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月色的月
“嗬嗬嗬,這麽漂亮的兩個美人兒,哪能輕易放過,哈哈哈,先讓哥幾個玩一下,然後賣到別處,哈哈哈……”淫蕩而邪惡的聲音,比什麽惡鬼都嚇人。
宋琴琴嚇得說:“你們……你們是人販子?”
她這不是廢話麽,明顯是淫賊人販子,還用問?
“嘿嘿嘿,誰讓你們這麽不走運,竟然上了賊船,那就別抱怨了,這就是命,誰也逃不了,哼哼!”那司機笑著,對旁邊說:“老二,你說呢?”
這才發現,前麵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那老二並沒有說話,而是緩緩抬起了頭,一拳砸在了司機的臉上。
司機抱頭大叫一聲,車子失控突然撞向了旁邊的護欄。
宋琴琴嚇得抱著頭,然後向我靠來。
此時,我也是抱頭躲避,生怕頭被撞到,結果和宋琴琴的頭撞了個正著,痛的直吸涼氣。
好在是車子突然停了下來,我一把拉開了車門,拽著宋琴琴就跑,隻聽身後一陣哀嚎聲!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難道是黑吃黑?
管他娘什麽黑吃黑,全死了才好呢!
四處都是黑色的樹影,看了一下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建築物,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了。
二人繼續往前走著,就在無比鬱悶的時候,聽後身後有轟鳴聲,像是老飛機過來了似的。
看到遠處亮起了兩點昏黃的光,看著像是車燈。
“太好了,我們運氣太好了,本以為郊區晚上沒車呢!”宋琴琴很激動,剛才那種詭異的氣氛,她也被嚇得夠嗆。
我看了一下時間,10:42。
按說,這郊區有出租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兩個車燈相距較遠,絕非出租或者麵包車。
難道是大卡車?
車燈不斷靠近著,看到那車的標誌時,我臉刷刷的冷,就差跪在地上了。
“太好了,沒想到竟然是公交。”宋琴琴在口袋裏摸著錢,她似乎很想盡快逃離這個鬼地方。
看到末班車上發紅的‘9’字,我哪敢上車。
9路末班車不是在12:00發車,怎麽突然終點站另一個方向衝出來的了。
一想到末班車上的詭異離奇的經曆,腿都軟了,哪敢讓宋琴琴上去。
“這輛車做不得,鬧鬼!”我一把拉住了宋琴琴,她驚訝地看著我說:“你沒事吧?”
“真的,不騙你,這輛車我工作了十多天,確實有問題,說了你也不相信。”
雖然宋琴琴按照她母親的話,將我送上了末班車,可是她並不了解末班車的真正情況,當然我也不了解。
宋琴琴掙開我說:“小倩,你別胡鬧了,你看著荒郊野外,不盡快上車,再遇到壞人了咋辦!”
末班車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下車,宋琴琴不等我阻止,已經上了車。
“小倩,你趕緊啊!”她爬在車窗上喊著。
我扯著脖子看了一眼,車上一個年輕的司機,似乎沒有其他乘客。
我心說,這是廁所裏打燈籠——找死!
