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 第十三卷 第一回 有什麽可談的
呂師囊軍師呂助?
李民和朱武、公孫勝等人得報。都有些莫名其妙。
李民那是根本不曉得呂師囊還有這麽一個軍師呂助。更不知道這個呂助前來拜訪有什麽用意。
而那朱武,雖然從俘虜的盤問之中,知道過呂助這麽一個名號,可在那些俘虜的口中,這個呂助,卻是根本不是什麽有才或是有名的人物,與其說是呂師囊的軍師,不如說是呂師囊的一個跟班。從來沒有什麽發號施令的什麽。隻是跟著呂師囊,給呂師囊傳話的那麽一個人物,以至於這個呂助的名聲,雖然占據了呂師囊軍師的要職,可卻比呂師囊帳下江南十二神的名聲都遠遠不如。
似這般一個人物,朱武原本沒有更多看重,可如今,據日間那些最後投誠的呂師囊軍卒說,就是因為這個呂助射住了轅門,讓這些潰軍不能入營,這才憤然投誠的。
這等作為,那些軍卒氣憤,可朱武當然不會這麽想,若是那呂助放開轅門,任由這些敗軍衝入,隻是敗軍爭搶入營通道,就能把這營門衝垮了,而他朱武,更可借機指揮兵馬趁機掩殺,一舉奪營。正是這呂助看似無情的決然命令,這才讓朱武沒有了可乘之機,不僅暫時保全了呂師囊大營。而且還保全了部分潰逃的兵卒。不過,這卻也是說明了,這呂助在那些低層軍卒中地威望。果然是不怎麽有名,否則,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潰兵根本就不聽軍師的號令。而且,在被鎮壓之後,還要分出多種意見,甚至直接有投誠地。
故此,這個呂助,雖然有可能有才,有決斷,但威望不足。也是極明顯的。沒有足夠的威望,在這呂師囊被擒之際,要想全權統轄剩餘兵馬,並組織反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朱武雖然有些看重了這個呂助,可卻也依然沒有認為馬上就要被攻破的這支呂師囊大軍,還能在這呂助手中翻出什麽花樣來。
可如今呂助卻是單身一人前來,不說其用心如何,光是這份膽識,已經是讓朱武更加高看了幾眼。不過。作為李民的軍師,而起朱武本人也是極端那種好推算的人,這呂助前來的用心,卻是更讓朱武感興趣。
朱武套用了幾種可能與目地,排除了呂助不可能是來刺殺李民,以及如禰衡擊鼓罵曹一般來痛罵李民一頓出氣的。剩下的,最多不過是這呂助有什麽後手,能以之為要挾,來與李民談判的,其他的。卻都是那向李民投誠的麵大。
朱武算計一番,當即向李民笑道:“恭喜主上,此人來此,呂師囊殘兵可除。我軍大勝在望。此人,但見無妨。”
入雲龍公孫勝雖然不像朱武哪般的好推算,可卻也是一個聰明人,聽朱武如此說,略一算計,也是認可了八九。當即也是微微的點頭讚許。
這朱武和公孫勝全都點頭要見了,李民自然沒什麽好攔阻。當即傳召。
不多時,那呂助很是坦然自在的走了進來。見到李民。深施一禮拜道:“草民呂助,拜見國師。”
“免!”李民輕輕說了一字之後。淡然問道:“呂助,你本是呂師囊部下軍師,今呂師囊被擒,你獨自前來,可是來投誠的?”
有理不在聲高,李民地話聲雖然不大,可卻是一句就把呂助貶了下去,暗示了李民如今與呂助之間的身份懸殊,無形中就對呂助施加了巨大的威壓。====
可呂助卻是從容的站起身形,不卑不亢的答道:“非也!非也!草民雖非聖賢,卻也頗知忠義,更何況呂帥乃是草民堂兄。呂帥與我,既有主從之實,更有兄弟之義。草民卻是不會背棄呂帥,另投他人的。”
呂助話語立足忠義,舉止從容,氣勢上卻也是不落分毫。
李民暗自讚賞:這呂師囊手下的人才,卻是不少。
可如今李民抓住了呂師囊,呂師囊的大營更是隻剩下七八萬的敗軍,李民早就徹底占據了上風,自然也就無所謂的問道:“既如此,你來我處,卻有何事?”
