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第十九回 觀陣
擺陣,賭陣。這叫問陣名,卻也是一想傳統。若是連陣名都不知,自然也就是不知道這個陣是怎麽回事,自然也就沒得可破的路數。
當然,就算是知道了陣名,能不能破,那也是另外一回事。
而此時,李民雖然不知道這個叫陣問名擺下馬威的規矩。可李民手下眾將,卻都是這方麵的行家,當即人人大怒。這也太藐他們了。隻不過,礙於李民在前主事,卻也誰也不好開口亂說。畢竟家有千口,主事一人。
好在,李民素來務實,除了有目的的唬人之外,從來不不懂裝懂。更沒有什麽掉麵字,放不開的心理羈絆。他不動這曹淼喝問這問名的規矩,可李民卻是看出這曹淼舉止的意圖,更看出了手下眾將的不滿。
李民當即微微一笑,根本不理會曹淼的叫囂,舉止大氣的說道:“那曹淼不過一宋朝凡夫,值不得本尊與其喉辯。那位卿家願為本尊出力,與其言談。”
確實,李民如今不管怎麽說,那可也是自立一國的國主了,能親自領著眾人禦駕親征,已是莫大榮耀了。哪能隨隨便便的就與一個敵軍將領對話,那實在是沒身份了。\\/\
李民此言一出,林衝,朱武等,全都齊刷刷的上前半步應道:“臣願為我主分憂。”
李民一看微微一喜,隨即讓神機軍師朱武,上前與那曹淼過話。
雖說,如今李民身邊的這老幾位,幾乎都保證自己懂得一些陣法。能破敵軍大陣,可相對別人來說,李民還是對神機軍師朱武,更是信任一些。畢竟布陣乃是朱武的強項,那林衝。就算會布陣,識陣,其強項畢竟還在練兵上麵。而且,朱武的智慧,也是李民這邊,數一數二的。朱武上前,李民放心。
這朱武也不愧李民信任,隨即縱馬上前,高聲喝道:“爾等無名之輩,豈配我主應聲。某共和國參謀部總長朱武。爾有何言,均可與某說之!”
曹淼一聽,氣的不行。這老頭一百多歲,憑生都在自家府裏麵修煉。現在都成老祖宗了,誰敢跟他這般說話。可隨讓他一直修煉。隻想著與他爺爺天界再見。外人哪裏知道他去。
曹淼氣得不行,可憑生沒罵過人,也沒與人吵過架,根本不會還嘴。\\\最終也隻能忍住氣,高聲喝道:“豎子!休要張狂!可識得本王陣法否!”
本王。朱武還真不知道老曹家有這麽一位王爺。沒辦法,這位王爺冊封的年頭太早了。不過。就算朱武聽說過,朱武也不會待見,朱武如今,那可是共和國的參謀總長。那可是跟大宋老趙家不搭邊地。
朱武當即輕哼一聲道:“區區小陣,如何能難到某家,某家觀陣後,自然說與你知。你且容某家觀陣。”
曹淼氣的不輕,可是還是不能說些別的。畢竟賭陣,擺陣,觀陣。那都是約定成俗的俗禮了。不讓人觀陣。就讓人說陣名,那豈不是讓人瞎猜了。
曹淼當即氣哼哼的說道:“隨你去看!”
說罷。隨即傳令,撤開旗門,容朱武入陣觀看。
朱武隨即自信滿滿的邁步入陣,絲毫也沒有擔心自身安全。畢竟,擺陣、破陣,都在明麵上,諒那曹淼也不會不要臉的害他觀陣之人。若是害了,李民那大軍,也不是吃素的,賭陣也就沒有了意義。
不過,朱武從一五丈高的石門進入陣中,隻見陣內有一羊腸小道。\\\兩廂遍植鐵樹,全都是尺粗的立木為樁,刀劍為枝葉。小路曲曲彎彎,難以一眼望見前方。整個陷入一鐵樹之海。
而順著這羊腸小道,一路下去。一座巨石宮殿,矗立眼前。三層高地閣樓,飛簷陡峭如火焰。其上遍插青紅二旗。殿門前,有兩排石樁,共計二十八根,排列整齊。
朱武一路走來,一路記憶,一路仔細觀察,從頭到尾,除了引陣之人,根本沒看到第二個敵軍所在。心中暗暗心寒。這鐵樹林中,必有暗道縱橫,破陣之時,衝殺出來,卻是難以兼顧。
而過此宮殿,卻是一片石林林立。盡是數千斤,數萬斤的巨石,堆成石柱,依舊難以一眼看的通透。
倒是石林見得小路不止了一條,條條石林間的空隙,就錯落成了一道道地崎嶇路徑,縱橫交錯,不下千萬條。
朱武見此就是一皺眉,這般石林路徑,就算不說陣法,單隻是看道路,那就是一座迷宮,若是這些亂石推砌的石林倒塌,這裏麵就是有萬千軍兵,那也絕難逃地一死。\///\\
不過,朱武的觀察力就是強,卻是看的仔細,發覺那引陣軍兵走的快捷,根本沒有遲疑迷路之顧,頓時料定這石林出入,必有記號,否則,這萬千路徑,就是他神機軍師朱武這般腦力的,也不可能條條記得清楚。
朱武心細觀察之下,隨即發覺,這引陣軍兵途經轉向之時,均是那石林柱上有雜草、苔蘚地一麵。心中當即暗喜不盡。
而等穿過這片石林。眼前又是一座宮殿,此宮殿,同樣三層高,卻是銅牆鐵壁,金碧輝煌,宮殿天守閣上,遍插杏黃,綠柳二旗。
而且,與前座宮殿不同的是,這座金鐵大殿地殿門前,卻是沒有樹立什麽什麽石樁,而是挖了七個大坑。坑底,坑壁,全都鋪就著金黃色的黃金牆壁。
好家夥,光是這七個坑,就不知道用去多少萬兩黃金。
朱武很是納悶,什麽陣法,有需要用黃金鋪坑的麽?
