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丫欺負自己人,算什麽本事?”此時隻聞癱倒在一旁的高清晰有氣無力地說道:“有種你給我解藥,咱倆公平較量一番……”他說話間又想倚靠龍騎神槍撐起身子來,卻覺四肢絲毫用不上力氣,就跟手腳都已廢了,不是自己的一般……
“哈哈,你想的美!如今連生死都已由不得你,我又何須多此一舉的和你決鬥?”隻聞羅威冷冷一笑,隨即又轉頭望向了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家丁羅信,繼續冷笑道:“羅信,你若自己不動手,那便別怪我帶你執行了……”
“我……”家丁羅信一聽這話,心中立時大驚,沉了沉,忽地抬起手來,顫抖著抓向了那把扔在地上的木鞘黃金匕首……
“村……村長……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隻見家丁羅信一邊將匕首從刀鞘中拔出,一邊沉聲痛哭道。
“現實可不是做遊戲,哪裏有那麽多的機會給你……”村長羅威一聲冷笑,隨即又道:“怪隻怪你自己背叛羅喜村,觸犯我村村規,我又如何容你?”
“那……那好吧……”隻見那家丁羅信搖了搖頭,忽地眼中凶光一閃,緊握著手中匕首立時朝著村長羅威身上刺去……
羅威一見立時大驚,隨即向後一撤步,抬手間便將那家丁羅信的手腕擒在了手中。羅信一愣,立時滿眼驚恐地望向了村長羅威……
“羅信啊羅信,你好大的膽子!”隻聞村長羅威冷聲喝道:“我早防著你這一手,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真敢如此膽大包天……”
“我……我……”隻聞羅信驚惶地顫抖道:“村長饒命,村長饒命啊……”
“哼,你說我該如何饒你?”趁著羅信驚慌之際,那村長羅威一把便將羅信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隨即刀鋒一轉,猛地便朝著羅信的肚子上刺了過去,頓時隻聞“噗”地一聲,鋒利的匕首立時沒入了羅信的皮肉中,一道血霧霎時間從傷口噴出,將村長羅威持刀的手掌都整個濺成了猩紅色……
見家丁羅信已死,羅威這才又將匕首拔出,用衣袖抹去刀身上的血跡,隨即彎腰撿起刀鞘來,再度將匕首小心翼翼地插入了刀鞘之中……
“羅威呀羅威,你可真是心狠手辣……”高清晰看在眼裏,不由地又感歎道:“你剛也說過,這家丁是你從小撫養長大,這麽多年,無論怎麽說,至少都算是你半個兒子,而且又是你村長之位的繼承人,你卻連眼都不眨一下就殺了他……”
“這是我……村中的事情……”
“哼,那好。如今你開了殺戒,已經破壞了你村中獻祭前後十天內不準殺生的規矩,想必你接下來也該對我動手了吧?”
“規矩?我身為村長又怎會破了自己村子的規矩呢?”卻見村長羅威猙獰地一笑,隨手便將那匕首又裝入了懷中,“沒錯,我村是有獻祭前後十天不準殺生的規矩,但隻是限令村中成員不準枉殺村外生靈而已,卻並未定下規矩說,不準在獻祭前後十天內,殺死自己村中破壞規矩的村民!”
“你……”此話一出,高清晰立時又吃了一驚,“羅威,你這叫什麽混蛋規矩?”
“莫非我說的有錯?”羅威再度冷聲笑道:“我是村中的刑規執掌者,村中有人觸犯村規,我自然不能不管!”
