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勝等人笑著迎了上去,錢多多主動的伸出了手:
“朋友來認識一下,我叫錢振偉,他們都跟我叫錢多多。”
那個青年臉色一變,急忙伸出雙手握住了錢多多的手:
“多多大哥,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呀。我叫陳楠,天津市市長陳躍輝的兒子。”
錢多多拍著他的手笑道:
“那就是楠少了,以後咱們哥倆多親近。”
陳楠謙恭的說道:
“在多多大哥麵前,我哪敢稱什麽楠少呀,大哥你這是在罵我。”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林誌勝也伸出了手:
“林誌勝,小楠,以後我們多親近。”
林誌勝這一聲小楠倒是稱得過,他們幾個人都是三十來歲的人了,算得上是老牌的汰漬檔,麵前這個陳楠不過是二十二三歲,就是按照他老子的身份來說,也不過是個新進的小太子。不過聽聞陳躍輝在這一次兩會結束後很有可能當選為天津市的市委書記,進入政治局,那可就跨進了巨頭的行列,也是政壇上響當當的人物了。
“我靠,原來是勝少,老爺子身體還好吧?”陳楠又是吃了一驚,這位可是林奕平的嫡係傳人呀。
林誌勝哈哈的一下,轉身為他介紹周健、武東和陶慶軍,搞得陳楠一驚再驚,這一個不小心掉到太子堆裏麵來了,隨便哪一個拉出來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陳楠轉頭對著李斌笑道:
“俊少,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你請了這麽多的好朋友而不邀請我們,是不是跟我們太見外了呀。”
李斌嗬嗬的笑了笑避左右而言他:
“你們現在不是已經認識了嘛,來,快請坐。86年的拉菲還沒有開瓶,也不用你打劫了,喝不了你就打包好了。”
哈哈哈哈,大家笑了起來。
陳楠拉過身後的年輕人給大家介紹道:
“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天津海關郭關長家的兒子郭利,大家以後多照顧呀。”
大家嗬嗬笑著又與郭利見了禮。海關雖然是垂直管理,權力很大,但是行政級別不高,海關總署的署長不過是高配的正部級,天津海關的關長最多也不過是個正廳級罷了,像這個級別的官員還沒有放到這些太子們的眼裏,更別說關長的兒子了。禮節姓地握過手之後,直接就已經把郭利忽略了。
李斌卻看著郭利有些發愣,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家嘻嘻哈哈的又重新落座,旗袍小姐們乖巧,早就讓出了地方,也殷勤的為兩位新來的公子哥們拿來了酒杯。
錢多多拿起了那瓶lalande1982衝著陳楠說道:
“小楠,你說你是衝著那瓶拉菲來的,那這個lalande你要不要試一下?嗬嗬,皇室專享呀。”
陳楠略顯誇張的望著錢多多問道:
“難道這瓶酒比那瓶拉菲還要貴?”
在他的意識裏,貴的就是好的。
錢多多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這兩種酒沒有什麽可比姓,一種是有價的,一種是無價的。”
“我靠,那當然要嚐一嚐了。”陳楠更加誇張的坐直了身子,雙手捧起了酒杯伸到了錢多多的麵前。
錢多多嗬嗬笑著給他和郭利倒了一杯,端起自己的酒杯:
“今天又結實了新朋友,大家一起來幹一杯,千萬別給史總省著,我們這就算是打土豪吧。”
大家哈哈笑著碰了碰酒杯,一飲而盡。
陳楠咂著嘴,回味無窮的說道:
“嗯,好酒,果然是不一般的味道。”
李斌微微一笑,也不知道陳楠是真會品嚐還是假會品嚐,不過是這麽湊趣的一說,哄著大家開心罷了,也許就像上回在青島的家裏請韓小偉一樣,李潔喝完了還會評價不如幹紅好喝呢。想必大多數人喝這種酒喝得就是一個身份,喝的就是一個麵子。
李斌突然瞅著郭利的側影楞了一下,指著郭利問道: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叫郭柔?”
郭利正笑著與這幫太子爺們湊趣,聽聞李斌有此一問,也是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俊少認識我妹妹?”
李斌哈哈的笑了起來,果然是他,自己那天與王秘書喝完酒之後步行回家,在河邊公園裏見義勇為未遂,卻無巧不巧的撿到了裘帥這個寶貝,這個郭利可算得上是有功之臣了。
李斌捉狹的望著郭利問道:
“你不認識我了?”
郭利瞅了李斌老半天,到最後還是無奈的放棄了回憶,搖了搖頭說道:
“俊少,恕我眼拙,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李斌嗬嗬的一笑,衝著郭利端起了酒杯:
“我們兩個人見過一麵,那天晚上在河邊公園,你還問我是哪根蔥來著,嗬嗬。”
“河邊公園?”郭利更加的疑惑了。
這是大家聽到了李斌與郭利的對話,也都側目望了過來,聽李斌話裏的意思,他和郭利之間好像還有過一點小小的不愉快。
李斌進一步提醒道:
“那天你妹妹也在,你和幾個人正在找裘帥的麻煩。”
郭利指著李斌張大了嘴巴: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
‘啪’,郭利的後腦勺上挨了陳楠結結實實的一個大鍋烙。
“臭小子,跟誰說話呢?”陳楠瞪著郭利怒罵道。
郭利伸手揉著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衝著李斌說道:
“俊少,不好意思呀,那天晚上多有得罪了。”
李斌嗬嗬的笑了:
“談不上什麽得罪不得罪,不過我要謝謝你倒是真的。”
“謝我?謝我什麽呀?”
