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卷坐火車出差,在火車上還是堅持開熱點為大家發了一章,馬上就要到沒信號的地方了,希望大家諒解)

既然安德烈說大劇院通往地下城的路已經塌陷了,我們也沒必要再去那裏了。

於是眾人商量了一番,決定繼續往前走,從最複雜的民居區穿過去。

出發前安德烈告訴我們,如果路麵下降到地麵以下,能不說話最好不要說話。或者是在保存比較完整的房屋前最好也不要說話。

我們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但是難得見到他如此認真的表情,於是我們都答應了下來。

我們將武器和照明設備都準備好,就朝著離我們最近的一條小道走了過去。

說是小道,不如說是兩間破爛房屋牆壁之間的縫隙,大概不到一米寬,也有碎石板鋪著,但是非常的逼窄。

我們踩著從牆壁上掉下的細碎瓦礫穿行,腳下發出哢哢的響聲,在這安靜的遺跡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無意中,我見到我們左邊的那座破爛房屋的牆上有許多裂開的縫隙。

於是我把手電對準其中一道縫隙往裏麵照了照。

就看見屋子裏的桌椅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我對麵的那麵牆下麵放著幾個黑乎乎的陶罐,有的倒在地上破掉了,還有的依然立著。

其中一個陶罐裏裝滿了黑色的雨水,一個骷髏頭在罐子的邊沿垂著,下頜骨已經脫落了,連頭蓋骨都風化出了許多小孔,隻有那雙空洞的眼睛還能看出個形狀。

我想這個人一定是想躲在罐子裏躲避海嘯的,可是顯然他沒有成功,也不知道曾經在這個人身上發生了什麽樣的故事。

穿過兩間屋子之間的空隙,我們踏上了一條橫向的小路。

之所以這一條我們叫它路,是因它比之前的那條縫隙要長,而且路兩旁的房子也建的比較規範,都是屋門麵朝街邊的。

但是這條所謂的路,也不過隻有兩米寬。

我們左右看了看,路的兩邊都是時濃時淡的霧氣縈繞著,也不知道通往何處。

但是它通往何處其實也不重要,因為我們的方向是直走。

於是我們隻停留了片刻,便再次邁開步子往房子中間的縫隙裏鑽。

可就在這個時候,勞倫卻不安得吠叫了起來,並且不斷的聞著這條街道上的氣味。

我回頭看了看勞倫,問道:“怎麽啦?”

勞倫對我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又看向地麵。

我知道它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然後就叫前麵的人先等等,自己走過去查看。

走到勞倫近前,我就發現,勞倫確實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

那是一些人的腳印!而且是泥腳印。

顯然如果是千年前留下的腳印是不可能保存到今天的,這個腳印必然是最近留下的。

我想不到這島上還有別人,唯一的可能就是*。

我也想過是不是我們幾個剛剛留下了這些腳印,但是顯然,我們腳上都沒有泥巴。

其實我們本來打算至少再過一個月再登島的,可是就是因為關心*的安危,我們才會這麽急著到島上來。

現在距離*登島不過一天的時間,不知道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從腳印上的泥巴來看,至少*的經曆不會很平常。

我正想著,這時大雄也湊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泥腳印,也是十分驚歎。

我想他比我了解*,所以隻看了看鞋底的花紋以及腳的尺寸,他就喊了出來:“這是*留下的!*曾經來過這裏。”

其實我們不該驚訝於發現*的腳印,因為既然來到了島上,能夠到達這裏也算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過腳印上的泥巴,才是我們最在意的。

幾個人聽到發現了*的腳印,就都圍了過來。

安德烈臉上有一抹笑容,一直盯著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時候我終於想到,*到遺跡島上來是瞞著他的,所以我就尷尬的笑了起來,而梁倩的臉頓時就紅的不行。

還是大雄的臉皮比較厚,他嘿嘿一笑,對安德烈說道:“教授啊,其實是這樣的,既然我們都來到島上了,那就跟您說實話吧……”

大雄的話說道一半,安德烈就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說了,其實我早就猜到了,你們幾個一直都不安分,換了我我也會著急,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看時機的。比如說,今天的時機就挺好的。”

說完安德烈看了看黑衣女子,然而黑衣女子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看著地麵上的腳印。

