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鬆子糖,你值得擁有
蒼生醒的時候正趴床頭。揉揉眼睛一看,頓時愣住。
淩亂的床榻,酣睡的妹子,滿地……零食連環畫。
這個……
蒼生翻開隨身攜帶的聊天記錄,上麵隻有龍飛鳳舞的一句話——吾昨夜為這姑娘拉了上百次被角。
字裏行間透著一股麵癱特有的怨念之氣。
昨天遇到同族的妹子一時high過頭直接以點心誘拐回來,結果聊忘了時間太陽一落山文藝青年就苦逼了。
因為那妹子一定要再看一次大變活,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於是打架鬥毆過程中文藝青年再次慘遭蒼生奶爸的b站刷屏:別生氣啊她跟一樣還是個孩子破夢那熊孩子都能忍一個女娃有啥不能忍的淡定啊親……
最後那姑娘翹著腿翻著蒼生的不健康連環畫睡著了。
於是文藝青年一整夜都腦內刷屏下給這凶殘的妹子拉被角。
蒼生向床榻看去,那紅頭發的姑娘一腳把被子踢開,被子地翻過一個弧線蓋蒼生頭上,然後姑娘翻了個身哼唧一下繼續睡。蒼生扯下被子,歎息——
兄弟,辛苦了。
妖應封光動了動,又開始夢囈:“……阿爹……”
蒼生很是激動,這兒呢!
“們都喜歡風光,都不喜歡儂……還記得瑤映嗎……”
蒼生想這是毛情況,又精分了?
“……們不記得瑤映,瑤映自己記得自己,才不要們……那口破劍想吃掉儂,儂就弄斷它……”
連日來墨劍異狀蒼生不是不知道,就像是打破了一個缺口,讓其中天地喪氣不斷流失,長此以往,墨劍必斷。
而殢無傷又絕口不提此事,讓蒼生很是傷腦筋。
墨劍本為純粹劍道意境,直通殢無傷之心境,墨劍有損,是其心境的映射。若是假於外物修補,反而落了下乘……該如何做?
是,幹擾了嗎…
心中仍是無感,隻覺不知所措,沉吟間,忽聞外麵有拜訪——
“刀懸一命有要事請見此地主,煩請撥冗一見。”
刀懸一命天南地北地找妖應封光許久,幾次被揍,仍然毫不放棄。刀懸一命單知風光是其義姐,卻不知風光已死,此時風光軀體中的是伴其從小長大的太易劍靈……
“閣下何事……嗯?是這口神意?”
跟刀懸一命同行的悟劍聲覺得自己又被無視了,很是受傷:“朋友,咱們見過兩次,對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如對這口破劍說的多qaq”
“聲仔,是要死哦!也見過兩次的!爸爸~這就是上次講過的大美劍的大美主~”
刀懸一命心急妖應封光之事,道:“小子不知所謂,閣下見諒,隻是刀懸一命之事攸關親,不得不叨擾一二。”
蒼生回頭對一旁的刀懸一命道:“這口劍是打造……好吧,究竟有何事?”
“昨日此地附近吾與家姐失散,吾循氣息而來尋到此地,未知家姐是否此?”
