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看時,解宇霆和梁倩已經繳械投降了,被後麵跟上來家夥摁倒在地,用繩子捆了起來。這時候又有人向我開槍射擊,我為了躲避子彈,一個不小心從樓梯間摔了下來。”

我知道,再後來的事我都知道了,因為他從上麵摔下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我。

摸了摸下巴,我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大雄是從樓梯間滾下來的,行蹤很明顯,可是那些家夥為什麽沒有跟上來把大雄也抓住呢?

想了想,估計他們是因為抓住了兩個人質,急於帶走人質,所以才選擇大部分撤退。

留下的埋伏在這裏,等著大雄出現。

這樣想來,梁倩和解宇霆肯定已經被帶走很遠了,說不定已經上了敵人的船。

想到這裏,我心裏無比焦急,對大雄說道:“別管這些小日本,救人要緊,待會兒船開走了,我們再想救人就難了。”

大雄有些犯愁,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不行啊,這些鬼子看樣子也不簡單,小川還在下麵,遇到這些人肯定對付不了,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你去甲板上救梁倩,我去救聶川,反正老在這麽多槍,也不怕什麽。”

他正說著,我就發現那些日本人又開始繼續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因為樓梯間裏是有燈光的,所以在他們進入樓梯間的一瞬間,我看清了這五六個人的樣子,雖然隻是背影,但我發現他們都是統一的著裝,黑色尼龍背心,裏麵穿著一件短袖T恤。

而在這些背心上,畫著一個閃電將骷髏頭劈成兩半的金色圖案。

這幾個日本人腰間的武裝帶上都別著*、閃光彈等武器,軍靴上插著軍刀,手裏還各自抱著一把半自動步槍。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槍的名字,不過看樣子都是先進的現代化裝備。

大雄顯然也看見了,咂了咂嘴,對我說道:“這些家夥看樣子都是受過訓練的,不好對付啊。”

說完他又拍了拍自己胸口的衣服口袋,說道:“還好雄爺的槍也不少。”

等那些人全都從樓梯間下去,大雄就站了起來,想要跟上去。

這時候我瞟了一眼剛才這些人走來的入口,一把拉住大雄,又讓他蹲了下來。

大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急忙問我:“怎麽了?”

我有些緊張的望著門口,隻說了一個字:“等。”

果然,當我們倆屏氣凝神的蹲在那裏的時候,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然後一個身高一米九多的人影就緩緩從剛才的入口走了進來。

根據這個人的體型,我判斷出他就是之前我們在甲板上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帶頭的大個子。

隻不過之前有燈光照射,我沒能看清這個人的樣子。

此刻雖然也沒有燈光,但是他的一頭白色頭發在黑暗裏特別的顯眼。

如果說這個人也是剛才那幾個人一夥兒的,那我並不感到奇怪。

因為日本非主流多,頭發的顏色千千萬,就算是一頭紫頭發都不意外。

不過這個人顯然不是染的頭發,因為他還溜著一把長胡子,顯然年紀不小了。

頭發和胡子都白了,至少也是六七十歲的年紀,但是這個人的身體明顯十分硬朗,走起路來步步生風。

他一邊走,一邊扭頭四處張望,步伐由慢到快,急速的向樓梯間走去。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很怪。”我問大雄。

大雄愣了一下,問道:“是挺怪的,一把年紀了還到處跑。”

我搖頭說道:“不是因為這個,他身上好像有一種不是活人的氣息。”

大雄沒聽明白,又使勁的去看那個人。

這時候,那個人也走到了樓梯口。

我和大雄同時看清了這個人的裝扮,隻見他穿著一件非常陳舊的黑色西裝,走路有些佝僂。

他的頭發不知道為什麽,都是根根豎起的,連胡子也是炸開的,看上去十分奇特。

這個人走到樓梯口,就站住了,並且回過頭來看了看。

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我們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臉,然後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隻見這個人兩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也不知是眼角紋太重,還是眼睛本來就長得很長,眼角的位置竟然一直拉到了鬢角,看上去十分詭異。

而這個人的鼻子非常的高,而且很尖,還帶鉤。

加上這個人的嘴唇也很尖,整個上嘴唇都是翹起來的,所以整張臉看上去很有立體感。

不得不說,我見過的許多粽子都比這個人長得好看。他看起來隻有四分像人,七分像一種動物。

這時候大雄剛好接話道:“我靠,*,我第一次見比你還醜的人,這人怎麽長得像耗子。”

雖然他罵的不是我,但是我還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知道為什麽黑母豬老對著樹上哼哼嗎?”

大雄顯然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說道:“什麽黑母豬白母豬的,你在說什麽?”

我微微一笑,說道:“因為它在笑樹上的烏鴉黑。”

大雄聽了我的解釋,更加疑惑了,急忙問道:“什麽意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語。

大雄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過了很久才嚷嚷道:“喂,快解釋給我聽。”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噓,那人怎麽不見了?”

大雄也伸出半個腦袋,看了看樓梯口的方向,說道:“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肯定是進去了。”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感覺氣氛有些奇怪。

其實我剛才想說,這個人長得不像耗子,因為耗子沒有這麽魁梧。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人的手,他的手很長,手掌巨大,而且長滿了汗毛,看上去就像鷹的翅膀。

這個人就像一隻人形巨鷹,也不知道是不是楊過曾經收養過的那隻。

我總覺得,這個人的嗅覺和視覺都很厲害,有一種讓人無法逃脫他的視線的感覺。

比如說剛才他回頭,我就感覺他是看向我們這個方向的。

這時候大雄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說道:“我去救聶川了,你快去看看解宇霆他們還在船上沒有,不然就來不及了。”

其實我心裏現在也很糾結,因為我承諾過不讓聶川死,然而偏偏梁倩又處在危險之中。

之前在德班島遺跡的時候,我眼睜睜的看著梁倩在我眼前死去而無能為力。

那種痛苦我不能夠再承受一次了。

而且那一次其實並不知道眼前發生的幻象還是什麽其他狀況,所以就算梁倩死了,我也沒有徹底絕望。

而這一次梁倩再有事的話,我就真的會失去她。

就算她不認識我也好,我覺得此刻最重要的就是就她。

心裏默默對聶川念著,原諒我的私心,我就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對大雄說道:“找到聶川是主要的任務,那幾個人都不簡單,避免正麵衝突,將聶川帶出來就算完成任務,知道嗎?”

大雄擺了擺手,說道:“少來指揮我,你那套解放軍的規章製度在我這裏行不通,我自己有分寸。”

我知道大雄這麽說,就代表他已經了解了。

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去吧,萬事小心,實在不行就帶著聶川找個地方藏身,等我來救援。”

我也是入戲了,完全沒有考慮過我並不是*,沒有他那麽能打,什麽支援的都是空談,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