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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學,不是我不幫你呀!隻不過……”他說著話,眼睛往他身邊的那位飄過去。

我用眼角看看他的“那位”,借著燈光,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看意思也不打算摻和我的事。可我也明白,這位才是公司裏真正能夠說上話的人,換句話來說,我這老同學能不能讓我到他們公司裏上班,可全都是這位說的算。他不說話,不表示反對,也不表示讚同,恐怕還有後招。

我一下子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不過臨出門的時候舒冬囑咐我,無論麵對的是業界前輩還是企業領導,見到再牛的人也不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掉份。

尤其還是從事我們這種職業的人,說好聽的是法律工作者,說不好聽的,跟服務行業也差不多。服務業賣的是勞動力,我們賣的是勞動力和腦力,鞍前馬後的替客戶跑著,倒是跟幹銷售的差不多。這麽看來,還真就比他們累不少呢。

這一路上我都琢磨著舒冬的金玉良言,畢竟她是過來人,我才是個剛剛研究生畢業的新手。她剛做模特的時候也是處處碰壁,新人,哪兒有機會上T台?最多公司有活動的時候讓她出去幹幹禮儀小姐,整天站在公司企業門口,一身旗袍,一雙高跟鞋,這麽一天下來比旁邊杵著的花籃還埋汰。

“楚陽,你的意思呢?”我老同學終於在我熱烈的眼神逼迫下開口問他“領導”。

那男人沒想到我老同學會突然問他,隻是支支唔唔的說了一句:“啊,你們說什麽我沒聽見。”

我老同學江浩同誌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嗔怪的說了一句:“我是說,小末進我們公司有些難處。你比我更了解這方麵事物,你跟小末說說。”

嗬,感情這倆人跟我麵前打太極拳呢。江浩大俠一個野馬分鬃推出去,可又被楚陽大俠給擋回來,於是這麻煩又被江浩大俠抱在懷裏,找個機會再推出去。

我心裏有點煩了,怎麽著給老娘一個痛快的,老娘接著往人才市場上投簡曆去!

楚陽似乎也覺得話說到這份上了,也不怕跟我挑明了說:“嗯,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公司的法律事務一向是交給律所來辦理的,常駐公司的幾位工作人員也都是律所派遣的。”

我看著江浩,他無奈地朝我聳聳肩,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嗯,公司好像就是這麽規定的。所以……”

“嗬嗬,我明白了,沒事兒,就是跟你一提,我也沒指望一定能進你們公司做事。”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感情江浩同誌還真跟我演了一出星爺的九品芝麻官,他老人家的確給了我半個餅,可還給我的卻也是能把活人噎死的幹餅,估計還是現烙的那種,燙嘴。

我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了吳孟達一臉鎮定的看著黑不溜秋的天說了一句:月黑風高殺人夜。然後想象著江浩和楚陽的手下往我嘴裏塞餅的鏡頭。

“小末,你不會生氣吧?”江浩試探性的問我,那張清秀的小臉上難掩忐忑。

我心想這還是某公司經理呢?這麽容易就臉紅心跳的,那些合同什麽的真都是他談來的?

“嘿嘿,有什麽好生氣的,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行情。”他不能錄用我,幹脆一個電話跟我講明白就好了,沒必要讓我跑這麽一趟,拐彎抹角的真不痛快。這點我倒是有點膩歪,其他的倒還好說,“要不是我死黨現在在這個城市工作,我可能也沒機會見到你呀,更別說什麽工作啦。所以說,老同學你也別多想,這杯咱幹了!”

江浩終於露出一個男女通殺的笑臉來,估計電死的除了我這個耽美狼,還有旁邊那位酷哥:“嗯,所以說這就叫緣分呀!”說完了,他笑靨盈盈的看了看旁邊那位,那小眼神,電光劈裏啪啦的,我尋思著得有220V以上。

我一邊跟著陪笑,一邊往嘴裏倒橙汁。可這心裏打翻了五味瓶子,暗笑一聲,可真是“猿糞”呀!

晚上從酒吧裏出來的時候,我那老同學江浩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誰知道他是個三杯倒,感情酒吧裏賣的全是三碗不過崗,也好讓他醉臥美人膝。

楚陽一手摟著爛醉如泥的江浩,終於騰出空來問了我一句:“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你還是照顧好江浩吧。我就打個車的事兒。”我擺擺手,電燈泡這差事誰當誰找不自在,我才不幹呢。

楚陽點點頭,單手去摸懷裏的車鑰匙。

我心裏感觸良多,現在腦子裏就一句話嗡嗡的繞:等我有了錢,我買兩輛豪華小轎車,一輛自己開,一輛給舒冬開,早中晚換三個美型小受當司機!