蒼生當然不會傻了吧唧地輕易說出來:“名字。”
“風光。”
沉吟一陣,發現自己沒能從殢無傷那裏把測謊機的功能複製粘貼過來,便慢慢道:“確實有一女子自稱妖應封光,因為一些原因,若欲帶走她,隻要她願意便無妨,她若不願,欲強行動手,需得問過吾手上墨劍。”
刀懸一命瞥了一眼被殺氣鎮住的一一劍,一陣無語……是哪個肖仔說這漂亮脾氣好的?一言不合估計就得相殺……
很好,裝逼成功。
甫引著二一劍入雪漪浮廊,迎麵一條棉被衝破脆弱的紙格門,蒼生反射性地往旁邊一閃,刀懸一命和悟劍聲躲避不及,當場撲地。
蒼生:“……看,她若出去用這招到處傷該如何是好,呆這裏至少還隻毀一個。”
看著踢被子踢的,真是太調皮了……不過小姑娘調皮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還很可愛捏~【喂!】
苦境的爹親們都有這樣一個通病,對兒子嚴厲抽打,對閨女百依百順。閨女要富養,別管是誰家的閨女,撿到了【拐到了】就是的閨女。
紅發的明豔姑娘慢悠悠打著哈欠出來,美目一轉,嘟著嘴鬱悶道:“們又來做啥~”
蒼生道:“他們自稱與相熟,”
刀懸一命掙紮起身:“風光義姐qaq……”
“儂才沒有這麽老……”嫌棄地一瞥,妖應封光不滿道:“帶著這些……儂煩了,儂要走了,不準追來。”
蒼生一聲不吭地拿出鬆子糖。
妖應封光道:“這是什麽意思?是想收買儂嗎?儂才不……”
蒼生拿出鬆子糖x2。
妖應封光繼續道:“以為儂會為兩包鬆子糖動搖嗎?”
蒼生拿出鬆子糖x3。
妖應封光:“……”
妖應封光說:“太卑鄙了。”
這麽說著,妖應抱著滿懷鬆子糖乖乖坐到一邊不走了。
看著蒼生微微得意,刀懸一命頓時覺得很絕望——這看著冷豔高貴手段也太卑鄙了吧!還有風光義姐怎麽就上鉤了?!節操呢!!!
趁著妖應封光消停的時候,大家終於能坐下來好好聊聊。
“……便是如此,”刀懸一命說起這些時壓低了聲線:“風光義姐失蹤多年,如今再見,卻變成此等性情無常之狀。”
“但由觀之,她周身本源之氣十分充盈,若是舍去這一身皮囊……猜測她還是一個沒能完全成長起來的劍靈,”正常的劍靈大多依附劍體而生,妖應封光卻是劍靈寄付身,劍體深入心口。蒼生繼續道:“這不合理,長此以往,一旦她本源之氣消散,將無法支撐她之意識。”
話說到此,刀懸一命如何不知妖應封光實則是自幼伴生風光義姐身上的太易元靈所化之花。一時也知風光是凶多吉少,心下戚然:“風光義姐……唉。”
“節哀。”生離死別,之常情,蒼生捫心自問,若當真是有親友死去,七情有失的自己,能感到什麽?或是仍然麻木……
“抱歉,失態了。”調整情緒,刀懸一命道:“談吐間對劍器一道知之甚深,觀身後墨劍,含天地喪氣,更是完全無法窺出其鑄煉之法,既是同道中,刀懸一命冒犯一問此劍究竟是何鑄法?”
詢問鑄法,本為鑄劍師間大忌,但蒼生看刀懸一命豪氣爽朗,也不避諱,反正是殢無傷的殼子,替他回答倒也無妨:“吾以血牧劍,十年不輟。”
“真的!……%#……¥#……”
看著倆鑄劍界的專業士談得背景都快燃起來了,悟劍聲明智地退後,順便從妖應封光那裏順來一把鬆子糖:“真是沒法理解,明明是個美卻跟胡子大叔一樣的愛好。”
“別搶儂的……”妖應封光鼓起包子臉護食。
“麥那麽小氣嘛義姐。”鬆子糖一入口,悟劍聲當即驚豔了一把……這鬆子糖外的糖衣好像春天的暖光盛開味蕾之上,裏麵的鬆仁更是粒粒飽滿香酥,一言以蔽之,間極品。“這糖……沒別處吃到過。”
“恩恩,聽說是他自己做的~別的地方沒得吃。”
“哇哦,漂亮廚藝好武功強,這媳婦哪兒找,冒昧問一句,能追他嗎?”
