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第十八回 賭陣
一個多月過去了。天氣雖然還有些早春的寒冷,可封道的大雪,卻也已經消融了。
李民的整軍,整風,也在李民強硬的手腕下,完滿結束,並沒有什麽過頭的偏激情況延續。吳用的請辭,更在李民的誠懇挽留,以及強勢下,成為了一個小插曲。
雖然說吳用的才能,隻在事後,以及內鬥的算計之上,對李民來說並沒有什麽大用,可畢竟吳用的存在,還代表著梁山一個小黨派的延續。好歹那也算是一個民主黨派啊。
故此,李民對吳用的最終識趣,也是很滿意。吳用也正是結束了參謀的考場,提升到了公眾服務部擔任了一名司長,算是有了一個實質性的職能,雖說,這個職能並不怎麽被吳用所理解。可再怎麽說,那也是李民立國後,最高權力機關內閣之下的,九部之一。
而就在李民整軍完畢,再次準備揮軍京都汴梁的時候。不等他起兵。大宋朝廷卻是先一步有使臣到了。
使臣的來意很可笑。大宋皇帝趙佶,在眼看李民起軍,迅速吞噬了他的半壁江山之後,東南丟失,東北丟失,西南、西北也換了性了,大宋六大將門接連失利叛逃,竟然妄想招安李民。\\\\旨意寫的很淒慘,先是訴說與李民的兄弟情深,後說隻因小人蒙蔽,這才間了兄弟之情。今日已然悔悟,願請李民重為國師。並封李民一字並肩王,世襲鐵帽子王。
此信,雖然有些荒唐,這戰場都打到這個份上了,眼看李民就要打到京都,江山換色了。是個人,也不可能放了要到手地一統江山的皇位不坐,卻要放手手中的兵權,給誰做什麽鐵帽子王去。
可別說。李民聽到這道聖旨時,還真是有些意動。要知道。李民的境界,早已超出了世俗的皇權。皇權不過是一個國家擺在明麵上的權力幌子罷了。李民別說是在如今金丹大成,有了更高地追求目標之後,就是李民當上國師那會兒,也是想捧著老趙家做明麵上君主立憲的國家統帥。而他李民建立家族,傳承神宵國教。成為一個猶如梵蒂岡一般的世人精神統帥。
故此,李民剛聽明白趙佶的意思後,真地有些意動。反正李民從始至終,也沒打算當那個國家的代表。就算統一了天下之後,也不過是監控幾年,待內閣運行上了軌道,就君主立憲,鑽心研究永生和超能。\\\就算不能成仙,也要把這門功法,係統化地傳承下去。這樣一來。誰當那個君主立憲的皇上。真沒有什麽區別,而讓趙佶當。還真能少了許多同族內耗。不過,李民略一盤算,最終還是拒絕了。
且不說和平過度,趙佶會不會認頭君主立憲。隻是趙佶殺了他李民三個徒弟,以及他李民的老丈母娘,那就絕對不是什麽可化解的仇恨。
何況,如今跟隨李民的眾多軍兵將士,一個個也都是惦著改朝換代,封妻蔭子呢。就算他李民為公不計較與趙佶地血仇,趙佶也懦弱識趣的認頭君主立憲,可他李民部下那也為他李民出生入死地手下該怎麽辦?名不正,言不順,他李民是能繼續做一字並肩王,鐵帽子王,逍遙快活的去鑽研想研究的永生與超能,可他那些忠誠的屬下,卻是都沒了依靠了。
李民雖有心為公,有心為眾人設立大同的遠大理想,可李民本人卻還是遠遠沒到那種為公而不分親疏遠近的聖哲之境。
李民可是隻是金丹大成,可不是什麽聖人。\\\\
朝廷的使臣也就在理所當然與萬幸的心態中離去了。
不錯!是理所當然與萬幸,而不是什麽失望。其實在這個使臣來之前,也早就判定了李民絕對不可能接受這個招安。隻是身為朝廷要員,趙佶心血**,家眷都在京都,不得不來罷了。能麵見李民不死,平安歸還,他已經就是很萬幸了。
然而,就在李民揮軍京畿,行至泰山腳下之時。卻有一座營盤攔住了去路。
李民探馬回報。此營的主帥,姓曹名詠,字幕仙。乃是當今六大將門老曹家的人。據說是因為其同宗死在李民地二龍山,又逢趙佶手下無人苦求,這才特此出世來為其族人報仇地。
其營門之內,更高挑兩道條幅。上聯是:報國恩,掃寰宇,清平叛逆。下聯是:修仙道,除妖魔,力擒李民。
李民得報,先是一怒。此人好大的口氣,竟然敢說我是叛逆妖魔,還敢生擒於我。真是無知者無畏。\//\不知道連那劉混康,以及茅山長老,都敗在了我地手上?