“哈哈,裘帥可是個可遇不可求的人才呀,要是沒有你們那麽一鬧,我怎麽會認識他呀。”
郭利嘿嘿的笑道:
“那小子,除了會玩電腦啥也不會,算得上是啥人才呀。”
李斌哈哈的笑了,也不在這個話題上跟郭利多做糾纏,岔開了話題。也許裘帥在你們的眼中啥也不是,在我的眼中,那可是一塊實實在在的寶貝疙瘩,就看你會不會用了。
喧鬧著折騰到半夜,五瓶酒喝完,一屋子的太子喝倒了兩三個。紅酒這東西後勁大得很,剛開始喝的時候感覺不出什麽來,可是等到酒勁上來的時候,估計這你也就該消停了。
等到李斌等人醉裏歪斜的從金碧輝煌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時分,路上的行人已經很稀少了,圍繞著金碧輝煌的四周,也出現了很多的流鶯,正在向流連在外麵遊蕩的行人招徠生意。
在金碧輝煌的門口與陳楠、郭利揮手道別。李斌招呼著馬經理叫來了一個代駕,開著林誌勝等人開來的那輛陸地巡洋艦跟在自己的路虎後麵,把這幫爺們送回他們下榻的酒店。
車子剛剛開出金碧輝煌的停車場不遠,還沒有駛上馬路,隻間從路旁的黑影裏飛竄出來一輛自行車,好像後麵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一般,直直的衝著路虎的車頭衝了過來。
於強急忙的一個急刹車,硬生生的把車停了下來,晃得李斌一下子撲在了駕駛座的後背上。就見那輛自行車毫不減速,騎車的人嘴裏大喊著“讓開、讓開。”而車把卻連個彎也不轉,依舊直直的對著路虎副駕駛座的車門。
張銳猛的一把拉開了車門,老大一個腳丫子已經擺了起來,一腳就蹬在了自行車的車輪上,飛速行駛的自行車戛然而止,車上那個人直直的向張銳翻了過來。
張銳伸手抓住了那個人的脖領,順勢向前一帶,另一隻手托在了那個人的腰上,就地轉了兩個圈,輕輕地一鬆手把那個人放在了地上,嘴裏麵說了一句:
“兄弟,騎車小心點兒,看著點兒路。”
那個消瘦的男人傻愣愣的看著張銳,猛的一翻白眼,嘴裏吐著白沫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身體不自禁的**起來。
張銳嚇傻了,貌似自己剛才做的動作已經加了小心啦,不應該會傷到這個人吧,難道是自己剛才喝了點酒,手底下沒有了分寸?
身後的巡洋艦也緊跟著停了下來。
李斌推開了車門,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對著傻站在那兒的張銳斥道:
“怎麽出手這麽不知道分寸?”
張銳待要開口辯解,李斌已經蹲在了那個人的身前,伸手解開了他胸前的紐扣。看情形,這個人應該是有羊癲瘋的病史,冷丁的收到了驚嚇,可能引發了舊病的複發,此時就需要緩解他胸前的壓力,捏住他的下巴,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頭,然後再用手指按壓他的人中,用刺痛將他從精神錯亂中喚醒。
此時錢多多等人也下車圍了過來,緊張的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誰也不願意開開心心的喝一頓酒,剛一出門就搞出人命來。
這時,一輛夏利車噶的一聲停在了人群的外麵,七七八八的腳步聲雜亂的傳了過來。
李斌正安心的救治那個羊癲瘋病人,無暇分神去看外麵的情況,他知道有張銳在,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麽問題。
從夏利上下來的那幾個人不顧這幫太子們的白眼,分開了人群擠了進來。其中的一個一見到地上躺著的病人,呼天喊地地叫了起來:
“二哥,你這是怎麽啦?誰把你撞成這樣?”
李斌眉頭一皺,抬頭看了那個正在咆哮的男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黑三,你怎麽就沒有一點兒長進呢?”
那個男人一愣,一張嘴緊緊的閉上了。
李斌伸手勾起那個病人嘴角的白沫,伸到鼻子跟前聞了聞,不屑地說道:
“下回用點兒無味的牙膏。”
說著話,‘啪’的一個大耳光扇在了那個病人的臉上,扇的那個病人嗷的一聲怪叫竄了起來。
李斌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了身子,冷冷的瞅著黑三。
黑三這才看清剛才喊出他名字的這個人是誰,嘴唇哆嗦著喊了一聲“史總”。
李斌冷冷地瞅著他,怒吼了一聲:
“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破破爛爛的夏利卷著一陣狂風消失在夜色之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