“咦,追他能得到更多的糖嗎?那儂也來追~↖↗”
“……”
海蟾尊最近各種不爽。
辛辛苦苦給無衣師尹下套,結果無衣師尹放鴿子了。
這種感覺就好比打泡泡龍一個球就破關到100了結果爪機沒電了,空有一身能為也沒法施展……真是鬱悶。
眾所周知海蟾尊不爽的後果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俞勝明巒又開始鬧文革周圍的士遭受地圖炮無差別打四舊攻擊。
老實靖滄浪首當其衝。
“……先前為之故,無衣師尹特地請替出戰想必們交情不淺,現無衣師尹臨陣脫逃,亦難逃幹係!”
靖滄浪:“……”
“現作何表示都無法洗脫的嫌疑!”
靖滄浪:“……”
“當然,連表示都不做說明就是從犯!”
靖滄浪覺得自己還是和神風一起回家吃魚好了。
懸壺子不禁遙想當年有這樣一個師兄龠勝明巒究竟是為啥還能有這麽強的凝聚力和魔城死磕的?這麽想著,懸壺子回頭一看海蟾尊那張顛倒眾生的美臉,登時悟了。
懸壺子一臉滄桑地想……果然還是顏控遍地走,花癡多如狗。
海蟾尊繼續拍桌子開批鬥會,下麵聽的花癡的花癡,走神的走神,打瞌睡的打瞌睡。等到海蟾尊咆哮完了大家都沒聽清楚下一步戰略方針是個啥……
海蟾尊身為一隻合格的厲,潛伏這麽多年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就是為什麽這麽散漫不著調的武林正道是怎麽撐了一千六百多集的。光靠爬牆能行嗎?!爬牆神馬的最討厭了!!壯哉他厲族大哥就爬了一個佛娘娘結果整個厲族都苦逼了一千多年……憑毛,憑毛啊!
“稟告祿主,信。”
結果信一看落款是扇宇,海蟾尊第一反應就是他的老樹皮麵具藏哪裏去了?【被隔壁蛇羹家的呱呱拿走了……】
一物克一物,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長江後浪推前浪,呱呱死沙灘上。君不見仲裁牆頭天上來,躲到哪裏都木用,北風蕭蕭落葉,呱呱是一朵綠花……
別鬧了,摔。
調整了一下情緒看看內容,大意是兩萬隳魔大軍要進中原了缺兵吧缺兵到扇宇來哦三教調令這兒哦~八折優惠哦親。
扇宇之主,三教仲裁,海枯石沉憂患深。
如果可以的話海蟾尊一點都不想去找他,但看看下麵眾一副高考之前之將死的德行,想想為了厲族的未來還得忽悠下去,海蟾尊雖然懷疑自己進了扇宇究竟還能不能活著出來但……正事兒還得辦。
“靖滄浪。”
靖滄浪正猶豫要不要墮落一下允許禦神風水煮魚,聽到自己又被點名:“何事?”
“吾要請蒼生出山一抗隳魔大軍,此是關乎蒼生……咳,關乎天下存亡之大事,不容他規避!”
靖滄浪思及蒼生現情況,搖搖頭道:“不可能。”
“嗯?!”
讓靖滄浪想個借口很難,他斟酌了一下措辭,道:“他,還有最後一個月了,不適合到處走。”
海蟾尊:……
靖滄浪如果不是黑蒼生的話,那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情報?
作者有話要說:是哪個說要蒼生懷上的?!!我被這梗詛咒了!!!
妖應的屬性——吃貨+一絲拉傲嬌+口齒不清各種萌……
狗爺的妹子臉還是感覺犯規啊,我同學看的時候集體被秒殺,另,依然有個別男同學堅定地認為我大綺美人是純妹子……嗬嗬。
昨天扒文時看到本站有個《霹靂?造福天下》很萌啊~親,我兒蒼生有兄弟了,難兄難弟呀~趁蛇羹不在菇涼咱們搞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