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張天師

“魯大哥,你怎麽回來了,不去了麽?”魯玉比較純,見魯智深回轉,徑直好奇的問道。

魯智深尷尬的一笑,對魯玉說道:“弟妹,灑家忘了點事,和兄弟交待一下,這就走。”隨即又向李民說道:“兄弟,借過說話。”

李民好奇的上前問道:“哥哥,還有什麽事?”

魯智深正中的對李民說道:“兄弟。我走之後,那林衝得家小,還請兄弟派人多加照看。雖說那高俅已應了兄弟,不再去找林衝家小的麻煩。可那高衙內卻是一個痞子,行事無忌的很。切莫讓他口上應了,卻暗中害了林衝家小。”

李民當即心裏一驚。李民自高俅作保之後,本就以為此事了了。還真沒考慮過高衙內會不會出什麽幺蛾子。如今聽魯智深這麽一說。頓時知道自己有些大意了。同時也有些感動:交朋友,還就得叫魯智深這樣的,這真是拿林衝得家人當自己的親人了。

李民當即向魯智深保證這事就交到他李民身上了,並當著魯智深的麵,叫來了王六,讓領三十人,分作三班,輪流守在林家外麵看護,單有異相,立馬返回通報。

魯智深這才放心的離去。

而就在魯智深走後不久,為盧俊義慶賀的酒宴剛開席幾杯的工夫,徐知常和林靈素散朝回來了。

盧俊義當即邀請他們一同飲酒。李民對此也沒攔著。畢竟徐知常和林靈素雖然算是他李民的倆徒弟,可每一個年齡比他大不說。也是各自有真本領的。而盧俊義他們跟李民,更是半朋友半門客性質。而且還是那種門客花錢供養主家的那種。大家坐一起喝頓酒,增進一下感情,倒也沒什麽。

而徐知常和林靈素雖然不屑和盧俊義這些凡人,而且還是沒什麽身份的凡人一起喝酒,可衝著李民這師尊的麵子,卻也不好說什麽。當即也就坐在了李民身旁。

並隨口飲了一杯,就向李民說起了朝中的事來。對徐知常和林靈素來說,朝中的事,沒有什麽可保密的。尤其是萬法大會和艮山,更是早晚都會被世人知道的。而且這裏的人,不是李民的半拉屬下,就是鑽營李民門路的無回槍之流,實在沒什麽好瞞得。

而盧俊義等人一聽這是朝中的事,當即也不鬧了。甚至張氏三兄弟這樣的一根筋,也都在老大的壓製下,不說話了。要知道,張家老大,現在可一門心思的想見皇上,想讓皇上說他們是好漢,圓了父親的遺命。

隻是,如此一來,本來好好的為慶祝盧俊義康複有望而熱鬧的喜慶氣氛,卻全都因此壓抑住了。不過,沒人為此在意。甚至就連盧俊義本人也不在意。不就是一頓酒麽,什麽工夫喝不行,哪能和朝廷的事相比?

當然了,若是魯玉在此,肯定不是這麽想的。隻可惜,她送別完魯智深,一回府,還沒等開席呢,就被他老爹趕一邊去了。對於魯雄來說,女人不上桌。別看魯雄平常寵著魯玉,可這方麵卻嚴得很。慶祝盧俊義康複的酒宴,怎麽能讓一個小丫頭跟著參合,跟他這老爹同席,讓外人看著沒家教。故此,魯玉也隻能無奈的找月茹和李師師玩去了。

而徐知常和林靈素把今天朝中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之後,徐知常還很是氣憤地說道:“這宿太尉等人卻是不知道好歹,竟然還想請張天師來壓師尊。真是不知死活。”

而一旁的林靈素,反倒笑嘻嘻的說道:“師兄何必與那些愚夫置氣。我看倒是一件好事。如今我正幫著官家籌建神霄派,準備一統天下道門。收集天下的道藏典籍好供師尊借鑒。正缺個因由。這萬法大會一開,三山的道派一來,有師尊坐鎮,你我二人聯手,正好把這天下道門全都鎮懾住,從而一領三山,統帥萬門。豈不快哉!”