但宋琴琴都上車了,我一個人也害怕的緊,萬一遇上那夥歹人,還不如被鬼掐死的幹淨。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橫衝上了末班車。
進入車廂的一瞬間,我傻眼了。
隻見車廂裏坐滿了,形形色色,不過都是死氣沉沉,就像是強行摁在座位上的木偶。
宋琴琴抓著扶手,對我揮了幾下手。
我站在了宋琴琴身邊,隻見她身邊坐著一個白大褂,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護士。
不過也是怪了,哪有人下了班還穿著護士服的,而且那護士臉上妝畫的那個濃,都快趕上麵人了。
右前方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拿著一根火腿腸自顧自的吃著。
看到她火腿腸那露出的半截,我當下胃裏一陣翻騰。
原來,那火腿腸裏麵竟敢有半截手指。
不過那女人眼睛盯著窗外,沒有注意到那手指,竟然咯嘣咯嘣地吃掉了。
劉帥說這輛車是靈車,這些人可能是什麽陰人、陰身之類的,還是不要理會的好。
左手的方向,是一個戴眼鏡的男子,穿著白色的襯衣,看起來還算文雅,是末班車上出了我和宋琴琴,看著比較正常的一個人。
“大家好,看大家都這麽無聊,我唱首歌吧!”眼鏡男站起來大聲說道。
當然沒有人理會他,因為沒人和他熟,而且車上這些怪人,根本就沒說過一句話。
眼鏡男倒是一點兒都不尷尬,扯著公鴨嗓唱到:“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我……”
聲音在車廂裏回蕩著,說不出的刺耳,也就是在這鬼車上,不然早有人用臭雞蛋砸他了。
吼了一嗓子,眼鏡男誌滿意得坐下,然後插上耳機搖頭晃腦。
這人還真是**不羈,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完全不管別人受得了受不了。
這時,我發現靠近車門的地方,那個乘客用雜誌擋著臉,不知道是偽裝的,還在在睡覺。
無奈,末班車突然跳了一下,應當是減速杠。
那家夥措手不及,臉上蓋著的雜誌被抖落了。
隻見他一臉驚慌,急忙將雜誌撿起來,試圖擋住自己的臉。
不過我看的真切,這家夥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精神二院,擋住我和宋琴琴的馮主任。
宋琴琴和我對視一下,對於這人的出現頗感意外。
他不會是帶著精神二院的一夥人,來抓我和宋琴琴回去的吧!
宋琴琴扯了扯我的衣袖,她現在也是驚弓之鳥,對精神二院有著天然的恐懼。
不過,這夥人也太猖狂了,明目張膽就這樣來抓人,也太野了吧!
我拿出手機打算聯係劉帥或者報警,一看手機信號為0,真是太鬱悶了。
移動信號一直都是滿格,這種為0的情況很少出現。
莫非這車上安裝了屏蔽器?
高考的時候怕抄襲,都有那種屏蔽器,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屏蔽器屏蔽不了先進儀器,隻能屏蔽手機。
如果這車上也有屏蔽器,那麽對手機信號影響是很大的,就是信號為0也不足為奇。
車站的胖子說,紅姐四年前就死了,而紅姐沒死,不但沒死還製造了不小的動靜,將我也卷入了這場不可名狀的紛爭中。
而且,胖子說9路末班車四年前就停運了,這不是還在運營?
那胖子明顯是在扯謊,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不過這其中恐怕有很大的秘密,或者有利可圖。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那胖子的背景。
雖然不知道是福是禍,但起碼知道了一些我爸的消息,也不能說一無所獲。
金色花園站末班車停了,遇到了唯一的一個女乘客。
當她上車的時候,我愣住了,竟然是白小月。
我心裏明白,她不是真正的白小月,隻不過是用了白小月的臉,而臉下麵覆蓋著的,是另一個恐怖的女人。
這女人手段可算是了得,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掉了白小月,然後冒名頂替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
這個女人本來已經死了,而且屍體被拉到了殯儀館,但是她卻在殯儀館複活了,而且半夜到殯葬化妝間,給自己換了臉,用白小月做了替死鬼。
那麽,她是怎麽死的,為什麽要用白小月來隱瞞自己的真是身份,她究竟想要幹嘛?
更為詭異的是,她出現在了這輛恐怖的末班車上,似乎也就和這個陰謀扯上了關係。
宋琴琴渾然不知其中的內情,和白小月攀談著。
白小月似乎沒有心思和她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盯著我看,不知道她打的什麽算盤。
“你就是李倩吧!正式認識一下,我叫白小月,潔白的白,小貓的小,月色的月。”她說著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李小倩!”
握手之後,讓四下瞟著,在我耳邊說:“這裏很危險,必須趕快離開,我有筆大生意要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