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百花仙子淚黛卿也感到我的手段實在太過殘酷,把人殺了也不必如此血腥,卻不知道如果不用血腥手段又怎麽鎮的住這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呢?

我身上綁著一根繩子另一端綁在了山崖邊的古樹上,有人守著到時候把繩子帶到山峰之上,眾人就可以順著這根繩子不經過山崖上的路脫離險境,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也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我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峭壁上光滑的石壁,現在我還沒有進入陣法的範圍,還可以運轉全身的真氣抵擋周圍的厲風。

漸漸的靠近陣法的邊緣,我清晰的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真氣慢慢的消失,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我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麽淚黛卿會說這個厲風有多麽的可怕了,同時也明白為什麽如此堅硬的峭壁上,居然會劃出一道道的痕跡,這厲風仿佛一把把利刃一般刮在身上,刺痛異常,仿佛刀刺在肌膚上一般。

而且這厲風陰寒猛烈無比,就連我達到如此強悍的肉身也幾乎抓不住,露在外麵的肌膚居然漸漸的凝結起了白霜,手掌迅的冰冷下來,幾乎凍的快沒有知覺。

我這時候才明白為什麽淚黛卿會說這個計劃太危險,為什麽這裏的山風居然被她們稱為厲風。

不過我生性堅毅異常,甚至可以用冥頑來形容,如今又怎麽輕言放棄。

我一步步艱難的移動著身子,緊貼著山壁來減少那猛烈厲風對自己身體的力道,以便可以留下足夠的體力,爬完剩下的路程。

這時候我已經移到了那山崖孤路的地方,那些站在上麵的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根本沒有察覺在他們的身下居然有一個人在緩慢的移動迎著厲風朝慧劍峰上潛行而去。

這也難怪這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試問天下那有如此不要命的人會想出如此計劃來。

而此時在慧劍峰上惜鳳仙子,張惜鳳正孤獨的站在峰頂,她的身邊正站在一個秀麗的女子,也是美麗端莊,身上有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

張惜鳳長歎一聲說道:“許妹子下麵情況如何?”

許萬芳臉色也是一片凝重說道:“義父和幾位長老都輪流守在山路的另一端,不過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在山崖的中間放了法寶,隻要我們出去他們就揚言把這唯一的通道給炸了,困死我們?”頓了頓神色焦急的說道:“張姐姐你說現在怎麽辦才好啊?”

張惜鳳悵然一歎說道:“暫時不必擔心,有百花穀三位長老的三才陣在在這一條險路上,他們根本無法衝過來!”

張惜鳳接苦笑一聲說道:“許妹子你先過去看一下你義父那邊情況如何?”

許萬芳立刻點了點頭,她對這個聰慧無比在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姐姐可以是萬分的敬佩,要不是她果斷的退到這慧劍峰來,恐怕所有人早就都沒命了。

看到許萬芳離開,張惜鳳也不由的思緒萬千,這一次自己根據百花穀三位長老的描述,主動退到了慧劍峰上,這才成功的抵禦了那些神秘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的襲擊。

不過同時她也擔心異常,不知道百花穀的情況,如何推算之下這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組織嚴密,修為高深,恐怕百花穀是凶多吉少了。張惜鳳心裏同時感慨萬千,她一向自詡智慧才智天下第一,論計謀天下少有人敵手,她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自以為是,隻知道蠻力的男子隻會在她的麵前表現什麽強大的力量來引起她的注意卻,不知道她最厭惡的就這樣四肢達頭腦簡單的人。

如果現在這樣的情況要是讓那些隻知道蠻力的男子知道,隻會強攻硬闖,卻不知道這樣不但於事無補還會害了她們

正當張惜鳳沉思的時候,正見那許萬芳快步的從下麵跑了上來,神色似乎有點焦急,口中叫著道:“張姐姐,下麵似乎有人趕來來救我們!”

張惜鳳眼中沒有任何的驚訝,隻是淡淡的說道:“是什麽人知道麽?”

許萬芳說道:“距離太遠了,白霧太大根本看不清楚!”

張惜鳳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她心裏明白即使外麵有人想要來救他們,也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這個奇異的陣法居然可以讓人失去法力,那麽麵對天險,外麵想救也隻能靠肉搏,但是這又豈是一件易事!

