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卷 第八回 閣皂山來人
“咚咚咚!”鼓聲如爆豆般的山響。李民與方臘兩軍對圓,再次登上了那兩座高大的法壇。
此時,李民早已由婁敏中暗中派出的秘使,知曉了方臘他們的計劃。李民雖然微微有些遺憾,還需再打一場。可是,卻也是知道婁敏中盡力了。能做到這般以擂台決定勝負,已經是極大的消減了兩軍的損傷。
故此,李民在方臘那話圈套他李民時,也是很配合的應下了。
“彌陀佛!李教主。今日方教主這方,皆有我白馬寺一門包下了。分別乃是老衲,以及老衲師兄靈隱禪師,以及我白馬寺的白馬天龍伏魔大陣。敢請李教主賜教。”
商談已定,靈光禪師當仁不讓的第一個走了出來高聲喝道。
李民身旁的魯智深,經過一夜的休息,已是恢複如常。從這一點來說,魯智深的肌肉強化與控製異能,還是要比那圓智的無畏金剛降要強上一些,畢竟魯智深使用異能後的後遺症,幾乎沒有,而恢複力,更是遠超常人。
此時,魯智深見那靈光禪師出頭,知道其乃是那鄭圓覺和那圓智的師傅,見獵心喜。昨天大痛快,今天更想痛快一下,乃自向李民請令道:“主上,且容灑家戰那老僧。”
李民聞言,微微皺眉。要知道,就昨天那個圓智,那還是這靈光老禪師的徒弟呢,那都幾乎和魯智深打了一個平手。這異能又不像功夫什麽的拳怕少壯,人老不以筋骨為能。那可是修煉越久,異能越高。隻看這靈光禪師自信滿滿的出頭,顯然要比那圓智強上許多。魯智深還真有可能不是對手。
隻是。這魯智深已經是李民手下異能威力最強的了。不用這魯智深,那也就隻能是李民親自上擂了。人家講地明白,布下三戰,你這邊隨便打,若是李民一人通辦,被人家車輪戰還說不出理來不說,更是讓人小瞧他李民手下無人。
正自此時。半空中猛傳來一聲大喝:“主上,公孫勝來遲。特請出戰。”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這一聲喊過後。李民的法壇上猛地落下兩人,其中之一,正是那入雲龍公孫勝。而另外一人,一身青布道裝,頭頂五蘊冠。教踏烏芒履,懷抱一柄碧玉如意。那真是說不盡的仙風道骨。
李民聞其音,觀其人,當即大喜。強自從容,乃道:“公孫先生。回來就好。這位仙長,又是何人?”
公孫勝躬身說道:“主上,這位仙長,乃是我閣皂山流雲閣閣主----守一仙師。此次,屬下回山。宗主言:我閣皂山享大宋供奉兩百餘載。香火供奉,不曾短缺。即使大宋皇族對不起天下百姓,卻不曾對不起我閣皂山。卻是不能恩將仇報。隻是,我閣皂山承萬民香火,濟世為懷逢此天地大劫。也不能不為民盡心。故。我閣皂山宗主,遣山上弟子百人。下山修道,自憑道心,為民盡力。而後封山三載,不理俗事,以全我閣皂山與宋庭之恩義。”
卻原來,那公孫勝雖然說動了師尊羅真人回閣皂山與宗主商議。可閣皂山的宗主馮真人,更是看的通透。他閣皂山如今的地位,那可不是誰給的。而是他閣皂山有這個實力。即使當今天下換了一個主人,為了不引發他閣皂山地不滿,那也是隻能對他閣皂山安撫。
如此,幫助李民,不幫助李民,其實對他閣皂山如今的地位,並無大礙。
而且,如今地大宋,也是對閣皂山恩寵有加,又是賜糧,又是賜錢的,好地無以複加即使是換了一個朝廷,也未必就能做的比當今的大宋還好。
故此,那閣皂山馮真人,原本就想一動不如一靜,沒有必要幫著李民,把這個大宋朝廷推翻。
隻是,公孫勝乃是鐵了心得要跟李民以及李綱他們共建一個理想國,更把李民的實力說個明白,誓言隻要沒有其他修道人插手,李民必定能改朝換代,一統天下。
彼時,若是等李民一統了天下,就衝著閣皂山的無作為,就算李民顧忌他閣皂山地實力,不敢對他閣皂山如何。可隻要免了他閣皂山的世俗供奉,即使閣皂山一門的高人無妨,那門下的弟子,也是要吃要喝,萬萬受不了饑寒修道的。而沒有了門下大量地弟子,閣皂山的沒落,那也絕對是指日可見。