我正跟一邊YY呢,誰知道楚陽同誌從口袋裏掏出個名片給我:“雖然我們公司不招法務人員,可認識的事務所比較多。你可以去這裏試試,樂意在這幹就過去看看。”

接過楚陽遞過來的名片,我低頭一看,忽然了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孫亮,昊天律師事務所,主任!

媽媽呀,這可是本市最好的一家律所!

多少人打破頭就隻為了爭一個助理的差事呀!這這這……這好事能輪到我頭上?

“你要看還行,我就跟主任打個招呼,哪天他們那招人你去應聘試試。”楚陽頓了頓,似乎也覺得自己說話有點打官腔的意思,這才給我加了句,“昊天是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單位,你要是真想來我們公司做事就進昊天掛個名。這家律所是我們董事長親自選的,所以剛才江浩說你進我們公司有些困難不是敷衍你。”

我沒說話,可也不知道這姓楚的說的是真是假。

“他怕你怪他,自從接了你的電話兩天都沒睡好,翻來覆去的總問我怎麽辦,跟小傻子一樣。”楚陽低頭看了看懷裏的江浩,“成,那就這樣吧。有事再跟我們聯係。”

我愣愣的點頭,心裏一直琢磨著楚陽這番話。

江浩那小子沒把我倆的革命情誼忘了,就是這人臉皮薄,什麽話不好意思捅開了說。

孫子!

非得讓我在心裏把他罵個狗血淋頭才高興!

我心裏一暖,盯著楚陽把他扔到車裏才錯開眼珠子。等到楚陽開了車,我才挪開步子,朝公交車站那邊走過去。

別說我財迷舍不得那兩個打車錢,現在沒有收入,還要租房子,不節省點哪兒行?舒冬掙得不少,也從來不和我計較,臨出來的時候怕我露怯就塞給我五百塊錢。可說到底,舒冬難的時候我沒能幫她,現在這錢拿在手裏燙得慌。

公交車上不僅沒座,而且還很擠。我扶著椅背在車上搖晃的跟風中的破樹葉子似的,腳底下還能傳出來高跟鞋跟地板死磕的“哢噠”聲。

坐在椅子上的老兩口子可能剛從孩子家回來,老太太低頭不知道看什麽,然後仰起頭跟我說了一句:“姑娘,你累麽?”

聽她這麽一說,我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感情人家老太太欣賞我這雙高蹺呢。

我一臉尷尬,朝著老太太傻笑一氣:“還行。”

老太太低頭跟老頭說什麽:“現在的年輕人呀……”巴拉巴拉巴拉的說一堆,我沒細聽,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到底說了點什麽。老娘的腳要抽筋了,還哪有功夫聽這。

到家的時候我也沒注意是幾點,等按了門鈴才連聲叫糟。

萬一舒冬睡著了,那我不就成了罪人麽!

我正伸手往包裏掏鑰匙,隻聽門“吱”的一聲打開。一抬頭,我“啊”的一聲驚叫出來,愣是被嚇得倒退三步!

“大晚上敷臉,想嚇死人啊!”

“鄙視你……我平常做麵膜的時候你怎麽沒被嚇死?”舒冬臉上貼著不知道哪個牌子的麵膜,眼睛都快糊上了,隻能半仰著頭,用那條能夾死蒼蠅的縫兒看我。說話的時候嘴巴都不動一下,技術已然爐火純青。

我跟著她屁股後麵進門,屋裏黑黢黢的,隻有舒冬的房間亮著一盞小燈。

“怎麽樣,今天見到你老同學了沒有?”

“嗯。”

“都說些什麽了?”她一邊問著我,一邊把臉上的麵膜揭下來,順手拍了點緊膚水上去。

“大概的意思是我好像沒有資格到他們公司任職。”我脫下高跟鞋,用拳頭錘了錘緊繃繃的小腿。

舒冬“嗬”的輕笑一聲:“沒事兒,這都是正常的。等以後你就明白了,人活一輩子,到頭來還是要靠自己。他不管你你也不要怨人家,你老同學肯出來見你已經算是好的了。”

她說得輕鬆,可我也反應出來了,大概舒冬開始闖的時候,有一些所謂的朋友連見她一麵都不肯。

我心裏一酸,忍不住心疼起眼前這個貌似強大的女人。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開朗堅強,可受到的苦恐怕都藏在那張笑臉裏。

“行了,早點睡吧。我明天有個酒會。”舒冬伸伸懶腰,直愣愣的倒在床上,“呼……工作工作……”

“嗯,你好好睡吧。”我伸手將她桌子上的台燈關上,也回到我的房間。

躺在床上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腦子裏亂哄哄的。

未來這東西,會是什麽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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