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被冰冷的衝擊力驚醒,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個恐怖的囚牢中,而麵前,

還站著她的死對頭,洛遙!

“洛遙,你要對我做什麽!?”

洛遙望著田甜,猶如望著一個死人。

“我要幹什麽,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田甜,你想試試被霸淩的滋味嗎?”

田甜猛地抬頭:“你,你想幹什麽。”

洛遙輕笑:“接下來,我會讓你感受到我曾經體會過的一切。”

隻見洛遙素手一揮,一張符籙淩空而立,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一點,一抹金光匯入符文。

符籙頓時像是活過來一般,急速朝著田甜而去。

田甜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本能使她掙紮著往後退,但她怎麽可能快過符籙的速度。

不到一秒,那張符籙牢牢貼在她的眉心。

田甜雙眼還沒來得及瞪大,便墜入無邊幻境。

見田甜倒下,洛遙神色冰冷。

這張致幻符,可是她專門為田甜準備的,會根據入境者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再施以一些情景變換,勾出她最害怕最不想麵對的畫麵。

洛遙嘴角微勾,隻讓她受皮肉之苦怎麽夠。

最讓人崩潰的,往往是精神折磨!

她要讓她在幻境中切身體會比自己多百倍的痛苦。

至於什麽時候醒來,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既然走到這一步,那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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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田甜剛閉上眼,就感受到了一陣寒意。

再睜眼,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

怎麽回事?

她怎麽會在這裏?

不對,她剛剛在做什麽來著?

田甜的大腦一片空白。

隨即門口突然傳來“吱呀”一聲。

門口處緩緩出現一人,她長著一張柔弱的臉,竟和田甜長得有八分相似。

田甜愣愣地盯著麵前的女人,嘴巴裏不自覺地喊出:“媽媽……”

媽媽怎麽在這裏?

田甜沒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看見媽媽,手臂已經張開,情不自禁地撲了過去。

“媽媽……你怎麽這麽久才來接我?甜甜都要無聊死了。”

是了,今天媽媽說要帶她來朋友家裏玩。

但這裏根本沒有小朋友,隻有一個看起來比她媽媽還老的伯伯。

媽媽把她放到這裏後,便出去和那個伯伯說話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裏。

被田甜稱為“媽媽”的女人此刻滿是歉意:“甜甜呀,媽媽要跟你商量件事。”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聽在田甜的耳朵裏帶著刺骨的寒意:

“媽媽有事要去外地一趟,但媽媽沒辦法帶上你,你乖乖待在這個……叔叔家,等媽媽回來,好不好?”

“放心,他是媽媽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

這時門口那個老叔叔過來了,他看著田甜的眼神讓田甜十分不適。

她緊緊抱著自己的媽媽,苦苦哀求道:

“媽媽,不要丟下甜甜好不好,我會乖乖的,絕對不給你添麻煩!我不要待在這裏!我不要……”

聽著田甜的哭喊,田甜媽媽卻隻是表情糾結了一瞬,當觸及到身旁那個男人的眼神後,眼神隨即化作堅定。

“甜甜啊,媽媽不能帶你走,你乖乖地待在這裏,我以後會回來接你的!乖啊!”

再之後田甜就這樣望著自己的母親掙脫開她的手臂,往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頭望她一眼。

而窗外,田甜媽媽離開這處豪華的別墅後,直奔一處角落,那裏走出來一人,是田甜的爸爸。

“怎麽樣?那小丫頭片子被看上了?”

男人一頭黃毛,嘴裏叼著煙,看見田甜媽媽那副沒出息的模樣,有些嫌棄。

“行了,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想要以後再生就是了,現在我們根本養不起她,還不如把她給有錢人家養,或許比跟我們過得還好。”

田甜媽媽卻沒有放下心,因為她聽說過,這戶人家之前收養了很多小孩,但好像都沒活下來。

要不是那筆巨款……

想了想,田甜媽媽狠下心,她還有自己的人生要過,不能帶著一個拖油瓶。

她跟田甜的親生父親,就是露水情緣,要不是因為打掉可能就不能生育了,她也不想生下她。

要怪,就怪投胎到了她的肚子裏吧!

這般想著,田甜媽媽狠下心,兩人一起離開。

而屋內,田甜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便聽見一道帶了些歲月痕跡的嗓音響起:

“別看了,你媽媽不會回來了!”

田甜猛地抬頭,反駁道:“你騙人,我媽媽不會丟下我的!”

她的聲音很大,但卻能清晰地聽出裏麵的中氣不足,像個紙殼老虎。

很顯然,她知道,自己的媽媽確實有可能幹出這種事來。

畢竟自她懂事後,她媽媽看似溫柔,但她總能捕捉到她眼裏的嫌惡。

那老男人嗤笑:“你媽媽已經把你賣給我了,接下來,這個房子裏,隻有你和我兩個人。”

“小朋友,我們一起來玩個遊戲吧……”

老男人帶著誘哄的聲音傳入田甜的耳中,讓她身體不自覺開始顫抖。

接下來,她的噩夢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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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之外,洛遙在囚牢外看著田甜滿頭大汗,仿佛正在經曆著什麽恐怖的事情。

她張著嘴,似乎是在求救,表情扭曲猙獰,然而囚牢被洛遙設下靜音符,不會有半點聲音傳出。

洛遙就這樣靜靜注視這一切,她發現,自己心裏並沒有感到愉快。

果然,她還是做不到像田甜這般的惡毒。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但沒關係,這不妨礙她的報複。

以德報怨,從來都不是她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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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的幻境還在繼續。

她數不清到底過去了多少天,但每一天都讓她備受煎熬。

她每天從窗戶外眺望,卻始終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

田甜終於明白,她的母親,是真的放棄了她。

既然這樣,那她也沒必要再留戀。

最後,這場噩夢由她徹底終結。

一場大火,將這棟別墅裏的罪惡永遠深埋地下。

而她,重新獲得了新生。

田甜被當做幸存孤兒,最後被送往了福利院。

在那裏,她享受了鮮花與掌聲,就如她理想中的那樣。

但很可惜,好景不長,就有一個比她更漂亮美好的小女孩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