦之箭般,從戰馬上麵激射出來,他的手中,隻有一支手榴彈。

然後,在英軍少尉驚恐的眼神之中,一閃而過,速度快得以至於英國人的身體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魏季塵拉燃引信,隨即左手化拳,開膛破肚,在他肚子上開了一個不小的洞-眼,右手的手榴彈則是毫不留情的塞了進去。

魏季塵追上戰馬,飛身而上,快速離開幾米,然後聽見一聲沉悶的爆炸聲,他並沒有時間看後麵的情形。

但是那些印度佬卻看得一清二楚,隻見那位少尉在爆炸聲中化成了一塊塊的血肉,一蓬血雨向四麵八方飛濺,其中夾雜著內髒碎片,散落到各處的印度人的身上。

印度士兵驚恐得無以複加,尖叫聲中毫不猶豫的轉身而逃,向租界倉皇跑去,似乎隻要進了裏麵,一切災難都會消失般。

不過,他們錯了,錯得離譜,這不逃還好,至少還能夠給定遼軍騎兵造成一點點的損失,這一逃,讓他們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眾騎兵見魏季塵大發神威,俱是歡呼一聲,聲勢震天中,對印度人窮追不舍,毫不留情的一路砍殺。

吼!

魏季塵狂嘯一聲,大刀宛若靈蛇出動,刀刀致人性命,從印度人背後血腥砍殺過去,留下的是一具具的無頭屍體,那些印度人的腦袋早就飛得不知哪個角落去了。

這回,印度人不再是痛苦的慘叫,而是絕望的慘叫。

印度士兵倉皇的跑進租界,追兵好不停歇的追進租界內,那些躲在房屋後麵的洋人看到定遼軍將士如此殘虐的手段,無不是心驚膽顫。

魏季塵眼睛一喵,見一塊石頭後麵有名穿著西服的洋人手中舉著槍,正向這邊瞄準。

管你是平民還是百姓,隻要你敢舉槍,那就是敵人。

端起阻擊槍來,魏季塵瞄準他的頭部,角度雖然有些刁鑽,但是魏季塵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果斷的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正中他的頭蓋頭,掀起一塊頭皮,露出寒森森的頭骨來。

那西服洋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便身體前傾,伏在石頭上麵。

這一幕都落在了英國工部局內觀察動靜的洋人眼中。

他們心中都是一突,太凶狠了,根本沒有任何的廢話,不考慮任何的後果,簡直就是一言不合,拔槍相向。

“快,向西摩爾將軍求救,求救!”英國領事手腳冰冷,恐懼打心底而起,大聲尖叫下命。

嘭嘭幾聲,英國人的求救信號彈在天空響起。

魏季塵並沒有閑心攻下租界,攻下來,還要另外尋找一塊地方當中監獄,還不如把天津租界變成一個大大的監獄來得方便。

“把這些士兵的屍體裝上馬車,我們前去會一會西摩爾。”魏季塵渾身是血的說道。

周圍眾士兵都是一臉敬畏的看向他,他們當中一些人不時會聽一些老兵說魏帥武藝無雙,以前還是將信將疑,如今親眼見識過之後,方知一切形容詞都顯得蒼白無力。

眾士兵也不顧惡心,從租界內尋來三輛馬車,將死狀奇形怪狀的敵方士兵一股腦的裝了上去,那些殘肢斷臂、人頭、碎屍塊也被丟了進去。

除了一開始中槍而亡的數十名印度士兵之外,其他的士兵都是死在冷兵器之下,從七零八落的殘體上,還是可以看出他們扭曲的表情和死前的痛苦。

那邊,西摩爾即便沒有接到租界的求救信號,也會撤軍回來了。

因為眼前的一幕讓他太過震撼了,讓他太過難以置信了。

原本他不把潰敗的中國人放在眼中的,見對方在一個小斜坡上構築了第二道防線,便迫不及待的讓聯軍士兵發起猛烈進攻。

可是,他錯了,錯的離譜,猛烈的不是進攻,而是中國人的槍林彈雨。

聯軍士兵一踏入中國人的步槍射程之後。

就在那一瞬間,無數的打擊如約而至,砰砰的步槍聲,噠噠噠的機槍聲,以及一種清脆的槍聲(狙擊槍),像是從低到冒出來的一樣,嘩啦啦的朝聯軍士兵而去。

方才還是命中率低得驚人的中國人,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出屠殺。

衝在最前麵的聯軍士兵槍響過後,紛紛栽倒在地,而在中間,還有無數的軍官,也在那一瞬間頭部中彈而亡。

西摩爾快瘋了,老天,這還是中國人嗎?

連續的槍聲不斷響起,此起彼伏之間,無數的聯軍士兵成了活靶子,紛紛被子彈擊中。

洋人魁梧高大的身軀倒在前進的道路之上,殷紅的鮮血,很快染紅了地麵。

西摩爾看著不斷倒下的士兵,氣得目眥欲裂,這一刻,他追悔莫及,知道自己被狡猾的中國人給耍弄了。

聯軍士兵一波又一波的倒下,西摩爾幾乎是大吼著:“快,快向後麵退去。”

而此時,租界內的求救信號彈又響起來了,他轉身看去,心中有些明悟了,被人給圍住了。

不過,他已經顧忌不了這麽多了,隻有向後,才是生路,希望後麵的中國軍隊不多吧。

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聯軍就損失了五、六百人,如此慘狀,西摩爾是悲痛萬狀。

看到洋人撤退,何宗蓮還會等下去,當即抓住戰機,一把抄起一挺輕機槍來,大吼道:“兄弟們,殺洋人啊!”

說著話,何宗蓮已經端著槍衝出了斜坡,迅速的朝下方衝去,其餘的定遼軍將士見狀,都是發起了衝鋒,開始痛打落水狗。

聯軍的潰兵是不可遏製了,西摩爾隻聽見四麵八方都是中國人喊打喊殺的聲音,無數的中國士兵從地平線上冒出,迅速的逼近。

這一刻,聯軍成了人人喊打喊殺的落水狗,好在騎兵已經被魏季塵帶走,而洋人憑借著身體的優勢,向後不要命的逃竄,還是甩開了一定的距離。

何宗蓮衝殺了一陣,意猶未盡的往臉上擦了一把汗,真他媽的痛快啊,幾十年來壓在中國人心中的沉痛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發泄。

“不要急,我們慢慢趕去。”看著洋人的背影,何宗蓮不慌不忙的下了命令,雖說輕機槍不重,但那時相對於重機槍來說的,像何宗蓮這樣平日忙於軍務,訓練有些落下來的將領來說,還是有些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