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說明,隻有那一隻軟體動物是有智商的,而其它的則全部隻是分裂體而已。

它能夠如此完美的躲在所有軟體動物的後麵,這更能說明它的特別之處。

“那隻!最後麵那隻個頭最小的!”雖然我們已經被軟體動物逼得隻有不到一米的空間,但我還是喊了出來。

大雄一聽,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幾乎就是一下蹦了起來,然後踩著那些軟趴趴的身體,伸出右手向那隻小個子抓了過去。

可是就在大雄的手就要碰到那隻妖怪的天靈蓋時,那家夥忽然就想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細小的顆粒**。

這招看似高明,可以混淆敵人的視聽,但是正中了我的下懷。

順著大雄衝出來的一條夾縫,我也衝了上去,一把按住了無數**顆粒中的一粒,將它一把抓在了手心。

我的這一舉動顯然引起了所有軟體動物的崩潰,它們啪的一下都變成了一灘爛泥。

看到剛才還像一支氣勢洶洶軍隊的軟體動物瞬間崩潰,我長出了一口氣。

大雄也抹了抹頭上的汗,說道:“*,要不是你丫開了天眼,咱們肯定死定了,沒想到你這睡覺搶被子的家夥,居然還能得到這種功能。”

我實在想不到睡覺搶被子和這有什麽關係,就沒理大雄。

“快,我看看那東西究竟長什麽樣子。”大雄倒是挺識趣,見我不理他,又說道。

這時兩個人都湊了過來,我就彈開手心給他們看。

隻見在我手心裏,是一個大約隻有五六厘米高的小黑人,正微微顫抖著看著我們。

我發現,這東西其實是有眼睛的,隻不過那眼睛非常的小,幾乎隻有綠豆般大小。

這時候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們,我到是看清了它的這雙眼睛。

“這家夥看上去好像有點可憐。”大雄皺眉對我說道。

其實我也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不過想到如果放了這個東西留下的禍患時,我就狠下了心。

不過我並不想殺了它,而是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瓶子,將它裝了進去。

我晃了晃瓶子說道:“這可是純正的日本妖怪,把它帶回去說不定對物種的研究有重大貢獻。”

說完我就將瓶子遞給了聶川,讓他拿回去研究。

聶川小心把瓶子收好,對大雄說道:“我們還真像是西天取經似得,降妖除魔的,又抓了一隻妖怪,是吧?八戒!”

大雄白了他一眼,嘴裏發出不屑的哼哼聲。

這時候我插嘴說道:“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閣樓我們才上了第一層,解宇霆他們還等著我們呢。”

兩人顯然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就紛紛點頭說道:“那好,趕緊的。”

往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大雄忽然又說道:“對了,我剛才忘了說,之前我已經查看了一下,通向二樓的樓梯好像斷了……”

我正想埋怨他為什麽不早說,忽然就看見前麵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冰塊做成的樓梯,正冒著絲絲白氣。

“這……”大雄愣了一下。

“好像被人提前歡迎了……”聶川的臉上絲毫沒有高興的意思,而是像那冰凍的樓梯一樣,蒙了一層寒氣。

我也愣住了,心說這是什麽意思?知道我們上去不,所以特地為我們造了一座冰做的樓梯。

也就是說對方肯定是胸有成竹,說不定我們一上去就會被瞬間秒殺。

其實能夠在短時間內用冰塊做成樓梯,這本來就說明了對方可怕的能力。

“這……我們要上去嗎?”大雄明顯的猶豫了起來。

我費力的吞了一口唾沫,站在樓梯前麵往上看了看,竟然也猶豫了起來。

關於解宇霆,我真是又恨又愛,被他整的時候雖然有很多,但是被他救命的時候更多。

雖然後來我們再怎麽恨他,但是沒有他的話,我在黑竹溝就死了。

想到這裏,我覺得這個救命之恩還是要還的,就算是以命換命,我也得跑這麽一趟。

這麽決定以後,我就一腳踏上了冰凍的樓梯。

其它兩人看我抬腳,也終於不再猶豫,跟了上來。

可是還沒等我爬上幾級階梯,忽然之間我就罕見的出現了一種胸悶的感覺,總覺得空氣中有種粘稠的東西正在壓迫我。

這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不是站在空氣裏,而是站在水裏。

大雄見我停下來,就急忙在後麵問我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額頭上憋出了一排的冷汗,但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穿著西裝的人影忽然出現在了頭頂樓梯的最高處。

一看到這個人,我感覺瞬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因為這個人身上的念,實在太過恐怖了。

他身上的念,竟然大過了他身體的一倍還不止,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金身佛,根本不是人的樣子。

而且不僅如此,在這個人的背後,還有兩朵像是蓮花一樣的東西漂浮在左右。

我之所以呼吸困難,就是被這人身上巨大的念給壓迫的。

雖然大雄和聶川感覺不到念,但是他們顯然也是被眼前這個人的威勢給震懾住了,竟然一步都不敢往前。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人身上的念,從本來略略的金色,變成了深紅的顏色,然後再從紅色變成了深藍色,然後再從深藍色變成了綠色。

這四種顏色不停的變換著,不知道是否在說明,這東西兼有人、妖、動物和鬼的念。

忽然之間,我想到了關於中國道家修真的一個詞: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這個詞是對修真成仙的人的形容詞。

而我們眼前的這個人,頭上的兩朵蓮花,和念體的四種顏色,是否說明著他已經離成仙不遠了?

比起之前所謂的各種神明,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好像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退,往後退……”我被這個人身上的念壓得說不出話來,滿頭冷汗的對其他兩人說道。

而那兩個人也費力的吞了口唾沫,不自覺的往後退。

奇怪的是,樓梯頂上的那個人,對於我們的退卻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是冷冰冰的看著我們。

我們三個人,一直退到了樓梯口,然後找了一個看不到那個人的角落躲起來,互相看著對方,都是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大雄才說道:“那……那家夥好像隻是個人,但是……但是為什麽……”

“他的念好強大,是我至今為止見到的最強的念,我想製作冰梯的應該就是這個人,我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我嘴唇發白的說道。

“我也感覺到了,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但是比任何妖怪都要強大的氣息……”聶川說道。

沒想到,我們正說著話,樓梯上就傳來了皮鞋和冰塊之間碰撞發出的腳步聲。

“他下來了……”我沉聲說道。

“那我們要不要……”大雄滿頭大汗的說道。

我知道他想問我,我們要不要跑。

可是出於男人的尊嚴,就這麽跑了好像又不大合適,所以最後他也沒有說出口。

就這麽猶豫著,那個人已經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走到樓下的時候,他便停住了。

我們都沒有去看那個人,但是我感覺到他好像微微側臉看了我們三個一眼。

然後,奇怪的是,他好像對我們沒有什麽興趣,隻是稍微停留了片刻,就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