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頭一看,結果發現大雄不知什麽時候大雄冒了出來。
他渾身是血,身上有許多可怕的傷痕,看上去十分可怖。
不過大雄的突然出現,和他的告誡顯然慢了一些,因為情況如此緊急,出於條件反射,聶川的這一刀已經砍了下去。
小哥送的刀果然非同凡響,隻聽刺啦一聲,那隻軟體動物被他一刀劈成了兩半。
“哎!”大雄在一旁跺了跺腳,顯得十分懊惱,急忙喊道:“跑,快跑,離開那裏!”
我們都不明白大雄為什麽那麽害怕,他到底在怕什麽?
不過我們很快就發現,那隻被大雄砍成兩半的軟體動物並沒有死,而是分成兩半,在地上奮力的扭動了起來。
很快,兩個半邊的身體內都分泌出一種清澈的**,緩緩的形成了另外一半的身體,竟然從一個個體變成了兩個。
“這是單細胞動物的分裂繁殖。”我有些訝異的說道。
聶川在一旁說道:“不止是分裂繁殖,而且還變異了!”
我仔細看了看,就發現這兩隻軟體動物新長出來的一半身體上,長滿了刀刃一樣的尖刺。
還沒來得急等我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兩隻軟體動物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它們用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往後轉動這腰部。
這種東西的身體構造顯然和人的不一樣,人扭腰的動作最多能扭到九十度了不起了,而這種東西,就像是海賊王裏的路飛一樣,整個上半身都扭了過去。
還不止這樣,它們不僅突破了人類的極限,而且還從哪個方向又扭了回來。
就這麽反複的扭動身體好幾圈,我終於明白了這些家夥要幹什麽。
不過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好像已經有些晚了,因為這兩隻軟體動物已經像是絞肉機一樣迅速轉動了起來。
它們身上的刀刃帶著寒光,以極高的旋轉速度向我們靠了過來。
我們背後有那幾隻冰凍的軟體動物堵住,根本逃無可逃。
眼看那刀刃已經把我的手背割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橫飛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怒吼著從後麵衝了上來。
回頭一看,隻見大雄也不知怎麽踩著幾隻冰凍軟體動物的背,高高跳了起來。
雖然大雄無比凶猛,但是我看他落地的地方似乎目標不是對麵兩隻高速旋轉的軟體動物,而是我們。
這簡直就像泰山壓頂一般可怕,我和聶川不等他壓下來,就已經盡力蹲了下去。
但是這時候,大雄的雙手已經一邊一個搭上了我們的肩膀,將我們用力往下按。
一秒鍾過後,隻聽噗通一聲,我們三人都趴在了地上。
也就是我們趴下的後一秒,隻聽叮叮當當的幾聲,仿佛是匕首紮進牆裏的聲音。
我急忙翻了個身,抬頭一看,就看見那幾隻冰凍的軟體動物,身上插滿了大大小小的碎刀片。
再看那些本來長出刀片的軟體動物,竟然已經化成了滿地的透明**。
原來它們的身體根本禁不起這麽高速的旋轉,竟然把自己身上的**全部都甩了出去,當然也包括體內長出的刀刃。
如果不是剛才大雄把我們按倒的話,現在變成蜂窩的就是我們了。
“還沒完呢,我覺得這種東西原本隻有一隻,之所以現在有這麽多,都是因為解宇霆和它們戰鬥後的結果。”大雄咳了一口血,沉聲說道。
我見他一臉蒼白,就問道:“你沒事吧?”
大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還死不了,隻不過被幾隻大一點的家夥撞了一下。”
接著大雄指著地上那些**微粒,又說道:“你們看。”
我一看,立即頭皮發麻起來,因為掉在地上的那些**微粒,竟然在慢慢變大,然後長出四肢和腦袋,變成了軟體動物的樣子。
“這分裂繁殖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這成長的速度,也實在讓人吃驚!”聶川滿頭的虛汗。
現在我們已經陷入了空前的困境,如果這些東西再繼續如此快速的分裂繁殖下去的話,我們很快就會完蛋。
我們一邊壓縮陣形,讓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一邊警戒著四周。
這時大雄說道:“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麽我們隻要能找出最開始的那一隻,將它毀滅掉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聶川也對我說道:“*,你不是能看到所謂的念嗎,你一定能把它找出來的。”
我點頭說道:“我試試……”
使勁眨了眨眼睛,我又深呼吸了兩口以使自己盡快的冷靜下來,然後我便開始一一的去看這些軟體動物。
之前說過,每一隻軟體動物體內都有非常微弱的一絲念,當它們獲得外界的能量以後,這些念就會變得強大起來。
妖怪的念似乎都是藍色的,不過當它們發起攻擊的時候,這種藍色會變淺。
仔細一想,我對於念的辨別,主要取決於強弱和顏色的區分,但如果一開始的那隻軟體動物念的狀態完全和它的分身一模一樣的話,我是根本不可能分辨出它來的。
而且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就算找到了那隻源頭,要如何去殺死它?
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盡量不要多想,然後再次一一的去看那些軟體動物體內的念。
也不知是對方故意隱藏起來,還是它的念根本就和分身相同,我看了半天,毫無頭緒。
除了那些吸收過能量的軟體動物力量會強一些之外,我找不出任何其它的區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無數的軟體動物已經慢慢的向我們逼過來。
我們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是一層的冷汗但是都不敢輕舉妄動。
大雄對我們說道:“千萬不能再攻擊它們了,不然我們隻會死得更快。
快速分裂繁殖、能夠吸收任何攻擊、無法消滅。
我終於明白這種妖怪的可怕之處,它本身一點都不強,可是有了這三項特點,竟然就變成了一種無敵的超能力。
中華武術中所說的以柔克剛,其精髓恐怕就在這裏了吧?
我們三個雖然不算什麽鐵骨錚錚純爺們兒,但也是三條真漢子,竟然馬上要被一群果凍一樣的東西給徹底擊垮,我的心裏真的不是滋味。
正想間,一隻黏糊糊的手臂已經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可是就在它搭上我肩膀的前一刻,忽然之間,我腦袋裏閃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仿佛有個人在對我說:“咬它……咬它……”
這種情況有點像是在黑竹溝的時候,我被苦蠪鑽進喉嚨時,那種控製不住的咬人衝動。
於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的腮幫子很自然的就張開了,然後一口咬在那軟體動物的肩膀上。
這一下咬得特別狠,我感覺到那家夥試圖把手縮回去,但是嚐試了幾下都沒有成功。
在我的牙齒接觸到它手臂的那一刻,其實我就感覺到它身上那微弱的念就已經開始快速的流向我的喉嚨。
幾乎就是三秒鍾,我嘴裏的那隻手臂便迅速的幹癟了下去,然後我全身都打了個冷戰。
接下來,我發現自己的鼻血正在緩緩的流下來。
擦了擦鼻血,我再次抬起頭,然後眼前的這些軟體動物在我麵前已經有了新的變化。
雖然它們體內的念還是那麽微弱,不過我卻能看出每一隻的區別了。
這種區別其實非常微妙,具體說來,就是起初看見的念都是一團團集中在一起的,但現在我發現大多軟體動物體內的念都是呈脈絡形分布於身體各關節當中的,但幾乎都沒有覆蓋到大腦。
隻有其中一隻,躲在所有軟體動物的最後麵,它身體內的念特別的虛弱,但是卻覆蓋了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