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有什麽不對勁嗎?”

漫長的對視中,冷飛絕深邃的眼眸讓花慕容覺得有些不適,有些迷茫,而她到底沒有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會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她歪著頭,思索許久,終於恍然大悟——冷飛絕一定是懷疑她是不是戴了人皮麵具,是不是本人。

這個男人,還真是小心謹慎的可以!

也對,他一定懷疑我怎麽能受到翼王的禮遇,怎麽能這樣輕易的出入大牢,懷疑我的身份也是正常。

我們本來就不是同盟者,隻是麵對同一個危機的時候,不得不合作罷了。

“你不用懷疑,我確實是本人。”花慕容說著,用手輕扯自己的麵頰:“戴人皮麵具的人表情都會有些許不自然,與麵頰交接處仔細看也會有痕跡,更不能像我這樣隨意撕扯……若你還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說些隻有我們二人知道的事情來證明身份。比如說,我曾經是齊王的侍女,你也曾經想要一劍把我殺死……”

花慕容個性冷靜,很少會一次性說這麽多話,對冷飛絕更是如此。冷飛絕有些愕然的望著她認真、細致的闡述自己並不是假冒的,先是微微愣神,然後終於抑製不住,微微的笑了起來。

他的神色古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也終於讓花慕容停下了分析,奇怪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又在做什麽?先是詭異的摸我的臉,然後詭異的笑著,他的行事還真是和傳說中一樣古怪。還有,他看我的眼神真是讓我不舒服啊……我果然不該那麽好心的為他療傷。

“原來是這樣啊……可你所說的這些往事並不是具有唯一性,不能說明什麽啊。”冷飛絕強忍住笑意,望著花慕容沉靜的開口。

“那你想問些什麽?”

“比如……我們初.夜那次,我的表現棒不棒?”

什麽?

花慕容隻覺得一股氣從心田直衝頭頂,目瞪口呆的望著冷飛絕,而後者對她氣定神閑的笑著。

“怎麽,說不出來了嗎?”冷飛絕笑著輕撫花慕容的唇:“這件事可是隻有我和慕容知道的,難道你說不出來?”

“冷飛絕,你這樣有意思嗎?”花慕容憤恨的問道。

“很有意思。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那我隻能把你作為是假冒的對象來處理了。”

“你自己連行動能力都沒有,你能奈我何?”

“若你真的是花慕容,待我脫身後,我會送給齊國一個禮物——五年。”

“你是說,五年內不進犯?”花慕容不由自主的問道。

五年內不進犯的話,我有信心把齊國治理成一個富裕、強盛的國家。人民得以修生養息,內亂帶來的災禍終於可以消除,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提議。可是,我為什麽要信他?他的這些話我怎麽知道是不是反間計?

“五年不進犯是嗎?”

“是。”

“我怎麽相信你?”

“我可以用我母妃的名義起誓。”

冷飛絕說著,神情莊嚴,而花慕容想起他母妃的傳說,隻覺得心中一動。她思索一會,沉著的說:“可是若你死在這裏,翼王即位,說不定與齊國有著十年互不侵犯的條約。你的條件並不算誘人。”

“你接觸過翼王,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吧……隻是個可悲的、孩子氣十足的變態罷了。若他掌管俱東國,隻可能四下發起鬥爭,對於正處於修生養息之際的齊國很是不利。我想,作為齊王的侍女,你應該懂這些吧。”

……

“我走了。”

花慕容冷淡的說著,起身就走,手卻突然被冷飛絕一把拉住!他用力一拉,讓花慕容坐在自己膝蓋上,然後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腰。花慕容不知道冷飛絕又在發什麽神經了,憤怒不安的起身,卻又被冷飛絕一把拉下。

“你做什麽!”

花慕容憤怒了,就與冷飛絕的臂力展開了一場博弈,與他快速過招,也在冷飛絕的身上不斷磨蹭!

冷飛絕隻覺得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不分時間、場合的有了反應,有些愕然,而花慕容乘機把他一下子壓到了身下。

她壓著他,揪起他的衣領,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卻突然覺得自己身下的男子呼吸急促,有些異樣。

她微微猶豫,把手搭上冷飛絕的脈搏,有些奇怪的說:“怎麽了?你是不是中了什麽毒,迷失了心智?”

“慕容……你這樣壓著我,難道你想對我霸王硬上弓?”

“冷飛絕,你真的無聊。我今天來看你,隻是看在你幫我一次的份上,別無他意。如果你還是這樣不知好歹,就死在這裏好了。”

花慕容說著,臉不紅心不跳的從冷飛絕身上離開,而冷飛絕收拾了一下被她扯的越發稀爛的衣服,看看他裸.露在外的肩膀與手臂,心中暗想這個女人的力氣真是不小。

他望著花慕容,慢條斯理的把衣服穿上,站起身,對花慕容笑道:“好,續舊完畢,應該商量下怎麽出逃的計劃了。”

“你有什麽計劃?”花慕容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