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回 真真假假

鬆對敵孫二娘?

在李民得觀念中,貌似沒有什麽可比性。要知道武鬆的拳腳功夫,那在梁山好漢中,絕對數一數二的。而孫二娘的戰力排行,那可差的遠了。

不過,如今這一男一女往那一站。李民很泄氣。貌似這個女掌櫃的,卻顯得比武鬆彪悍的多了。

隻見武鬆吊個郎當站在那裏,也不見什麽門戶,就跟一個痞子一樣。而那個女掌櫃的,起手的架式卻很牛逼,雙刀霍霍,運轉如飛,隻見刀光一片,不見人影半分。最少,以李民如今的武學功底,卻是看不出來。可見這女掌櫃的刀法,最少對付李民這樣的,那絕對輕鬆。

李民很懷疑:這個女掌櫃的到底是不是孫二娘,別又擺了什麽烏龍。

而就在李民疑惑的時候,那女掌櫃的卻已經狠辣的猛撲武鬆而去。隻聽刀聲霍霍,刹那間,不知砍了多少刀,隻見刀光中,武鬆的身影倒了下去。

李民閃眼看到,心中猛然一驚。可就在這時,隻見白光一閃,兩把鋼刀飛向半空,隨即那女掌櫃的不知怎麽的跌倒在地。卻是武鬆一個勾掛連環腿,踢飛了雙刀,隨即把那女掌櫃的掃翻在地。隨即一腳踩住那女掌櫃的後心。

武鬆這力氣,如今在李民身邊的這些人裏,也就僅次於魯智深。這一腳下去。哪怕沒用全力,那最少也有五六百斤,當即踩得那女掌櫃的痛叫一聲。

李民看地心驚:這一下還不得踩爆了?就算不爆。踩平了,那也不好啊。如今還沒確定這家是不是黑店呢,這算個什麽?

不過,李民卻也很是佩服武鬆:這家夥,打架果然黑手,確是不管男女的。很好!很強大。比我強。我要是有著狠心,估計李師師也翻不了天。不過,李民隨即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能打過李師師。畢竟李師師最近可是一直跟魯玉過招的。李民雖不太清楚李師師的戰鬥力。可魯玉的戰鬥力。李民可是太清楚了。

而這時。武鬆踩得那女掌櫃的動彈不得,開口說道:“你一個婦人,竟也向爺爺挑釁,如今你可心服?”

那女子雖被武鬆踩得動彈不得,後背骨都快碎裂了一般,可卻仍是嘴硬,暴怒道:“你是個男人。就一腳踩死老娘!平白欺負我這孫家老店,老娘就是死也不服!”

武鬆氣的都樂了。如此暴烈的女子,確也少見。武鬆正待腳上加勁,再給這個女地幾分厲害嚐嚐。卻聽遠處有人大聲喊道:“好漢息怒,手下留情。小人有話說。”

武鬆和眾人順著聲音看去,卻見遠處匆匆跑來了十幾個人,為首地一個精壯漢子,還沒到近前。卻已經急地邊跑邊喊。

武鬆見有人喊。當即也不再加力,隻是踩住那個女掌櫃的,不讓其動換。

那漢子氣喘的跑到近前說道:“好漢。眾位所為的。不過就是這孫家老店。小的今天認輸,還請放了我的婆娘,這店鋪今後就送與眾位好漢了。”

而地上那女掌櫃的,聞聽更是怒道:“你這死窩囊地賊漢。我父留給咱們的老店,那有送人的道理?你不說拿刀與他們拚了,求個什麽?大不了就是一個死!”

李民等人一聽,頓時摸不著頭腦。武鬆更是臉紅氣悶的喝道:“住口!你們這狗男女,憑得用這種話羞臊某家不成?我堂堂國師門下,朝廷掛號的左武郎,提點清福宮,二龍山護山統治,豈有謀你們這野店的道理!”

武鬆這話一說,那漢子當時一喜,知道可能有誤會,當下也顧不得他婆娘的訓斥了。連忙叉手說道:“小的眼拙,不知好漢還是一位官爺。敢問好漢地大名。”

武鬆昂然說道:“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道德普惠國師門下武鬆是也!”

那人當即驚訝地“啊”了一聲,疑問道:“莫不是井陽崗打虎的武鬆?”

“正是!”武鬆坦言說道。

那人當即納頭便拜,恭聲說道:“久聞武大人威名,今日幸得拜識。”

武鬆當即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時代的人比較純樸,受人一個頭,那可比收禮還厲害。何況人家還能說出他武鬆地英雄事跡,顯然也是有外麵的人。武鬆遲疑道:“你是何人?”

