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第二十九回 白衣軍師
“咳!”擎天神沈剛再次的長歎一聲。雖然沈剛並不想與秦明動手,可是為了救援呂師囊,卻也是不得不動手了。
隻是,沈剛卻也是自知,哪怕他就是與秦明對上手,那也不是短時間能分出上下來的,卻也是來不及,可義之所在,卻也顧不了許多。
擎天神沈剛遙遙的衝著秦明一抱拳,謙顏說道:“秦兄!我沈剛蒙你美言獲釋,本不應與兄征戰疆場,可奈何呂帥與我有知遇之恩。今生之命,已屬呂帥。今兩軍交戰,各為其主,不得不與兄再次對陣,實乃愧煞。還請兄見諒。”
秦明豪爽的笑道:“沈兄弟,我早已說過。你我戰場之下是朋友,戰場之上是敵人,自然不可容情。你我且拚死一戰,以顯我等忠義。”
沈剛敬道:“謹尊兄命!”
說罷,沈剛隨即操起風火盤龍棍,舞動棍花,摟頭向秦明打來。
要說,這沈剛雖然上次敗在了秦明手下,而且也是心服,可那卻不是說沈剛的本事就一定不如那霹靂火秦明,一定會被秦明大敗。要知道,兩個相差不多的將領拚殺,分勝負的關鍵,卻更多的乃是運氣,以及臨場發揮,各自的勝負,也是隻有四成的把握罷了。
何況,上一次沈剛與秦明比鬥,卻都是鬥上了火氣,腦袋發熱之下,都隻是比得雙方膂力,氣力。可一個大將的武功,膂力、氣力雖然必不可少。卻也是隻占一部分,招法熟練,騎術精良,技藝獨到,那更是關鍵所在。
沈剛自問,若是完全發揮了自家技藝,使出三十八路的風火棍法,絕對能勝過秦明。
隻不過,秦明也是如此想地。雖然秦明上次與沈剛的比鬥勝了。可是卻也是勝的極為勉強,若不是沈剛的那匹馬不行了。秦明還真不敢說他秦明就一定能堅持到最後。
要知道,沈剛倒下之後,他秦明也是幾乎乏力的拿不住那狼牙大棒。故此,秦明也是想與那沈剛在技法上。再次的比鬥一場,秦明對自己那四十三路的狂風棒法,那卻也是極端自信的。
這兩邊想的都差不多,這打起來卻也是更加地好看。隻是,與上一次他們二人比鬥的不同,這一回卻沒有了那震耳大鐵聲,而是各自連兵器都不待碰的,全都是虛式。
隻見那秦明,棒舞如飛。狼牙霍霍,帶定風聲。如猛虎下山,又如狂風過境。一條狼牙大棒,竟然舞出了一團山一般的虛式。
而那沈剛,也是不弱。風火盤龍棍直舞得青紅二色,遮天蓋頂,護住周身,偶爾一擊。更如靈蛇吐信,貔貅摔尾。全如天成,與那秦明的狂風棒法,卻是不差分毫。
而就在秦明與沈剛各自比劃了二十多招,不見勝負之時。呂師囊與石寶那一對,卻是分出了高下。那呂師囊一口猛氣下來,換氣地途中。卻是把一口氣散了。沒有了這一口氣的支持,呂師囊如何還能力敵石寶?
此時,呂師囊已經是蛇矛舞動見緩,喘起粗氣。可石寶不愧是大將。打到這般份上,竟然還是精力十足,招法不帶絲毫亂的。若不是軍師朱武早有過吩咐說那呂師囊乃是主上的舊人,不可傷其性命。石寶早就力斬那呂師囊了。
不過。如今呂師囊的招法一亂,卻是呂師囊尋到一個機會。猛地取出走線銅錘,揚手打去。
呂師囊慌亂之下,橫刀一擋,卻是忘了石寶那走線銅錘,人頭大小的銅錘雖然是硬的,可那精鋼鎖鏈打造的鏈繩,卻是軟的,呂師囊那蛇矛一掃,石寶順勢一抖手,那走線銅錘,順勢就轉了一個彎,五丈長地錘煉,當即就沿著呂師囊蛇矛的接觸點一拐,把呂師囊連蛇矛帶人,圍繞的一個結實。那人頭大小的銅錘,更是直接砸在了呂師囊後背的護心鏡上,當即把那護心鏡砸出了一個癟。若不是石寶震鏈發出一股巧勁,卸了許多銅錘繞打的力量,這呂師囊也絕對難在石寶這一銅錘的砸擊之後,依然生存。
可就這樣,呂師囊卻也是驚恐無比。要知道那生命可是個人的。何況身上捆個鏈子,那也是不好受不是。呂師囊連忙慌亂地掙紮這錘鏈的捆綁。
可那走線銅錘,乃是石寶的一絕,可打殺,可拿人,如今這呂師囊都被錘鏈鎖住了,石寶如何能讓這呂師囊脫困。當即用力往回一拉。
那呂師囊卻是不如石寶力大,此時被捆,更是不得使力,隨即被拽下馬來,而後那石寶猛地一震手臂,被錘鏈捆綁的呂師囊當即就落入了石寶手中。
石寶單手高舉呂師囊,躍馬示眾,大聲向敵軍喝道:“賊首呂師囊已經被擒,爾等不速速歸降,等待何時?”