朱武見過的陣法,也算是不少了,甚至連許多上古陣法,也是從古籍中推演過,卻是沒有見過這般怪異的。\\最終隻能認為這是那曹淼在故弄玄虛,或是意圖用金錢,引誘破陣軍兵,貪圖黃金哄搶,自亂陣腳。
別說,就這些黃金擺在那裏,黃澄澄的晃人眼睛,就是朱武看了,也是心動。普通軍兵若是軍紀不夠,因此亂成一團哄搶,也未必是沒有可能。如此,敵軍自然能輕易取勝。
不過,這手筆也是真夠大的。
朱武暗自乍舌之下,隨著引陣之人,再次繞過那金屬宮殿。
而此殿之後,卻是沒有了什麽鐵樹,石林。而是直接進入了一座山穀。
不過,這山穀中,卻是直接籠罩了一層粉紅色的霧氣。隱隱綽綽,也就能看出三步的距離,而且更不知道這粉紅霧氣,會不會有什麽毒素在內。
朱武當即就是一皺眉。不過,那引陣的軍卒,卻是絲毫沒有遲疑,冷冷地說說了一聲:“先生且跟好小人,莫要走丟了。”隨即策馬入內。
朱武雖心有顧忌,可也連忙跟上。畢竟,若是在這霧氣昭昭地山穀中走丟了,雖說對方應該不會壞了他性命,可耽誤了觀陣,卻也是不好。畢竟按規矩,觀陣隻有一次,也隻有頭一天。
那引陣軍兵走的馬急。霧氣之中,朱武也看不得遠,這一回,卻是什麽都沒看出來,就隨著那引陣軍兵出穀了。
而出了山穀。又是一座三層高地大殿矗立眼前。而這一座大殿,也又換色了,全都是粉紅色的牆體。天守閣上遍插的旗幟,也全都換成了黑白二色。
而那大殿門前的擺飾也全都於前不同,既沒有什麽石柱,也沒有什麽大坑,而是樹立了十二尊飛天仙子雕像。
朱武腦子更是混亂,不知道這是什麽陣勢。
而過了這座大殿。出乎朱武意料之外的,倒是一片敞亮地。隻不過卻不是什麽沃土。而是如極度幹旱的大地一般,滿眼都是龜裂的紋路,縱橫交錯,不可辨及。
不過,這幹裂的大地之後,卻是依舊有著一座宮殿矗立。依舊是三層高。卻是漆黑色的玄武石堆砌而成。天守閣上密布的旗幡,則是天藍,月白二色。
而宮門前也依舊不是空無一物,也依舊與前不同的立著三十六杆長旗杆。隻不過旗杆上麵,此時卻是沒有懸掛什麽旗幟,光禿禿的,就是三十六根長杆立天。
此時的朱武,心裏那個悔啊,沒事誇那海口幹什麽。整個入陣半天,淨看景了,連個人都沒看到。鬼知道這是一個什麽大陣,別不是那曹淼耍著人玩的吧。
不過,朱武雖然這般抱怨,可卻絲毫不敢小瞧曹淼擺下的這大陣,別的不說,隻看曹淼就是領著軍兵從這大陣中出來的。而他朱武入陣半天,看的地方不少,卻是一個軍兵沒看到,那這個大陣就不簡單。
別的不說,最少這大陣藏兵的暗道,那就絕對的不少,否則,不可能把兵力藏的這般徹底。那曹淼,更不可能隻帶著一萬多人就擺下此陣。
要知道,即使是擺陣,那最多也就是借助地利,形成兵力調動迅捷,能在局部形成以人多欺負人少的局麵,可最終的殺戮,卻還是要軍兵來完成的。沒有軍兵,光是一陣,難道還真是神仙了不成了。
不過,觀陣、觀陣,看的也就是人家明麵擺的陣勢,人家也不可能把大陣的所有的變化全都給你一一呈現了。那樣的話,那就不是賭陣破陣了,而是教陣了。
此時,曹淼大陣還沒運轉,地麵設施就這些,朱武卻也是說不得絲毫怪話,隻能死琢磨看過的兵書,尋思這到底是一座什麽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