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平城,槍、炮聲逐漸變小,魏季塵舉起望遠鏡,隻見城內已經成為了中國軍隊的天下,那些穿著日軍軍服的士兵正在逐漸減少。
經過大半天反攻,魏季塵領軍終於收複了此城,守城的倭人要不是倒在中國軍隊槍口之下,要不就是逃出城,倉惶朝複州方麵逃了去。
魏季塵領著自己的親兵隊,策馬入城的時候,硝煙尚未散去,還有零星的槍聲在城內響起。
城內各處還有熊熊的大火在燃燒,那是倭人在撤退的時候自己放的。
各軍軍士尚在追剿城內殘敵,魏季塵已經傳令下去了,除了圍剿殘敵之外,還要救火,否則,到手的隻會是一座死城。
街道上,不時還能看見有倭人遺棄的輜重,不過這些輜重都被倭人毀壞過了,想要重新修複,難!
當然,這也可以看出倭人當時撤退的時候是如何的倉惶了,他們實在沒有料到魏季塵大軍會來得如此之快,並且,他們也沒有預料到魏季塵會棄舍近求遠,棄析木城不攻而來進攻蓋平。
因此,他們沒有多大的準備。
魏季塵率領大軍攜勝利之勢,一路勢如破竹,沿途的大大小小村莊,幾乎都是不費吹灰之力收複回來了。
然後他打了蓋平城內乃木希典殘兵一個措手不及,戰鬥僅僅隻有一個上午就解決了,在萬炮齊發之後,魏字軍前營首先從城牆缺口攻入城內。
而其他各軍不久也攻破另外幾個城門。
倭人見情形不妙,隨即潰逃。
“大哥,你說朝廷這回會不會封我一個大將軍當當。”聶采容騎著一匹駿馬,在魏季塵身邊不時打轉。
“會,會!到時,我們聶營官就會成為大清最年輕的將軍了。”魏季塵敷衍著回道。
隨即,魏季塵意有所指話鋒一轉,低聲說道:“大哥我覺得你當將軍有點玄,但是有個官職肯定能夠當上。”
“什麽官職?”聶采容一夾馬背,衝到了魏季塵的前麵,轉過頭來喜滋滋的問道。
魏季塵憋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回道:“將軍夫人!”
聶采容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紅紅的啐口道:“呸,誰要當那個…”
魏季塵見她小女兒形態全露,故意惋惜的歎了口氣,搖頭晃腦道:“看來,我得重新找人當將軍夫人了。”
聶采容聽聞此話急了,柳眉倒豎,露出兩顆小虎牙,對著魏季塵張牙舞爪,嗔道:“沒有我的同意,不準!”
聶采容說完之後,一揚馬鞭,落在魏季塵的坐騎身上。
馬受驚,向前猛的一跑,差點不把魏季塵給甩了下來,小妮子咯咯直笑的在後麵朝魏季塵做著鬼臉。
王懷慶等親兵遙遙跟著,對此情形,他們早就見怪不怪,能夠視若無睹了。
兩人正打鬧間,虎子卻騎快馬飛奔而來。
虎子的前營最先攻入城內的,此刻不去圍剿殘敵,卻來尋自己,不知出了何意外,魏季塵放眼望去,隻見他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須臾,虎子便騎馬到了魏季塵身邊,他左右一瞧,像是個做賊似的,然後看見沒有外人,才低聲說道:“大人,發財了,發財了,兄弟們攻下縣衙,發現了倭人的寶庫,那錢財可是堆了滿滿一屋子啊。”
虎子就像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土財主,激動得連說話都帶有一些顫音了。
原來倭人在一占領蓋平之後,便在舊官衙設立了善後公署,除了管理‘順民’之外,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四處搜刮搶、劫。
經過這麽多日子的積累,以及有很大一筆財富了,乃木希典尚未來得及把搜刮來的財富運送回國,卻沒有想到死在了魏季塵的手上。
難怪他死的時候會萬分不甘啊。
“大人,我讓幾名心腹守著,消息還沒有走漏多少。”虎子粗中有細,發現了那筆財富之後,馬上便派人守著,並且嚴令不準人進去。
魏季塵倒是一時間沒有多想,虎子提醒道:“大人,你得趕緊過去處理,要是等到其他軍隊發現了,我們還得分上好大一筆。”
魏季塵這才反應過來,此時不比後世,後世繳獲的財物都要上繳,而此時嘛,就看你的本事了。
魏季塵雙眼放光,不再多做耽擱,領著聶采容以及幾名親兵,讓虎子在前麵領路,急急而走。
不大一會,一行人便到了官衙外麵,還好,其他諸軍都在追剿倭人,爭搶戰功,暫時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外麵還隻是虎子的前營將士守著。
翻身下馬,魏季塵等人隨著虎子七拐八拐,不久便來到了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外麵。