那人連忙說道:“小人人稱菜園子張青。正是此間掌櫃。這婦人卻是小人的渾家.

山,卻不知怎的冒犯了武大人?可看小人薄麵,還請恕罪!”

武鬆當即臉一紅,連忙放起那婦人,畢竟從剛才,一直都是他武鬆以為這家是黑店在找茬。武鬆吃軟不吃硬。人家對他一客氣,武鬆卻是不好強硬了

此時,孫二娘爬起身來,知道武鬆等人不是圖謀她這家酒店的,當即換了臉色。拂去了土,隨即上前拜道:“小婦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武大人恕罪。請大人進屋說話。”

這女子一賠禮,武鬆更不好繼續找茬了。可他應承了李民,卻也不好就此罷休。當即也不進店,索性直接問道:“看你夫妻倆,也不像個等閑人,何以江湖傳你家卻是一間黑店?實話跟你們說,我如今也算是官人,今天就是來踩你這家黑店,為民除害來的。”

孫二娘當即怒氣衝天,恨恨得說道:“氣煞我也!武大人,冤啊!這全是黑熊嶺的那幫賊子造的謠!我這孫家老店,也是幾十年的老字號了。哪是荒山野店可比的?都是那幫黑熊嶺的山匪,想收了我這孫家老店做他們山寨的眼線。卻被我們家打跑了幾次,使得壞。今天我看你們這麽多人進來,還不斷生事,還以為是他們找來的幫手。這才忍不住氣,得罪了武大人。”

李民在一旁聽得都糊塗了,怎麽又出來一個黑熊嶺?

武鬆也是奇怪的問道:“你說得可真?你們果真沒有賣那人肉包子?”

張青在一旁苦笑道:“武大人。如今這豬狗肉,富人不吃,便宜的很,切做包子餡,也值不了幾文。奈何做那殺生害人的勾當?沒得讓那客人不走我這十字坡了。若是真有。雖得一時之利,恐怕用不了兩年,這條路也就荒了。我這孫家老店,又如何開的了幾十年?就連現在,我們家明明正經買賣,隻是被那黑熊嶺的賊人造謠,這路上的客人也就稀了。除了那些老客,生客已經繞著我這十字坡走了。這店鋪已經開的艱難了。您若不信,我那店裏,正好還有幾個老客打尖,武大人卻可隨便問個清楚。”

張青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還用得著問。問也肯定差不了。武鬆當下把目光看向了李民。畢竟武鬆如今乃是李民手下的護衛統製。雖然信了張青,可卻是不好做主。

而李民此時卻已經有些糊塗了。

老施寫的水滸,還真是真真假假的讓人難以琢磨。說假的吧,武鬆和林衝都沒怎麽差錯。可說真的吧。這二龍山連戶部都不知道,還得現給編一個出來,現在,這個孫二娘賣人肉包子,更成了有人捏造,這真真假假,還真讓人難以分辨。

不過,李民隨即卻也有些恍然。畢竟老施寫水滸那陣,離如今也一兩百年了,又沒有後代的網絡可查證核實資料,全憑道聽途說的江湖傳言,再加上他老人家的藝術需要,這水滸能有個五六分準,那已經是很不錯了。估計這水還是假的多,真的少。絕對不能當作資料用。

而這時,孫二娘和張青卻也都是眉眼通透的人,眼看武鬆用眼看李民,當即知道武鬆別看偌大的名聲,卻不是主事的人。

孫二娘使了一個眼色,張青當即連忙恭聲說道:“小人眼拙。卻是慢待了幾位好漢。卻是不知這幾位好漢怎麽稱呼?”

武鬆覺得因誤會把孫二娘打了,張青又如此恭敬他。卻是欠了張青一份情麵,當即給張青介紹李民道:“你憑的沒眼光,這就是我朝的道德普惠國師,餘者,皆是我家國師大人的護衛,卻也都是當朝在冊的統製。”

張青第二次聽聞道德普惠國師的名頭,雖然張青依然不知道這大宋朝怎麽多出來這麽一個國師出來。可這並不妨礙張青對李民地恭敬。要知道,單單是武鬆那個統製的身份,就已經夠讓張青仰慕的了。張青根本沒想到他這小店,竟然還能招待一位國師。

張青當即五體投地的拜倒,顫聲說道:“不知國師大架光臨,慢待了。死罪死罪。”

一旁的孫二娘也有些傻眼,當即也拜倒在了地上。顫聲說道:“拜見國師,還望國師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