說話間,羅威已快步走到了高清晰的身前,隨即雙手一抓,便將高清晰扛上了肩頭,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走口中還一邊急聲說道:“若你要叫,隻管大聲的叫吧!這村子裏麵沒有其他的外人,即便你叫破了喉嚨,我村村民也不會來救你……”
“哼,你低估我了!與其大聲求救,我還想留著力氣,宰了你呢!”高清晰狠狠咬牙罵道。
此時隻見那羅威扛著自己便朝著後院最角落一間房屋中快步走去,高清晰無力地抬起眼皮一看,隻見角落中那間房屋破爛不堪,門口兩扇破舊的木門上,還掛著一條滿是鐵鏽的粗鐵鏈……
羅威隨即一彎腰將高清晰扔在了地上,這便從懷中摸出了一把鑰匙來,正要打開門上的鐵鏈鎖,誰知不等將鑰匙插進鐵鏈末端的鎖孔內,卻聞身後已然響起了一串輕微地腳步聲……
“爹……”隨即隻聞一個輕柔地女聲傳來,村長羅威一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高清晰也循聲望去,卻見後院連接前院的院門前,鸞舞姑娘正滿臉驚慌地站在那兒……
“你……你過來幹什麽?”羅威眉間一震,立時將滿臉的驚慌掩蓋起來,皺起眉頭冷聲朝著鸞舞問道:“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覺?”
“我……我聽見後院中一陣陣亂糟糟的,所以……所以出來看看……”鸞舞立時驚恐地答道。
“這兒沒你的事兒,趕緊回屋睡覺去!”羅威立時又喝道。
聽他說完話,鸞舞卻並未乖巧地轉身離去,卻依舊站在地上,垂下了頭……
忽然,隻聞鸞舞又輕聲怯怯地問道:“爹……你剛殺了羅信……”
一聽這話,村長羅威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頓了頓,忽地朝著鸞舞一瞪眼,又罵道:“你都看到了?誰準你偷看的!”
“爹爹,你為何要殺他……”說話間,鸞舞的聲音已又開始顫抖了起來,眼淚似乎隨時都會滾落下來,“羅信哥哥從小陪著我和姐姐一起長大,已與咱們一家人無異,你怎能……你怎能……”
“哈哈!你這父親早已經瘋了,又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忽聞高清晰躺在一旁的地麵上冷聲笑道:“何止是羅信這麽一個養子,鸞舞姑娘,就連你的姐姐鳳鳴姑娘不也在三年前就被他害死?如今,你也將要步了你姐姐的後塵……”
“你胡說什麽!”羅威立時瞪眼喝道:“這是我村中的規矩,豈容你一個外人插話?你若再多嘴,就算壞了村規,我也要現在就割斷你的喉嚨……”
“哼,來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高清晰又輕鬆地笑道:“不過,死之前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
“什……什麽事……”羅威不安地問道。
“你的長女鳳鳴還沒死……”
此話一出,羅威、鸞舞立時齊齊一驚。此時隻聞高清晰又繼續說道:“如今她在山上還活得好好的,隻是對你這無情無義的父親已經徹底失望了,所以才不願回來而已!我今晚上山去殺年獸,正是她將一些所知的內幕告訴了我,這才指點我揪出了你這幕後真凶!”
“你說姐姐沒死?她過得可好?”忽聞鸞舞驚喜地道。她們姐妹二人自幼父母雙亡,從小就相依為命長大,當初鳳鳴被抽中作為年獸的祭品,身為妹妹的鸞舞雖無力阻止,卻也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現在想起當初與姐姐在一起閑聊玩耍的情景來,心中還一陣陣揪心地痛,而如今聽高清晰一說姐姐尚在人世,鸞舞又豈能不高興……
不過,羅威卻並未顯出如鸞舞那般高興來,滿臉地驚色,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哼哼,沒錯,鳳鳴姑娘活得好好的,一直在山頂洞穴中照顧那年獸……”
“你……你胡說!”隻聞羅威怒聲罵道:“那年獸以食人為生,鳳鳴早就成了它的腹中之餐,你如此說,分明是想騙取我父女的同情心,想讓我放了你!”
“嗬,信不信那是你丫的事兒,我隻負責告訴你們一聲而已……”高清晰不屑地一笑,忽地又抬眼望了望羅威,又說道:“羅威,若你不信,現在大可殺了我,連自己的孩子你都能眼都不眨地殺死,更別說我這麽一個外人了!刀就在你的懷中,腦袋就在我的脖子上,我是死是活你說了算,你又何必客氣?”
“你……你以為我不敢殺你?”羅威立時大怒,隨即從懷中又取出了那把祖傳的匕首來,“唰”地一聲將刀鞘甩在了地上,手持利刃便俯身朝著高清晰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