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哨,不好了,倭人追上來了。”

魏季塵還沒有到達警戒哨,一名士卒便飛奔了過來。

“有,有一百多人,都騎著高頭大馬!遠遠的來了。”士卒看到魏季塵,不由鬆了口氣,氣籲喘喘的說道。

“他們發現你了沒有?”魏季塵並不驚慌,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小鬼子們,爺們都休息好了,你們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

“倭人沒有發現我。”

“做的好!走,我們這就去解決他們。”魏季塵拍了拍那名士卒的肩膀,讚賞的說道。

兩人急急來到休息的草坪。

魏季塵快速的把情況說明了一遍,然後嚴肅的說道:“兄弟們,倭人雖然有一百餘人,但是他們萬沒有料到我們恰好發現了他們,而且以逸待勞,還可以設伏。這次,我魏季塵要帶著你們將這些小日本打個屁滾尿流。”

所謂望山跑死馬,放哨的士兵遠遠的看到齋藤正起一行策馬而來,但是要到達此地,估計是半個小時後了,魏季塵完全有時間布置一翻。

“雲飛,你帶領二十名兄弟埋伏在對麵,我領著剩下的兄弟埋伏在這邊,以槍響為號,一旦倭人踏入了我們的包圍圈,便叫他有來無回。”魏季塵意氣風發的發號施令。

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他從沒有指揮過軍隊作戰,好在腦中還殘留著前任的經驗,倒是指揮得井井有條。

“兄弟們,我們回到聶帥身邊怎麽能夠兩手空空呢,這些倭人的頭顱就是我們送給聶帥的最好禮物,小日本還真是大方啊。”魏季塵笑著說道。

眾士卒聽到此話,看到魏季塵輕鬆的神情,哄然而笑,大戰之前的緊張氣氛為之一緩。

李雲飛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子傑,你終於成熟了麽。

李雲飛領兵而去,魏季塵帶著其餘二十名士卒趴在一個斜坡之後的灌木叢中,從道路上,根本就看不到有人呆在裏麵,早在倭人還沒有到來之前,他就已經觀察好了地形。

因此,魏季塵現在沒有覺得半點慌亂。

魏季塵一咬牙,進入係統把功勳值全部用來買子彈,看著隻剩下0.4的功勳值,魏季塵無言以對。

好在二百多顆子彈一下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懷中,魏季塵半弓著身子,輕步移動,開始散發子彈。

士卒們都是歡天喜地的接過子彈,然後放入懷中,對於子彈的來路,他們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大多以為魏季塵是從其他士兵那裏勻過來的。

士卒們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靜悄悄的等待,山穀當中,倭人的馬隊還沒有出現。

魏季塵看了伏著一動不動、眼睛一直看著山穀的猛子一眼,不由由衷讚道:“這家夥真乃天生的狙擊手啊。”

“猛子,待會你最先開槍,擒賊先擒王,你給我看準了打。”魏季塵輕聲說道,功字營的士兵與倭人交戰甚久,對他們的編製也很清楚了。

隻要是騎著高頭大馬,雙手戴著白手套,身上別著指揮刀,就算沒有穿將領服,也是一個小頭目了。

猛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咧嘴一笑,道:“俺不會讓魏哨你失望的。”

隱隱約約,一隊倭人開始出現在魏季塵的視野當中,由於路小,一百來號人又都騎著馬,簡直就排成了一字長蛇。

更讓魏季塵興奮的是,倭人趾高氣昂,前麵根本就沒有偵察兵巡察。

一個個倭人在魏季塵眼中,都變成了一點點功勳值。

齋藤正起,你將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魏季塵扯起一根小草放入嘴裏輕輕嚼著。

大尉啊,值五百多點功勳值,可惜如果是被猛子擊殺的,隻能收獲百分之九十了。

看來以後有時間要多練習一下槍法啊,魏季塵心下想道。

姍姍來遲的倭人終於出現在了魏季塵等人的眼皮底下,魏季塵手心直冒汗,看著一匹匹的軍馬馳入埋伏圈。

再等等,等到倭人大部進了再攻擊,魏季塵暗自說道。

並不知道死神已經悄然降臨的齋藤正起卻策馬走在隊伍的最中間。

“長官,從灰燼的熱度可以看出,那些支那人剛經過此地不久。”一名得令上前查看俘虜軍燒烤場所的士兵向齋藤正起上報道。

燃燒的柴火早已經熄滅,但是灰燼還留著一些溫度,因此倭人士兵推測出魏季塵等人剛離去不久。

終於要追上了嗎?齋藤正起眼中爆發出一陣精光,魏季塵,你就等著匍匐在我腳下吧。

“傳令下去,做好戰鬥準備,加快行軍速度。”齋藤正起一掃趕路的疲勞,大聲吆喝道。

“哈伊!”

倭人馬隊像是吃了興奮劑,行軍速度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加快。

魏季塵雖然認不得齋藤正起,但是看到一人身著日尉官服飾,以及旁邊幾名鬼子低聲下氣的說話,推斷了此人就是倭人大尉。

眼見他已經踏入了包圍圈,魏季塵那裏還會久等。

揚起的手簡短有力的朝下麵一揮,局促的說道:“打!”

臥在他身邊的猛子反應迅速,一等到命令,便啪的就是一聲槍響,此時魏季塵自己方才瞄準。

猛子的槍響震驚兩軍,己方是得到信號,紛紛開槍射擊。

頓時,山穀四周槍聲大作,砰砰之聲不絕於耳。

倭人先是愕然,接著一陣大亂。

戰馬的嘶叫聲音,軍官的怒吼聲音,士兵的慘叫聲,響成了一片。

倭人完全被打蒙了,他們萬萬沒有料到身為獵物的支那人會反身變為獵人。

最倒黴的應該是日軍大尉齋藤正起了,他剛一聽到槍響,便覺得眼前一黑,接著渾身無力,咚的一聲從馬上栽下來,然後蒙蒙之間,似乎聽到了遠在東京的母親召喚。

參謀柳條一郎親眼看到齋藤正起額頭中彈,白的腦漿混合紅的血液流了下來,然後在他的驚叫聲中,掉下馬去。

“下馬,下馬!”柳條一郎心驚膽顫的一邊大聲疾呼,一邊就地翻滾了下去。

齋藤正起的死讓他意識到敵人有神槍手,否則不會那麽準,為了小命,他不得不死死的趴在地上,即便是被雙腳被馬踩了一下也沒有站起來。

倭人的軍事素養還是不錯的,除了第一輪死在俘虜軍中的士兵外,其他大多或趴在地上,或躲在馬背後麵,朝兩邊還擊。

但是俘虜臨時軍占著山穀兩邊高地,倭人豈是那麽容易還擊的。

射人先射馬,槍法不好的士卒都朝著馬射擊,馬受到驚嚇,亂成一團,加之路小施展不開,戰馬隻有在士兵身上狂奔。

一些運氣不好的倭人當場肚子被軍馬踏破,腸子流了一地,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撤退,撤退!”柳條一郎接過指揮權,大聲下令道。

馬隊被正中攔斷,倭人想要撤退,又豈是那麽容易的,一名倭人剛露出半個身子,便被擊中栽倒在地。

沒有多久,一百多名倭人就損失慘重,血流成河,將這條小道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