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這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行事異常詭秘,如果說真正露麵的話,也隻是最近罷了,這張惜鳳當然不得而知了。

我沉聲說道:“此事稍後再說!”言語冷漠平靜似乎麵對的不是一個絕色天下,千嬌百媚的女子一般,不為她的美色所動。

張惜鳳心裏也不由的微微嗔怒,哪個男子看到自己不是好言相對,對自己陪著笑臉,生怕自己生氣,隻有眼前這個冰做的家夥一點都不給她麵子。

正當此時,隻見下麵飛快的趕過來一群人,正是一直被困在山峰上的眾人,百花穀的三位長老以及三位跟隨著張惜鳳的天師宗弟子,還有一位便是他們口中的高手鬼隱嚴成。

鬼隱嚴成見到一身黑衣冷漠如冰的我,站在孤峰之上也不由的一楞,緊接著大喜立刻衝了過來遠遠的嚷開了道:“謝謝星辰兄弟相救啊!”

這鬼影話說當年帶眾弟子去修煉,當年遇到了已經被九陰之氣侵入體內而入魔狂的雷鬼。

幾乎一照麵鬼隱嚴成就吃了大虧,想不到被九陰之氣被魔化了的雷鬼居然如此可怕,他的修為更是達到了可怕的地步,幸虧他的意識已經被魔化,隻知道殺戮根本不知道其他,這才讓鬼隱嚴成憑借他鬼魅一般的身法逃離了雷鬼的追殺,不過那些門下弟子就慘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屠殺一空。

不過似乎這雷鬼隻能在九陰之氣籠罩範圍內活動,根本出不了那個島嶼,否則就連鬼隱嚴成也不能幸免於難了,不過那雷鬼狂屠殺了門下弟子之後,便嘶吼著回到九陰之氣的霧氣之中,再也沒有出來。

鬼隱嚴成又在九陰之地外呆了三個月,那個雷鬼再也沒有從那九陰之地之中出來,後來他便離開了這個地方,幾年之中在各處行走更是收了一個孤女為義女。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離開這個地方!”

眾人都立刻點了點頭,的確,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個慧劍峰上已經有一段時日。要不是大家都是修真者,已經達到比較高的境界,否則真的要被活活餓死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孤峰之上了。

百花穀的其中一位長老不由的麵露疑惑之色,她們可是久居百花穀,自然知道想要到達這裏,隻有一條路,不知道我所說的出路又在那裏?

其中一位長老沉聲問道:“請問我們從那裏撤走?據我所知隻有下麵的一條路,根本沒有其他路可走!”

我冷冷的指了指牢牢捆綁在岩石上的繩子,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十幾根繩套又拿出十幾個環套,示意大家把繩套在自己的身上棒好,把環套扣在繩子上便可以穩固在繩子上,那就不必怕被厲風吹下去了。

聽到我的方法幾位長老都不由的露出驚駭之色,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厲風的厲害,她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前他們也是用這種繩子捆在身上滑落下去,去查探山峰懸崖下的陣法秘密,沒有了真氣護體,那厲風吹到身上如同一把把利刃割在身上一般,越往下那厲風的威力越恐怖,足可以把一個人的身體活活撕裂。

現在居然要冒著厲風而行,這簡直是一種瘋狂的行為!

那位長老不可置信的說道:“這簡直不可能!”

我眼中寒芒一閃,冷聲說道:“沒有什麽不可能,我正是從山壁上爬上來的!”

三位長老眼中閃現不可思議的眼光,居然有人一路沿著光滑陡峭的山壁爬上來,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旁邊的鬼隱嚴成卻是義無返顧的站在我一邊,堅定的說道:“我一切都聽星辰兄弟的吩咐,就從下麵走!”

張惜鳳在一旁也在支持我,她知道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而且越快越好時間拖的越久就越危險。

三位長老見到如此情況,也暗暗的咬了咬牙,既然大家都決定如此,那就拚上一拚,說不定有一線生機。

大家既然決定一致,那麽紛紛把繩套牢牢的係在身上逐一的把環套扣在已經固定好的黑耀繩子上。

我沉聲說道:“嚴兄你帶路我斷後!”