房間外麵,盡心職守的正站著虎子幾名心腹。
此刻見魏季塵等人到來,他們連忙上前見禮。
“大人,就在裏麵,你進去瞧一瞧,屬下等人給你在外麵放哨。”虎子揚手指了指裏麵,笑嘻嘻的說道。
魏季塵正愁不能避開他們的眼睛,聞言正合心意,也不多做推讓,便叫了聶采容一聲,雙雙推門而入。
而虎子在他們一進去的刹那,就趕緊的關上了房門,那情形,似乎生怕裏麵的金銀錢財自己長腳跑出門去一樣。
魏季塵愣了!雙眼睜得老大。
雖然知道虎子是個實誠人,但是魏季塵實在沒有想到,他所說的滿滿一房子,還真是滿滿一房子。
隻見,不計其數的黃金白銀整整齊齊的擺在一個角落裏,發出炫目的光芒來,幾乎占了屋內二分之一的地方。
而珍珠瑪瑙,翡翠寶石,則琳琅滿目的擺在另外一個角落,雖然數目沒有金銀多,但是勝在價值大,光彩奪目的流光,熠熠生輝的珠寶,任誰初次見了,都會忍不住動容。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的珍玩古畫,珍貴瓷器,人參鹿茸等極品藥材擺在另外一角,這些價值同樣不可估量,不能用金銀來衡量。
整間房子,就塞滿了這些價值連城的東西。
聶采容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人,她們聶家也算是大門大戶了,但是此刻,她卻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看著那堆珍珠寶石,潔白的脖子在不停的蠕動。
聶采容猛的撲到那堆珍寶上麵,歡快的拿起這個,又放下這個,忙得不亦樂乎,嘴裏喃喃自語道:“好漂亮,好漂亮,我一定要全部戴在身上!”
魏季塵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趁著聶采容不注意之間,便走到金銀旁邊,手一揮,無數的錢財便憑空消失。
當然,魏季塵不會那麽傻,在同一個地方拿得太多,他這邊弄一些,那邊弄一些,等到感覺這些錢財夠用的時候。
魏季塵又走到珍玩古畫,珍貴藥材旁邊,同樣是手一揚,幾百件東西便收入了他的超級空間之中,好在他的超級空間如今已經有了5立方米大的空間,否則還真不一定塞得下。
不過,當魏季塵看到一些文物上麵還沾有斑斑血跡,甚至還能夠聞到一股血腥味的時候,他又開心不起來了。
這些東西都是倭人從中國人手中搜刮掠奪來的,上麵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又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呢,而且還不知道有多少東西被倭人搶走了呢。
總有一天,我要馬踏東京,奪回這一切。
魏季塵陰沉著臉又挑選了幾件,這才走到聶采容的身邊。
“魏大哥,魏大哥,你看,我漂亮嗎?”聶采容抬了抬頭,露出脖子上的一串珍珠,又揚了揚手,顯露手指上的翡翠扳指,而且更為驚人的是,她頭上插著三支奇形怪狀的金釵。
聶采容見魏季塵不回話,又不停的眨了眨眼睛,換了一支金釵,繼續追問道,像是一個小孩子在大人麵前極力炫耀自己。
魏季塵捏了捏她挺翹小巧的鼻子,笑著回道:“我們聶大小姐即便是穿著粗布麻衣,不施粉黛,不做裝扮,同樣也是美若天仙,沉魚落雁。”
聶采容何時聽過如此直白的情話,一時間隻覺得暈暈乎乎的大腦轉不過來,傻傻的笑了幾聲,連眼前的珍寶少了幾樣都沒有注意到。
“走吧!”魏季塵略帶磁性的聲音把聶采容的魂魄馬上勾了回來。
聶采容回過神來,看到魏季塵一雙眼睛正揶揄的看著自己,不由羞得臉紅到了耳脖子旁邊。
“嗯,走走!”聶采容一邊無意識的回道,一邊手忙腳亂的把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的解了下來,扔在珍寶堆裏。
魏季塵詫異的問道:“怎麽不喜歡嗎?”
聶采容搖了搖小腦袋,正經的說道:“這些都是將士們繳獲來的,我怎麽可以私自拿取,再說,我現在也用不著,帶身上還占著地方。”
魏季塵灑然一笑,打趣道:“剛才那個小財迷到底是誰?”
聶采容不依的搖了搖魏季塵的手臂,撒嬌道:“人家剛才隻不過是看到這麽多漂亮的東西一時失神,大哥你可不能吐露出去,我還想做一個受人尊敬的將軍呢。”
“知道了,知道了。”魏季塵好笑的掛了掛她的鼻子。
“奇怪,我怎麽發現東西似乎有些少了。”聶采容掃了四周一眼,一臉疑惑的晃了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