可隨即,李民念及對方書寫的修仙道,卻不僅有些遲疑,難道是那話來了?
而就在李民遲疑之際。那泰山腳下的軍營,卻也早已得知了李民大軍的到來。那主帥曹淼,隨即修書一封,命軍卒與李民送來。
說實在的,這曹淼還真沒將李民看在眼裏,雖說李民如今的名聲實在不小。可這曹淼卻也是不簡單。雖然他曹淼名聲不顯。可他卻是曹國舅的直係孫子。活到現在,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四十許的樣子,可卻已經是一百多歲的人了。乃是老曹家當之無愧的老祖宗。當代的老曹家家主,那都是他重孫子輩的。
隻不過這曹淼就像他立的字一樣,幕仙。他從小可是親見過他爺爺曹國舅大神通的,更是從小受曹國舅的栽培,平生都在修煉,沒入過朝廷,不為外人所知。隻是這一次,他給他重重孫子的做下的替死本命元符直接破碎了。其家主又挨不過趙佶的催逼,這才驚動了他首次出山。
結果,李民接信一看,當即皺了眉頭。\\
卻原來,這個百多歲的老頭曹淼,別看外表像四十許的,可一輩子沒出過門,沒與外人動過心眼,卻是與他那隻會紙上談兵的重重孫子一個性情。很有些直來直去的書生意氣。
他竟然要與李民賭陣。把決定江山命運的大戰,以及他老曹家與李民的恩怨是非,全都寄托在一陣之中解決。
這在李民看來,簡直都有些玩笑。江山大事,哪是那麽一陣可解決的。隻要他李民的根基不損,大宋的根基不損,就算這比陣誰輸了誰贏,又有什麽意義?還不是要接著打,誰會拱手讓人。
不過,這個曹淼立陣的地點,實在是太關鍵了。正堵住泰山腳下的大道。李民要想過去,就必須得破了那曹淼立下的大陣。
當然,李民轉向繞道,也不是不可以。可望山跑死馬。圍著泰山山脈轉一圈,那可不是幾百裏地的路程就了事的。何況,有著曹淼這麽一支軍馬立在這裏,李民大軍就算是繞過去,那心裏也不安啊。後方的補給線,可是全露給這曹淼了。
故此,李民軍無論如何,也必須要正麵攻克這曹淼立下的大陣。如此,順勢破陣,也就無所謂了。
隻不過,李民雖說在超能上鑽研的已經夠遠了。可李民既然把心力放在這上麵,這其他的,自然也不可能投入太多經曆。何況,李民在現代那會兒就一直認為,古代陣法,不過是便於軍隊調動的幾種幾何圖形罷了。自然也是更沒有什麽好研究的。
如今這曹淼立陣,並要賭陣,李民還真是不摸門。
不過,李民對此卻也不甚在意。他李民不知道又怎麽的了。他李民如今可不是當初的孤家寡人一個人了。如今江南立國,手下有著堂堂的內閣以及九大隻能部門不說,光是他李民隨軍的,那就有著林衝,楊誌等一幹統軍的高手,更有著神機軍師朱武,入雲龍公孫勝這般的智囊,以及守一真人,靈隱禪師這般的國師。
有這些人在,什麽陣勢能難住他李民。倒是正可以看看這陣勢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怎麽叫那個曹淼的,就那麽自信。
李民當即聚將,把林衝等人全都喚來,把曹淼的約戰信,與之傳閱。
別說,李民這些手下,也真是都夠提氣的。竟然都懂得幾許陣法,一個個都很自信的能夠破陣賭輸贏。
尤其是那神機軍師朱武,一看敵方下書賭陣,那眼睛都冒光了,就跟酒鬼饑渴許久,終於看見了絕世美酒一般。他朱武號神機軍師,平生最擅長的,那可就是布陣啊。
李民當即很高興,隨即在來信背麵回書應戰。令曹淼的下書人回去複命,明日觀陣。
次日。早早的吃飽戰飯。李民領著一眾會陣法的高手,就領隊出門了。
那曹淼的大營,也是適時的營門大開,衝出一哨軍馬,有萬十人,為首的一人,既不頂盔也不掛甲。穿著一身蟒袍,頭戴九龍冠,手持象牙護板。沒騎馬,卻是乘著一架六匹馬的大輦出來。那大輦,雲羅傘蓋,也不知鑲嵌了多少寶石。避塵珠,避火珠,避水珠,貓眼,祖母綠,等等等等,那真是海了去了。光華繚繞,富不可言。
李民一看,估計這人,應該就是那個曹淼。不過,李民看其麵相四十許,卻是不知道這個老家夥也是百多歲出頭的老怪了。
而那曹淼出陣,穩坐輦上。朗聲大笑道:“本王曹淼,久聞李民大名。今日賭陣,可知本王陣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