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所得！”
李沐然毫不猶豫回應道。
皇帝應該沒有徹底證實他的身份，否則派來的應該不止一個太監。
老太監站在藏書閣門口，微眯著的眼睛如同毒蛇般，滲出陰冷的目光。
“皇上說了，你救太後有功，你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繼續提供丹藥？”
顯然，皇帝已經深度調查過。
上都城沒有一個叫做李淡的醫生，全天下也沒有和安神丸功效一模一樣的藥粉。
隻不過，這一切都是懷疑，皇帝並未找到實際證據。
李沐然略一沉思，沉吟道：“如果花錢購買的話，我可以試一試。”
無論說有或沒有，都會加深皇帝的懷疑。
可如果要花錢買，無疑是最合理的答案。
老太監眼睛中閃過一絲懷疑，冷冷道：“咱家說的是免費提供，煉製丹藥。”
李沐然拱了拱手，“如果有正確的丹房，太醫院絕對能幫煉製出丹藥來。”
聽到這話，老抬眼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咱家知道了，李禦醫當值一個晚上，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完，直接甩袖離去。
與此同時，後花園中。
皇帝正站在涼亭中，左手捧著魚食，右手不是捏起一撮拋向池水中。
身後，一個黑衣男子正在躬身匯報。
“李禦醫身份存疑，不過，他並不像是會煉製丹藥的人。”
“會不會是李沐然偽裝的？”
“不是！臣這兩天近身觀察，卻見他臉上皺紋生動，不似偽裝，不過，這個李禦醫倒是好學，平日裏看的都是些醫學典籍。”
黑衣男子將這兩天的監視情況詳細說了出來。
皇帝淡淡地點了點頭，最後悵然道：“這麽說，現在能煉製丹藥的隻有晨字院那個小姑娘了！想辦法，讓她為宮裏辦事。”
黑衛男子點頭道：“指揮使已經在接觸了，晨曦苒開口給她師弟李野要了個百戶的位置。”
“隻要晨字院願意為朕煉丹，別說百戶，就算是千戶朕也給得起。”
皇帝將手裏的魚食盡數拋向水池，抬頭望向水池外正在等候老太監，輕輕招了招手。
後者彎著腰邁著小碎步快速上前，低頭謙卑道：“皇上，已經問過了。”
“他怎麽說？”皇帝饒有興致問道。
“李禦醫說，隻有給錢就能買到。”老太監輕聲說道。
皇帝不由得一笑，“給錢就能買，朕何不親自去晨字院買？”
“奴婢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詭計，又問了他一句，能不能煉製，李禦醫表示，隻要有丹方，一定能煉製出來。”
老太監補充了一句。
一旁的黑衣衛道：“依我看，他就是一個有點本事的江湖郎中罷了。”
“繼續盯著，朕總覺得他並沒有那麽簡單，如果實在查不出來，等那個孽種出嫁之後，讓他消失。”
皇帝風輕雲淡地說道，若不是考慮悅溪公主大婚，他早就已經動手。
一個身份不明，又沒有太大價值的禦醫，不可能永遠留著。
說完，他拍了拍手掌，抖落殘留的魚食殘渣，快步朝外走去。
如今，
丹藥帶來的影響已經開始擴大蔓延。
最先有體會的並不是宮裏，而是晨字院幾人。
已經有富商上門，以每粒一萬兩千金的價格收購。
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晨由紀一臉悵然，忍不住歎息道：“原來，這丹藥可以這麽值錢啊？”
“父親，您不會認為李沐然是在幫我們吧？”
晨曦苒冷冷說道。
一旁的熊芳潔也讚同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奇怪，以李沐然的為人，絕對不會這麽好心。”
“他就是想通過我們將丹藥價格炒起來，到時候突然斷我們的貨，然後自己售賣。”
晨曦苒滿臉厭惡，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聽到這話，熊芳潔和晨由紀紛紛震驚。
眼下，丹藥的價格已經被迫炒了起來，若是李沐然斷貨，晨字院必定會被上都城那些達官顯貴撕碎。
而李沐然則是可以乘機高價出售丹藥。
簡直是一舉兩得。
“好歹毒的心！”
熊芳潔又驚又怒，晨由紀更是後怕不已。
晨曦苒卻微微一笑，“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小野給我寫了信，他有辦法能夠複製出真正的丹方！”
聞言，晨由紀和熊芳潔不約而同眼睛一亮。
“小野快好了？”
“還沒，不過傷勢已經穩定，接下來隻需要長時間休養就行。”
晨曦苒滿臉希冀，眼神中帶著絲絲寵溺。
“隻要他回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不過，她很快又頓了一下，略帶猶豫道：“不過，我最擔心的不是丹方，而是李沐然。”
熊芳潔也點了點頭，“沒錯，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萬一知道小野沒事，恐怕還會報複，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小野回來前，能將他...”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似乎不願說接下來的詞。
晨曦苒卻沒有絲毫忌諱道：“最好能將他殺掉。”
熊芳潔沉默著點了點頭，唯獨晨由紀皺起眉頭並未同意。
“父親，事情已經走到了今天，無論誰對誰錯，李沐然和小野之間，都隻可能存在一個。”
晨曦苒厲聲說道。
晨由紀卻遲疑了，“這...傳出去會不會是同門相殘？”
他眉頭鎖在的一起，似乎難以抉擇。
“殺了他，丹藥再也不用受他製約，小野也再無後顧之憂。”
晨曦苒沒有放棄，加大了聲音，“父親，正是您的一再容忍，這才導致小野受傷，現在，我們不能在遲疑了。”
看到兩女的表情，晨由紀仰天長歎，無奈道：“既如此，那便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吧！”
聽到這話，晨曦苒重重地嗯了一聲，旋即轉身快步朝外走去。
隻不過，她剛踏過門檻，就覺得後腰一痛，忍不住一個趔趄，顯然跌到。
“師妹！”
熊芳潔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扶住她，關切道：“又腰痛了？”
“沒事！”
晨曦苒勉強地笑了笑，“就是最近沒怎麽休息好，躺一會兒就行了。”
熊芳潔盯著她慘白的臉，擔憂道：“要不我也幫你捏一捏？”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以前似乎有個人每經常幫她捏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