正當張惜鳳沉思的時候,忽然在他麵前的懸崖邊上猛的翻上一個人來,不由的讓兩人一驚。

要知道這個慧劍峰的厲風危險可怕程度,他們是體驗過了,沒有了法力的保護,他們根本無法抵擋這厲風的侵襲,本來他們想要爬山而下,但是經過嚐試之後,已經放棄了計劃,這無疑是一條送死的路。

而如今居然有人從下麵爬上來,真是太讓他們兩個人震驚了。

不過震驚之餘,他們也立刻鎮定下來,看清楚來人的真麵目後,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的驚訝。

不過眼前的我絕對談不上瀟灑了,渾身狼狽不堪身上的一聲黑衣被劃破了幾十道,一頭黑也顯得淩亂異常,更加讓她們兩人吃驚的是,我的右手鮮血直流,血肉模糊,點點滴滴的鮮血順著我的指尖滴落在地麵。

而我的另一條手上則纏繞著一根黑色的長繩,光線照射到上麵泛起了奇異的金屬光澤,看來這根繩子也不是凡品。的確如此,否則又怎麽能夠經曆厲風的撕裂呢?

張惜鳳眼中神采一閃驚聲說道:“我!”

旁邊的許萬芳不由的美目一亮,眼前這個俊美冷漠的真是玉樹臨風,俊美飄逸,身上冷漠出塵的氣息讓人心動不已。

我點了點頭,剛才那一段從沿著陡峭光滑山壁攀爬而的路,當真是九死一生,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其間的危險居然如此可怕,好幾次差點就被厲風吹落,要是自己的的身體並不是普通的血肉之軀,恐怕也堅持不到這裏。

不過我表情依舊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的波動,沉聲說道:“我已經把黑耀繩延伸到這裏,等一會就順著這繩子就可以出了慧劍峰!”

說完之後便把繩子的另外一端緊緊的固定在山峰上的岩石,不讓其鬆動,染滿鮮血插著碎石的右手,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把繩子緊緊的捆住。

兩人也不由的看的震驚不已,這個我真是太可怕了,如此傷勢她們看在眼裏也感到受不了,況且受在身上。

張惜鳳沉聲說道:“如果他們全部撤回來,那邊的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乘機衝上山峰,我們就危險了!

我沉聲說道:“不必擔心,我已經在下麵牽製住他們,他們絕不會輕舉妄動!”

看到我平靜的眼神,張惜鳳的心裏第一次感到無力,自己在這個男子的麵前似乎一點沒有優勢可言,每一步棋,這個帥氣的我總會提早布置的滴水不漏。

在一旁的許萬芳眼中閃現好奇之色,問道:“你就是剛才靜靜傳信的星辰大哥麽?”

我眼中閃現疑惑,不由的望了那躲在張惜鳳身後的許萬芳這個清秀少女口中的靜靜到底是什麽人?

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之色,許萬芳連忙說道:“靜靜就是穀主,這是我們對他的稱呼!”

“你們這有什麽高手嗎?”

“有,嚴成自,也是我的義父。”

我問道:“你的義父在哪裏?”

許萬芳連忙回答道:“義父他現在正在下麵,我去叫他上來!”

我冷靜的說道:“叫其他人也一起上來,我們也該離開這裏!”

許萬芳點了點頭立刻不待張惜鳳吩咐,立刻飛快的朝下麵跑去,去叫在山崖險路上守著的眾人了。

張惜鳳一雙美目定定的望著我,看著我麵無表情的把插在右手手掌上的一塊塊尖銳碎石拔了下來,冷酷平靜異常,仿佛那一雙手並不是我自己的一般。

眼前的這個男人實在帶給她太多的驚訝,冷漠堅韌不屈,充滿智慧,冷靜沉著,似乎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的不平凡之處,一切讓她不得不動容之處。張惜鳳那一顆孤傲的心似乎也慢慢的被眼前的男子漸漸的融化了,她忽然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去了解這個男子所有的一切。

張惜鳳清雅的玉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問道:“下麵的情況如何?”

我神色平靜望著張惜鳳說道:“下麵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已經被我穩住了,我們需抓緊時間離開這裏!”

張惜鳳說道:“他們究竟是什麽派的?我怎麽沒有聽說過!”眼中閃現一絲疑惑之色,下麵那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他們也都交過手自然知道這些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的實力有多麽強大了,而這些人居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宗派之中,未免讓人感到驚詫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們,這黑色皮毛的人形怪獸行事異常詭秘,如果說真正露麵的話,也隻是最近罷了,這張惜鳳當然不得而知了。

我沉聲說道:“此事稍後再說!”言語冷漠平靜似乎麵對的不是一個絕色天下,千嬌百媚的女子一般,不為她的美色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