李民無語了。雖然林靈素上次也提過,李民也默許了。可那是讓林靈素借皇上趙佶得力量去運作,李民可從來沒想過和天下道門為敵,一統萬門的。這什麽東西,別管大小什麽事,隻要一沾上天下兩字。那在李民的印象中,那可沒有不出人命的。尤其是這萬法大會,李民怎麽聽,怎麽覺得就像一個武林大會。而他李民還是南霸天那種要一統江湖,千秋萬代似的反派大Boos,這就更讓李民心虛了。

可奈何徐知常聽完,不禁沒表示反對,還認同的點了點頭。李民就更鬱悶了:你們倆人有著心思沒什麽,別拿我當靠山啊。若是你們倆人的這些特異功能都不管用,我出來也照樣白給啊。

隻是,李民早先裝逼裝慣了,此時即使坐了臘,卻也說不得什麽。真是為人末裝逼,裝逼遭雷劈啊。

不過,若僅僅是如此,卻也頂多鬱悶一點罷了。最少,就算徐知常和林靈素都真的不行了,他李民也是還有後手的,那魯玉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實戰派,又會了天雷拳,以她蒙事,李民就不信一幫老道,就還有人能打得過魯玉。最少李民堅信就是十個林靈素拿霹靂子蒙人,也絕對奈何不了魯玉分毫。而魯玉一個天雷拳,絕對能讓林靈素立馬四分五裂。隻是無能到要讓自己的女人出手,李民確有些寒慘。隻能當後手。

可除了這事,更讓李民鬱悶的是,徐知常和林靈素這兩個笨蛋,跟本沒有領會他李民的為民為國之心。朝會上,一個把承恩宮,推dao了神霄宮上,一個隻要艮山的興建,與己無關就行。實在是讓人可鬧可恨,這根本隻是怕有天劫而隨意應付的行為!

而更有氣的是,這兩人說完一幅沾沾自喜的樣子不說,酒桌上聽完的人,也沒有一個認為修神霄宮和艮山有什麽不對的。反倒一個個驚讚朝廷果然大手筆。

李民徹底鬱悶的無語了。合著就我一個人瞎操心啊。

不過,這也卻是李民下意識對他們的要求太高了。且不說,徐知常和林靈素這兩個出家人,本就沒有什麽國家和金錢意識,前半生更是在騙財蒙人中度過,指望他們能有什麽覺悟,這根本就不現實。就是李民現今結交的這幫人,別說魯雄和張氏兄弟等人,根本就是不繳稅的,更不知道這些大工程與他們有什麽關係。反正不花他們的錢,建了也就建了。就連盧俊義等繳稅的大戶,對此也沒有什麽感覺,反正錢也交完了,國庫的錢,是官家的,怎麽花,自然隨著官家意了。

這些人裏麵,沒有一個認為國庫的錢與他們有什麽關係,自然也就聽了就算。當然了,若是聽到蔡京他們貪汙工程款的話,他們也會氣憤。隻不過那種氣憤,也絕不是什麽大義凜然的那種,恐怕更多的是我沒沾上便宜的同仇敵愾。

故此,李民也就隻能成為一種孤人了。這,也許就是覺悟者和先驅者必然的悲哀吧。

李民鬱悶的自我安慰著。不過,李民的麵上,卻還保持著神秘莫測的微笑。隻是思想在壓力下,微微的溜號。

而李民在沒有什麽辦法的情況下,隻能裝著沉穩的沉住氣,保持高人高深莫測的風範。

可一旁的魯雄和盧俊義,卻全都坐不住了。魯雄首先不安的問道:“女婿,怎麽這張天師也來麽?那可是活神仙啊。”

李民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徐知常已經自傲說道:“什麽張天師,一小兒亦!仗著家傳的道法精妙,四處張揚。不用師尊出麵,憑我的大日神光,就可敗之!”