隨著石寶的縱馬呼喝,呂師囊擺出來的軍隊,當即人心大亂。雖說此時呂師囊大軍的各個基層伍長、什長,都頭等什麽地建製還全都完備,可是主帥呂師囊被抓了,呂師囊手下的心腹大將,江南十二神也是死的死,傷的傷。卻也是真的陷入群龍無首之困境。
再加上,那李民大軍的朱武,雖然觀看比鬥,水平高點的,朱武就分不出什麽誰高誰地。可論著戰場上地審時度勢,朱武卻是半分不愧他們神機軍師地綽號。石寶單臂舉著呂師囊示眾的時候,朱武就請示了李民直接分派軍馬掩殺了過來。
呂師囊大軍在沒有了當家人之後,本就士氣陷入了最低點,又看官軍氣勢洶洶地衝上來,想到那國師軍的種種傳說,以及國師李民的種種神通,不用打,心自以亂了。
可就在這時,卻有人高呼:“我等願意歸降國師。”
有人帶頭,那呂師囊大軍在經過這幾日謠言之說的熏陶,本就對呂師囊的忠誠少了許多,何況如今連呂師囊本身都落入國師軍手裏,更顯證了國師軍無敵的傳說,那些心誌不堅,本就是為了吃飯活命跟隨呂師囊的,此時自然也就隨著他人一同降了。
不多時,五萬出營的大軍,已是降了四萬,剩下的一萬,全都向呂師囊軍營方向潰退。
朱武當即一麵分出五千人收編這些敵軍俘虜,一麵催動軍陣,尾隨著呂師囊的敗軍,準備襲擊呂師囊大營。
可就在那呂師囊大軍的營門口,卻見大營營門緊閉,兩旁的角樓之上,更是布滿了弓箭手。
為首有一白衣儒士,高聲喝道:“敗軍且往西行,饒營盤而過!”
這白衣儒士的策略倒是很淺白,為了免那些潰軍衝散營門防禦,讓李民大軍可趁勢攻入營盤,這白衣儒士,卻是根本就沒開營門的意思。而那繞大營而入軍營的軍令,更是斷絕了敵軍為隨的可能行。要是李民軍膽敢追著敗軍不鬆口,繞大營而入,正好可以安排大量弓箭手,大量射殺李民大軍的追兵。
隻可惜,這世上人,不是什麽人都能隨時隨地保持理性克製的。如今追兵在後,營門在前,這些潰軍如何肯舍了這個活命的機會,何況,這些投軍的,本就多是為了吃飯活命而跟隨的呂師囊,參加了叛軍,就算沒有朱武暗中安插間諜的起哄與引導,這些多是目光短淺之輩的,也是照樣會作出傻事。何況這裏麵還有朱武手下的不少間諜人員。那熱鬧程度當即就起來了。
有人哀求那白衣儒者說:“軍師,後麵官軍追的緊。您老就抬抬手,大發慈悲,讓我們進營吧。我們可是沒有投降官軍的忠誠之輩啊!”
也有人威脅說:“呂助!你這小人,此等時節,你還有心算計自家兄弟麽?你再不開開營門,讓我等進去,大不了老子就投靠國師了。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更有人歇斯底裏的罵道:“呂助!你個小人,不得好死,再不開開營門,你生兒子沒屁眼!”
可那白衣軍師呂助,卻是惘若未聞。依舊不溫不火的喊道:“繞營而入者聲,衝營而入者死!”
有不信邪得的,怒罵上前喝道:“你個球的。老子就是上前了,你待怎樣!連大帥都被擒了,咱們都已經完了,你還拽個什麽!…”
可是,不待此人罵完,就待此人踏過營門前一道白線時,白衣軍師呂助已經冷冷的喝道:“越過白線者死!給我射!”
軍營內的弓箭手,當即開弓放箭,吧越眾的十幾人,射成了刺蝟一般,當即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