我看的莫名其妙,心說這兩人一定有什麽秘密。

我不知道是什麽秘密,但他們一定不會告訴我,而現在*的線索才是最重要的事。

於是我和大雄都跟著那一串泥腳印尋找*走過的足跡。

顯然,*是從橫街的左邊走過來的,也就是大劇院的方向。

我們跟著勞倫,沿著路往大劇院方向前行。

安德烈他們沒有辦法,隻好也跟了上來。

不過我們的追蹤似乎並沒有多美順利,因為沒走多久,*的腳印就拐進了一條小巷子。

我們沿著巷子往裏走,穿過層層薄霧,就看見這條巷子其實是一條死巷子,而在巷子的盡頭,還有一座黑漆漆的雕像矗立在那裏。

這座雕像和我們之前在沙灘邊見到的那兩座有些相似,都是一個威武雄壯的士兵手拿長矛站在那裏。

同樣的魚尾,同樣的風化嚴重,而且連額頭上那個不規則的橢圓形小洞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座雕像沒有右臂。

*的腳印是從這座雕像的下方延伸出來的,然而這和憑空出現也沒有什麽區別。

因為這座雕像上既沒有暗門,也沒有階梯,甚至連裂縫都沒有一道。

不管是*從雕像身上爬下來,或者從雕像身上的暗門走出來,都說不通。

這裏要說明一下,為什麽從雕像上爬下來也說不通。

那是因為雖然這是一條死胡同,但是盡頭處的牆是垮塌掉的,雖然瓦礫堆裏極為難走,但是也沒有爬上雕像的必要。

而且,*的腳印是出現在雕像的正前方,左右兩側的地上都沒有。

如果說*是從瓦礫堆裏走出來的,也絕無可能。

也就是說,通過腳印來判斷,*就是忽然出現在雕像的正下方。

這太令人難以理解了,一個大活人憑空出現,這是一件多麽詭異的事情。

顯然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他們看到這樣的腳印都紛紛皺起了眉頭。

於是我們決定來到雕像近前,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麽其它線索。

而這時候,勞倫又叫了起來,然後撒開腿往雕像的側麵跑去。

我們急忙跟了過去,因為顯然勞倫又有了新的發現。

勞倫跑了一段,在塑像側麵的瓦礫堆前停了下來。

我們湊過去一看,都皺起了眉頭。

因為勞倫發現的竟然是一段帶血的繃帶。

我得腦子嗡的一聲,心說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我把那段繃帶撿起來看了看,那血已經凝固的差不多了,應該是昨天留下來的。

雖然新林著急,但是看*的腳印,還算走的平穩,應該不會危及到生命。

接著,我們就對那座雕像進行了全麵的檢查,量放大鏡和磁場探測儀都用到了,可是結果如我們所料,這海石雕成的塑像沒有任何機關和暗門,連一條大一些的裂縫都沒有。

我們對於這樣的結果都有些不可思。

我皺著眉頭,抬頭望了望那個雕像額頭上的小洞,越來越覺得奇特無比。

忽然有個非常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會不會是從那個小洞裏鑽出來的?

我正自覺得這個想法實在好笑,忽然大雄就叫了起來,說道:“快來看,這牆壁上也有痕跡!”

我們急忙湊過去看了看,就發現大雄所指的地方是小巷子一側的牆壁。

那牆壁也是有黑石組成的方磚砌成的,顏色黝黑,所以上麵兩條泥痕就顯得特別的明顯。

這兩條泥痕之間的間隔有兩米,如果說這是某種動物的兩條腿之間的距離的話,那這東西該有多大?

我們順著泥痕往下看,隻見這泥痕和*的腳印幾乎走的是同一個方向

這至少能證明他們兩個是前後追逐的關係,至於誰追誰就說不清楚了。

泥痕延伸的並不太長,到了地麵上以後,再走十幾米就沒有了。

我判斷,這個東西是先在牆上爬,然後跳到地麵上,爬行而去。

也就是說,這東西可能腳上長有吸盤,可能是壁虎一類的東西。

然而什麽樣的壁虎有這麽大呢?我實在難以想象。

而且最為怪異的是,壁虎爬牆一定也會留下腳印的,而這裏隻有兩條泥痕算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壁虎穿了溜冰鞋?

我搖了搖頭,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又仔細在周圍調查了一番,卻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發現了。

這時候大雄就說道:“別瞎想了,我們順著腳印看看*最後走到了哪裏?能找到他的話,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嗎?”

我們都點了點頭,又順著腳印往前走。

可是沒走幾步,後麵的勞倫卻又狂吠了起來,而它這次麵對的,正是那雕像的額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