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門外的時候就聽到護士在說:“霍醫生一早就上了手術台,連續做了兩場手術了,不愧是人間活閻王,誰也不能從他手裏搶人。”
“可不是嗎?今天那場連環車禍,狀況太慘烈了。聽說林家的掌上明珠也在這場車禍中。”
我為了聽得更清,走近了他們。
“皮外傷,但是她男朋友好像很緊張,對了,她男朋友好像就是那天來找虞醫生的哥哥。”
“那林家的掌上明珠,國際芭蕾舞才女就是那天請我們喝咖啡的美女嗎?真是絕配啊。一個舞蹈才女,一個律政界鬼才。”
“看來虞醫生背景很強啊。有這樣的靠山,難怪可以在霍醫生麵前橫著走。”
我低頭自嘲的看看自己的腳上的鞋子,這樣的的靠山,誰要誰拿去。
不但沒得靠還隨時要命。
我跟他們一起走到了病房的時候,她們才發現我在身後,朝我打招呼,我輕聲點點頭後,她們就探頭看了看裏麵的傅司南和林語溪,然後不再八卦就離開了。
我站在門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裏透過門窗看到傅司南正小心翼翼的給林語溪擦拭著手上弄髒的部位。
還溫柔的哄著楚楚可憐在哭泣林語溪,視若珍寶的樣子,很是刺眼。
昨晚我受傷的時候,他也隻是慣例的給我包紮,甚至沒有對林語溪太多的責備,跟他看著林語溪的眼神完全不同。
“司南,今天伯母不是要去家裏看你和星禾嗎?要不你先帶星禾回去,我在這裏沒事的。”
林語溪的話讓傅司南給她擦拭的手停了下來:“無妨,我會跟母親說好。如果不是昨天虞星禾任性跑出去,你也不會為了找她出了車禍,還好問題不大,隻是一點皮外傷。”
林語溪低頭抿著唇什麽都沒說。
她會那麽好心出來找我?
換做上一世的我會相信,這一世的我不會相信。
抬手敲門要進去的時候,霍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握住我的手腕道:“還想受傷?”
我抬眸怔怔的看著他,他在說什麽?
隻是身體卻被他直接拉著從走廊回到了他辦公室。
這一路上很多護士都詫異的看著我們。
我想掙脫他的手,可是他握的更用力了。
而且他身上的手術服都沒換就衝過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不要去找傅司南他們嗎?
“剛剛手術站太久了,幫我換藥。”霍焰的話讓我笑了一聲,他這麽急著拉我回來就是讓我給他換藥。
“霍醫生,你真對得起活閻王的稱號,躺下吧,我幫你換藥,明明有傷口,你還自己上手術連著做幾場。”
我一邊說著一邊幫他解開白大褂,解開襯衫紐扣的時候,好像意識到什麽,咽了咽口水繼續手上的動作。
要不是自己是醫生,要幫他換藥,我都覺得自己這是在趁機吃他豆腐。
解開襯衫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看了他襯衫的衣擺,沒有繡字。
我的6088和他的6088了看來是不一樣的。
換好了藥將紗布整理好用一個黑色的袋子裝好,這樣自己可帶走丟掉就不會有人看到。
“你喜歡傅司南?”霍焰微微側頭給自己扣著手袖的紐扣,輕聲問了一句。
我心裏一陣微驚,他怎麽知道我喜歡傅司南?
“曾經喜歡。”我沒有避諱,直言麵對。
“現在不喜歡了?”他抬起眼簾,看著我的眼神感覺帶著質疑和戲謔。
“不喜歡。”我很堅定的回答他,甚至想告訴他,我想讓傅司南他們身敗名裂。
可是有些仇恨隻能埋在深處不跟任何人說。
“那你每次昏迷都喊他的名字,讓他救你,現在又去偷偷看他和別的女人。”
我這才想到自己兩次昏迷都是霍焰在身邊,而且我夢裏都是被刀疤男傷害,打電話讓傅司南救我,他不救我的畫麵。
“你不懂。”
我抓了抓垃圾袋轉身不想跟他繼續這個話題。
正要離開的時候刑海敲門走了進來,看到我們奇怪的氣氛,左看一下我,右看一下傅司南。
“虞同學,我真的在青雲山的木屋找到了很多作案的工具,差點就追到那些犯人了,可是卻發生了連環車禍,幾個兄弟都差點命喪那裏,靠!”
他用腳踢了一下一旁的椅子。
看著他臉上寫滿了疲憊,我這才知道,他昨晚去抓張白波的時候,遇到了車禍,難怪霍焰要親自做手術。
隻是這個車禍,林語溪怎麽也會在?
難道她昨晚去見張白波他們了?
還是說車禍死有意偽造的?
心中的謎團打成了結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開。
“刑警官,為什麽林語溪也在這場車禍?”
“根據口供,她說是要出來找你,但是發現有人跟蹤自己,想到最近警方報道的殺人犯喜歡跟蹤單身的女子,她就隻能一直開車不敢停,然後就出了車禍。”
刑海自己說著都覺得矛盾,掐著下巴皺著眉:“我們的車子正好從她對麵來,然後一輛大貨車超車,就把我們前麵那輛的車子撞出了欄杆。我們在後麵的逃過一劫。”
我握緊拳頭。
一定是林語溪的幕後之人,她昨晚肯定不是去找我,而是去找張白波他們,就像上一世策劃著要怎麽綁架我。
但是這一世我提前讓刑海他們過去了,林語溪的幕後人想必是發現了什麽,所以製造了車禍警醒林語溪他們不要碰麵。
我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但直覺告訴我,林語溪昨晚不是去找我,而是找人準備綁架我。
因為清明就要到了。
越想,越覺得渾身發冷。
“後麵我們在青雲山隻找到一些作案工具,但是沒找到人,基因比對,基因庫也沒有這些人的基因。”
我冷嗤了一聲,看來林語溪幕後的人權勢很大,上一世,張白波他們的基因是可以在基因庫找到的。
“刑警官,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引出你要找的人。”
這一世,我應該主動約林語溪爬山,隻是我要找到保障,讓刑海幫我。
刑海蹙眉:“什麽辦法。”
就在我要開口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霍焰插嘴道:“太危險了不行。”
我都還沒有說要怎麽做,霍焰就拒絕了我得方法。
“不會有危險的。既然他們針對的事單身女子,那我願意為女同胞冒險一次。”
上一世隻關注了自己,不知道原來有很多跟我一樣的女子被玷汙後燒成了焦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