呂助淡定地說道:“無他事。隻因呂帥被擒,我特來請國師念在舊情,放了呂帥。”
李民有些奇怪,可卻依然平淡的問道:“本尊卻是不曾記得與那那叛賊有何舊情。”
呂助肯定的說道:“國師,點頭相見,既有三分情麵。國師莫非忘了,昔日國師南下,我家呂帥苦心召集的英雄擂,卻成了國師地納才之所,我家呂帥不僅沒有怨懟國師,而且還好生招待,這莫非不是情分麽?”
太有才了!這等撬行市的情分,也能算是情分麽?
朱武和公孫勝對望一眼,均是心中大為讚歎。極為佩服此人的麵皮。
而李民則是微微一笑。雖說呂助這等順杆爬的言辭,在如今這個時代很是黏人。可是,比之現代的那些推銷保健藥,以及傳銷的人來說,那卻是根本就是純潔無比的頑童了。
李民根本沒在意這些。徑直說道:“此等情分不算。本尊應天子之邀平叛,乃是大義。呂師囊乃是首犯之一,不可輕放。”
“不可輕放,那就是還有放的可能了。明人不說暗話,卻不知國師如何可放我家呂帥?”呂助極是黏人地又爬上一層。李民暗歎:此人卻有鍥而不舍地精神,若幹傳銷,必是精英。
李民端詳了一下呂助,反問道:“你卻有什麽可讓本尊覺得能放這呂師囊的?”
談買賣,自然是要知道對方地底牌、底線,才能獲得最大利潤,先開口說出條件的,都是要被對方討價還價的。
說起來,這等討價還價的方式,李民看書看的多了,可無論是李民在現代的身份,還是在宋代的這個身份卻是都從來沒有碰到過。在現代,除了買菜,李民卻是沒機會與他人討價還價,而在這宋代,卻是沒有人有身份與他李民討價還價,故此,李民被呂助這麽一個牛皮糖一纏,卻也是有幾分興趣。
而那呂助見李民肯談,高興不已。談判、談判,隻要有的談,那就有談成的可能。最怕的就是人家根本不搭理你,那可就什麽希望也沒有了。雖說李民反問一句,並沒有沒有說出他的條件,讓呂助的話術沒有完美成功,可還能保持著繼續談,還有希望,那對呂助來說,已經是莫大的興事了。誰讓現在呂師囊被擒,他們呂家軍已經陷入了困境下風。
故此,呂助當即毫不計較的坦言道:“隻要國師能釋放我家呂帥,我必說服我家呂帥退出廣德,不在攔阻國師趕赴秀州的日程。日後戰場上相見國師的軍兵,也必定退避三舍,不與國師為敵。”
李民一聽,頓時笑了。招手朱武道:“看來他尚未看清時局,你且與他說。”
朱武對李民微微一躬身,領命。隨即轉身昂然對呂助說道:“呂助!你為呂師囊軍師,想來也是一個明白人,卻如何說這般糊塗話!如今呂師囊被擒,爾等叛軍,群賊無首,士氣低下,心無鬥誌。剩餘兵馬,最多也是不過七八萬,而我軍連戰連勝,正是士氣高昂,渴望立功之時,隻要我軍號令發出,與那廣德的廣德軍,裏應外合,即可一鼓而下爾等大營。等呂師囊殘餘軍兵被擊潰,其本人又在我軍手裏,生死由心。我軍卻又何必放了那呂師囊,平白留下一個敵人,隻為了那虛無飄渺的空枉許諾。隻要殺了他,自然也就沒人可阻擋我軍前進的道路,戰場上也就更不必他來退避三舍了。何況,我家國師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戰場之上,卻又怕的誰!用得誰來相讓!”
朱武這番話,卻也是說的有些氣勢。可那呂助早有準備,卻也是毫不在意。穩穩的說道:“朱軍師。您想錯了。呂帥雖是我等之首,可卻也是在他活著的情況下。但凡呂帥身亡,我軍自然也會另推魁首。就如那呂帥不在之時,自有我持掌軍符,統領大軍。而至於現今殘餘的軍兵,想來朱軍師也知道,那不過是一些災民無奈奮起而已,從軍不過兩月,更是訓練、裝備全無,隻是在戰場上邊打邊練,走到了今天罷了。算不得什麽精銳,就是全部送給汝軍又如何?看你等行軍的輜重,恐怕還未必敢收留這麽多的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