“好!”鬼隱嚴成堅定的說道。

眾人心頭也是異常沉重,大家知道此行凶險萬分,都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們可不想沒有死在敵人手中,卻被這厲風給分屍了。

鬼隱嚴成順著繩子朝懸崖下滑去,大家都緊跟而上,分別保持一段距離,也好有個照應,以免生什麽意外。

眾人慢慢沿著繩子而下,漸漸的到達白霧的上空,隻見繩子在山壁上固定著沿著山壁貼著白色的霧氣朝外麵攀去。眾人這時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淩厲的厲風。猶如咆哮著的魔鬼從身邊狂卷而過,吹的他們衣服獵獵做響,仿佛要把眾人卷走一般。大家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把身體緊貼著山壁,慢慢的沿著剛好可以容納半腳的縫隙一步一步朝外麵挪去,幸虧大家身上都捆著繩索,承擔了一部分力量,眾人也不覺的什麽艱苦。

不過越往外麵走,那可怕的厲風似乎越加猛烈,飄揚著的衣袖紛紛被厲風所割斷,飄散飛揚在空中。

看到如此情景大家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大家依舊鎮定冷靜的很,畢竟有一根繩子栓在他們身上,讓大家安心不少。

而且這些黑耀繩也不是什麽普通的繩子,是他們百花穀特意為了抵禦這裏厲風所研製出來,當初他們探這慧劍峰用的也是這種繩子,絕對不怕被這裏的厲風所割斷。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眾人沒有真氣支持,大家的體力都消耗很大,其中修為最低的許萬芳也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一路上每隔一段路。繩子便固定在山壁上。大家已經行了大半的路程。前麵的那條山崖孤路可以清晰可見。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正站在山崖路上,扼守著險道,防止他們突圍而出。

不過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萬萬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帶著眾人沿著白霧彌漫的山壁突圍而出。

我打了打手勢示意大家小心一點,萬萬不可驚動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否則我們身懸半空之中,讓他們現必定是死無葬生之地。

眾人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要害,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驚動了上麵的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紛紛打起精神不顧手上鮮血淋漓,酸麻不堪,小心翼翼的朝前攀爬著。

他們半個身子隱在茫茫白霧之中,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察覺這山壁上居然有人在慢慢爬行著。

而那呼嘯而過的狂風聲更是掩蓋了眾人攀爬的聲音,雖然如此,眾人還是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大意。眾人慢慢的接近了那條險道,抬頭向前望去隱約可見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在險道上來回走動著,時刻注意著另一端的情況。

冷冽如刀般刺骨的厲風在身邊狂嘯而過,吹的眾人渾身疼痛不已,而手掌更是不堪,要不是大家都是修真之人,意誌堅定,身上、手上的劇烈痛楚也硬生生的承受下來。

最讓我佩服的就是走在他麵前的許萬芳,畢竟她隻不過修真沒有多久,也隻有短短幾年,還是靠她的義父用一些丹藥和靈力給他築基,修為在眾人之中是最低的,但是在從山峰上一路艱苦下來的一段時間卻以堅毅的毅力一直在堅持著,貝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已經咬出了鮮血。

我暗自點頭不已,這個外表柔弱纖細溫柔的女子,想不到有如此堅毅不屈的性格,當真是讓人驚訝。

經過緩慢而艱苦的移動,眾人已經慢慢的移動了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的身下,那些扼守要道的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隻要探出頭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眾人的身影。大家心裏也是十分的緊張,現在隻要有任何一個人出什麽聲響,那麽就可能引起上麵那些黑衣人的注意,一旦現了他們蹤跡的話,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要知道以前他們都身具真氣,可以排山倒海騰雲駕霧根本就不懼怕從山上掉下去這樣可笑的事情,可是現在在這個該死的詭異的山峰裏,沒有了真氣,他們完全就如同一個凡人一般。

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試問一個不用動腳的人就可以飛行萬裏的人,一下子隻能靠他雙腳來行走,那絕對讓人無法適應的,況且是一群不用腳走路百多年的修真者。

真氣已經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突然無法使用,那種不適應絕對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緩過來,更加可怕的就是心裏喪失了安全感,感到自己就如同一個待宰羔羊,根本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狂卷的厲風猶如一頭憤怒咆哮著的野獸,在他們的周身狂暴的嘶吼著,如此的淒厲和狂野,仿佛要把人撕成碎片,即使如此,眾人也隻能咬緊牙關,努力保持身體的平衡,不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