此外,公孫勝更誓言李民神宵教的宗門,乃是隱世之宗。門中更有眾多的上古真傳。李民以區區二十多歲的年齡,已經是修到了外丹大成的大宗師之境,即使是茅山的劉混康也不是李民的敵手,隻落得一個法敗身死的下場。閣皂山不跟隨強者地腳步,自有高人跟隨借勢。
到那時,固步自封地閣皂山一門必如那南唐的白馬寺一般,在天下高人地圍攻下,就此沒落,從而讓那些識天時的宗門,借著該朝換代之勢大興。
那閣皂山的馮真人,雖然對事務看的很清楚,很是知道宗門的強大,最主要的還是要靠自身的真傳,可他閣皂山,那就是靠改朝換代,借助了大宋朝廷的力量,這才快速崛起的。自然也是認同公孫勝的觀念。
一教興盛,必有一教沒落。他閣皂山若是沒看準,被其他門派取而代之,那也是極有可能的。而且,他閣皂山門下的公孫勝,如今已經取得了那李民的信任,更委以了重任,此事已是占據了先機,這若是不把握住了,那也是浪費。
故此,閣皂山的馮真人才想了這麽一個主意。宗門封山,不摻入。而門下弟子則以個人身份,幫襯李民。
如此既不落閣皂山對大宋忘恩負義之命,又能在李民這裏落下人情先機。若是李民得勢,自然要念閣皂山的好,而若是李民失勢,那也是門下弟子在宗門封山的情況下,自行決斷,與他閣皂山宗門無關,朝廷自也怪不得他閣皂山。
李民聞言,也是琢磨了一個圈,這才把公孫勝話中的含義,明白了一個七八,李民當下暗自歎息:這幫老家夥們,實在是太滑頭了。把弟子都放下山,而後再封山。這不就是掛著羊頭賣狗肉麽。
不過,李民既然能得到實惠,自然也就不貪那虛名了。就算閣皂山不派人來,隻要能衝著公孫勝兩不相幫,那李民已經是少了一個大敵,要念閣皂山的好了,何況閣皂山還真給了那麽多的弟子出來。
隻是,如今李民也就看到這公孫勝以及那流雲閣主守一道人。其他的卻也是一個沒看見。
好在,隻看這守一道人能帶著公孫勝飛行,那就可看出這個守一道人的不凡。李民碰到了這麽多的神通者,可是能會飛的,那可是一個都沒看見。而這公孫勝,那也是絕對不會飛的,故此,隻能是這個守一道人帶的。有這麽一個高人,足以抵得千百了。
李民當即搶不上前,對那守一道人施禮道:“仙長法駕光臨,小子蓬蓽生輝。真乃三生幸事。小子願拜仙長為鎮國國師,待天下清平時,一領天下道門。”
那守一原本如世外高人一般的仙風道骨,猛聽了李民之言,也是心中急速的顫動了一下:鎮國國師,一領天下道門。好家夥,那是何等的榮譽。若得如此,即使是宗主馮真人,也要對其禮敬三分。待其飛升之後,他守一必是下任宗主無疑。
果然是權名動人心,即使是守一道人這樣清修多年的有道之士,在李民的猛藥下,也是幾乎瞬間瓦解。
守一穩穩心神,還是略微帶了一絲顫音的說道:“尊主統領神宵大教,得萬民之望,有騰龍之勢,守一識天數,怎敢不行從龍之舉。得蒙尊主厚愛。守一願效犬馬之勞。”
說完,守一當即也是躬身給李民行了一個大禮。
而此時,那靈光禪師雖然被晾在了一邊。可那靈光禪師早有覺悟,此戰不論勝負,端是要打出白馬寺的無懼與無畏,唯身死爾,故而,這靈光禪師,看的透了,卻也是不急不催。
好在,那李民卻還是能比較自治的,知道這邊還等著一位呢。隻是,此時有公孫勝回來了,自然也是不用那魯智深冒險了。
李民當下對魯智深笑道:“魯哥,昨日一戰,已是盡興,此陣就讓與公孫先生顯名吧。”
魯智深聞言,嘿嘿一笑,點了點頭應了。隨即退在一旁對那公孫勝說道:“公孫先生,此陣灑家就讓與你了。你可莫要沒了主上威名。灑家等你回來喝慶功酒!”
公孫勝當即一笑:“你這和尚,就知道尋喧頭吃酒。你且等著我就是。”說完,隨即豪邁上前吟道:“修道深山二十載,不圖富貴與功名。隻因世間亂政起,手持青峰斬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