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雷雲僧到現在還活著,又怎麽會變成念,附在別人身上呢?難道雷雲僧實際上已經死了?
“兩個小畜生,天皇大人賜了些金銀財寶,你們就不知道去哪裏逍遙了!看來還得我自己來動手!”大雄的表情越發猙獰起來。
天皇大人賞賜金銀財寶,這件事果然是真的!
我心中一陣驚奇,自言自語的說道:“雷雲僧不是一直都是被當做謀反的逆賊嗎?為什麽天皇會賞賜他們財寶?”
在我自言自語的同時,大雄也自言自語起來,而且手上似乎有一些奇怪的舞蹈一般的動作。做了一係列動作以後,最後大雄指著聶川喊道:“風火雷電!”
他右手手掌伸出,隨著他的喊聲,竟然真的在他手掌裏出現了一團電光。
不過這電光一閃就消失了,並沒有對聶川產生什麽打擊。
見到自己沒有成功的放電,大雄一臉的疑惑,將手拿回來在眼前看了看,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回事,我的天罰神雷呢?”
看了看自己的手,大雄又再一次嚐試:“風火雷電!……電!”
喊了幾聲,結果還是同樣的,而且電光竟然越來越小了。
沒有電死聶川,使得附在大雄身上的雷雲僧感到有些憤怒,他不斷的自言自語:“為什麽……為什麽沒有電!”
想了一會兒,他一拍大腿說道:“對了,我戴著隱魂麵具!”
說完他伸手就要去摘臉上的麵具,但是手放在鼻子前麵,他又猶豫了,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行,如果摘下麵具,就會被武田信玄那個家夥抓住的。武田信玄,他一定還在附近!”
“你們兩個,算你們走運!”大雄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似乎非常忌憚武田信玄。
我見他似乎是想從窗子那邊逃跑,就急忙衝了過去。
以為如果大雄被雷雲僧的這個念帶走的話,有可能會有更大的危險,所以我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
可是追了兩步,我忽然就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仔細一看,原來是屋子裏彌漫的紅色霧氣已經漸漸淹沒了我們的頭頂。
眼睛被火辣的氣體刺激之下,根本就睜不開。
但是我還是冒著爆盲的危險,強行睜著眼睛向大雄追去。
而這個時候,我卻看見大雄彎下腰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那張詭異的臉上,出現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我知道,雖然大雄被附身了,但是身體畢竟還是凡人的身體,沒有濕衣服作為保護的話,一定挺不過去的。
大雄咳嗽了一會兒,就捂著兄控狂喘了起來。接著他好像恢複了一點意識,伸手去抓臉上的麵具。
抓了幾下,終於,大雄將麵具連同披在自己身上的大黑袍子一起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然後就捂著脖子狂喘氣。
我本想上去救他的,可這個時候眼睛也確實受不了了,隻能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往大雄那邊摸索,卻一腳踩在了他的身上。
大雄咳嗽了幾聲,似乎想罵我,但是沒能說出口。
我蹲下身子,將自己的濕衣服捂到了他的嘴上,讓他可以好受一點。
但是很快,我自己就受不了了,喉嚨裏像是進了一千隻蟲子,疼得就像要裂開了似得。
就這麽來來回回換了好幾下,反而讓我們雙方都接近了窒息的邊沿。
也不知大雄哪裏來的力氣,用斷斷續續的沙啞聲音說道:“你……走!不然……都死。”
我聽他這麽說,就急了,也說道:“我……不走,一起……死。”
我死字鋼說出來,忽然之間就聽到大門砰的一聲開了,似乎有什麽人進來了。
我聽到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慢慢的接近了我們。
然後,有一雙冰涼的手架住我的腋下,把我往後麵拖。
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是想救我,所以就沒有掙紮,任憑他把我緩緩的拖了出去。
外麵的空氣忽然清新了起來,我放下手裏的濕衣服,使勁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就感覺到胸口快要爆炸的感覺減緩了一些,意識也慢慢變得清醒。
“不要亂動,拿著這個,使勁吸氣。”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但是我一時也沒想到這是什麽人。
那個人給了我一個植物葉子,我拿在鼻子前麵聞了聞,就發現原來是薄荷的葉子。
薄荷解辣的效果是植物當中最好的,我拿在鼻子前麵聞了聞,就感覺四肢百骸都舒服了很多。
歇了一會兒,那個人又帶著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又走了出來。
我知道,這一次他拖出來的肯定是大雄,所以他的腳步才會如此沉重。
將大雄放在我旁邊以後,那個人又進去將聶川也拖了出來。
這個時候,我的身體狀況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但是好幾次嚐試睜開眼睛都失敗了。
那個救我的人仿佛發現了我的動作,就說道:“不用著急,你們都沒事了,辣椒霧的劑量剛好合適,不會有什麽實質傷害的。”
“辣椒霧是你調的?為什麽?”我有些憤怒的問道。
那個人似乎猶豫了會兒,說道:“你們應該是一開始就被那麵具跟上了,大雄被附身是遲早發生的事情,雷雲僧的念力很強,去過不這樣的話,戴上麵具的人最後肯定會死。隻有辣椒麵能救你們。”
聽他這麽說,我終於知道了對方究竟是誰,就試探性的問道:“老二?”
聽到我略帶疑問的聲音,對方終於略帶笑意的說道:“你是來救解老板的吧?真是謝謝你們了,不過你們要小心,這裏比你們想象的要危險。”
“我還以為你們都被困住了,快說說看,你們到底遇見了什麽。”我雖然不能睜眼,但是急切的問道。
不過我這話一出,對方卻沒有聲音了。
我有些奇怪,又叫了一聲:“老二?你怎麽了?”
“你在跟誰說話呢?是誰救了我們……”這個時候大雄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沒聽見嗎?剛才老二在和我們說話啊。”我對旁邊的大雄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旁邊又響起了聶川的聲音:“*,你沒事吧?我們一直都聽見你在自言自語,我們說什麽仿佛你都聽不見。”
我心中一涼,急忙揉了揉眼睛,強迫自己恢複視覺。
當我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雖然眼淚直流,雖然周圍的一切都很模糊,但是我確定,現在地板上隻有我們三個人,並沒有第四個人。
再想想之前那雙冰冷的手,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地上照了照,我就發現了一行很淺的腳印。
我敢保證,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並沒有這個腳印。
順著腳印,我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這間房間裏麵很黑,因為窗簾拉著,所以幾乎什麽都看不見。
不過我注意到,在屋子靠左的地方擺著一張長桌,這是一張用來吃飯的那種餐桌。
足有三米長的餐桌後麵卻隻擺著一張椅子。
我注意到,在這張椅子下麵有一把亮度非常低的手電還亮著。
這手電的光芒是對著白色的牆壁的,所以它的反光照出了坐在椅子上的一個人。
這個人垂首低頭,根本沒有一點活人該有的氣息。
看到這個背影,我的心幾乎已經掉進了冰窟,因為他的手上,拿著半袋紅色的粉末。
空氣中彌漫的有些刺鼻的氣息告訴我,這小半袋的紅色粉末正是辣椒粉末。
我緩緩的靠近這個人,然後繞到了他的正麵,當我看清他的樣子時,眼淚,就順著眼角緩緩的流了下來。
因為這個人正是救了我們的老二餘文樂,雖然他的身上全是被子彈打穿的彈孔,雖然他嘴角的血液已經幹涸,雖然他睜開的眼睛中帶著十分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