李民正在鬱悶當中,卻也不禁被徐知常得狂言說的好笑。要知道,龍虎山的張天師,那可不比別的老道,那名號可是世襲的,即使在二十一世紀,那都有著傳人存在,數千年的傳承不衰,若是沒有點真道行,那豈不是早就被曆朝政府打假了?

如此這麽一個家族,即使李民在現代不信神鬼那會兒,也是如雷貫耳,保持半信半疑的觀望態度,如今親身經曆了這些神異事,卻也更新張天師他們絕對有些真本領了。即使不是仙道,最少也是一個特異功能傳承的家族。

故此,李民忍不住喝斥道:“修要瞎說!你那神光能打幾次,能裂石開山麽?那張天師是何來曆,是你比的了得麽?”

徐知常當即有些麵紅,連連認罪。

而一旁的林靈素,沒有如徐知常一般的練出過異能,卻也同樣沒有自大。此時聽李民很是重視張天師的樣子,連忙謹慎的問道:“師尊可是聽說張天師的來曆?莫非這張天師的祖先,真的飛升天庭,成了天師不成?”

林靈素此一問,徐知常當即一激靈。耳朵也豎起來了。就連其他的人,也全都停住了杯筷,看向了李民。

李民雖然對張天師一脈有些敬仰,可此時卻不是資敵的時候。若是幫了他們說話,長了他們氣勢,以後萬一對敵,再往下貶,那可就不容易了。

故此,李民搖頭說道:“我在山上修煉時,卻是沒有聽過什麽張天師。各界天主,無一不是勤修億萬年的大能之輩,除了幾位聖人,何人能當他們的天師?即使有,天地開辟已不知多少量劫,天界修行億萬年者無數,怎麽輪也輪不到一個千年前的小輩當天師?若是他百年修為能比的上天界前輩億萬年的道行,如此大法,天主也讓他做了。何況,他們又不像我有命數纏身,連軒轅成道,還可附龍飛升三千人,天主之師,舉家飛升,皆作天人不好,那還用的到在凡間苦捱。”

李民此言,當即讓所有人都極為認同:就是啊。仙道又不同於凡間,這天主沒有大能,能鎮的住那麽多仙人麽?怎麽可能讓一個修煉百年的後輩當天師?

徐知常率先鬆了一口氣,恥笑道:“那小兒,崇寧年間來朝,傲得很。自以為家祖是天師,連我都不放在眼裏,說我是什麽左道之人。卻原來他的先祖也隻是吹出來的。卻不知他那正一大法,卻是什麽左道還是外道。”

林靈素奇道:“師兄,怎麽你見過此任天師麽?”

徐知常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可張天師的名頭,在如今這些人的心目中,那就是神仙,哪怕是李民的權威和分析,讓他們對張天師的個人崇拜消失了,可卻依舊不妨礙張天師在這個時代的名人效應。

頓時所有人都讓徐知常說說。最後,就連李民也張了嘴,讓徐知常介紹一下當代天師,好做到知己知彼。徐知常這才無奈的說了。而徐知常說完,幾乎所有的人,全都被震住了。而說是幾乎,那是因為李民麵皮的功夫太好,已經達到了心麵分離的境界,沒人看出來李民也被震住了。

不過,這也怨不眾人。實在是徐知常說的,太有傳奇了。敢情這代的張天師,乃是第三十代天師,名叫張繼先。字:道正。乃是天縱奇才。九歲的時候,就道法玄妙,繼承了天師道第三十代天師的名號。十三歲做法求雨後,被趙佶封了虛靖先生。且不說這先生,在當時可已經是道界最高封號了。更曾有洪太尉請其出山做法。途上曾有龍虎攔路,啟見後,洪太尉更是親見張天師駕雲而走。而且,不到一個時辰,這個張天師就到了京都見了皇上。而徐知常,更曾親見張天師召喚出了關帝爺顯聖,刀劈巨蟒。而他當時有心較量下暗使的惑心大法,更是根本對那個十幾歲的張天師沒用。還被輕視為左道之輩,沒被人看在眼裏。

故此,徐知常有了天眼神通後,聽人提張天師,才有那麽大的反應,想和張天師,再別一別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