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你莫要哭,是本王不好,本王再也不問了,不管怎樣,本王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夏明珠隻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挑戰。

都這樣了,寧王還能自己給夏清荷台階下。

【還說我是舔狗,你才是舔狗中的終極舔王!】

夏明珠實在不願意跟這兩個傻逼再糾纏下去。

直接從兩人中間擠過去,進了門。

夏清荷腳向旁邊一歪,險些摔倒。

寧王忙一把扶住她:“沒事吧!”

夏清荷搖搖頭,向後看了一眼,“自打退親後,姐姐性情大變,還跟太子的侍衛糾纏不清,我真怕她會做什麽傻事,可她卻聽不進去我的勸,我為此很內疚。”

寧王皺著眉,眼裏閃過一抹厭惡:“她不知自尊自愛,自甘墮落,不是你的錯。你這麽善良,要小心一點,不要再在她手上吃虧。”

夏清荷朝他彎唇笑了笑:“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寧王點點頭:“本王會為了你加快製定的大業計劃,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夏清荷聞言眸色複雜,卻還是點了點頭:“我相信王爺能成功的。”

夏明珠很快轉過月亮門,不見了身影。

寧王盯著她不曾回頭的背影,陷入沉思。

夏清荷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麵上不動聲色的詢問:“王爺,你在看什麽?”

寧王朝她看過來,笑了笑:“沒什麽,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夏清荷點了點頭,和他行禮告別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她走後,寧王也快步離開了這裏。

等這裏重新恢複了寂靜,巷口的另一輛馬車的車簾被打起,露出了太子祁燁那張無懈可擊的俊臉。

他看著門口的方向,眸光微動,深沉如海的黑眸中閃過一抹興味。

站在馬車側後方的蒼龍,出聲問道:“主子,進府嗎?”

祁燁放下車簾:“不必了,回宮吧!”

“是!”

馬車噠噠噠的離開,一路朝皇宮而去。

……

夏明珠回來後等了不久,一直暗中跟著姚琴的大哥和五哥就回了府。

她忙問道:“怎麽樣?”

“她正要殺人滅口,被我們及時阻止拿下了。”

老五夏雲武走到桌前,端起茶盞狠灌了一口。

“那個女人還真是狠,親人都死光了,就剩這麽一個姑姑,還要送去歸西。”

老大夏雲澤端坐到椅子上,接口:“她本就是死士,早就見慣了生死,也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

夏明珠想了想,還是出聲問道:“三哥呢?他可是看到了?”

夏雲澤點了點頭,麵色沉重:“老三在暗處看到了整個過程,也看清了那女人的蛇蠍心腸。”

“在我們要把那個女人押解到大理寺審問時,他也沒有阻攔。”

夏明珠歎了一聲,“那三哥怎麽沒有一起回來?”

夏雲武回道:“三哥心情不佳,想必是去哪裏買醉了。”

一旁的夏雲澤搖了搖頭,老三這次受得打擊不小,估計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

幾人正說著,老二夏雲飛跑了進門:“不好了,姚琴在牢裏自殺了。”

聽了這話,屋中幾人皆愣了一下。

夏雲武搖搖頭:“這手腳被縛,下巴都被卸了,還能自殺,也是個狠人!”

夏明珠心情有些複雜,她知道有些刑犯,熬不過大牢的苦楚,也有自殺的。

姚琴既是死士,不想被查出幕後主使,自殺也能理解。

“這種惡毒的女人,早死早利索!”夏雲飛說道。

夏雲澤微微抿了抿嘴唇,“隻是還沒有問出她背後的主子,有點可惜。”

“是啊,就差最後一步了,如今前功盡棄,真讓人生氣。”

夏雲飛說完這句,他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夏明珠。

夏雲澤和夏雲武也就默默的站在原地不說話。

雖然他們嘴巴沒動,耳朵卻是高高翹了起來。

果然,下一秒,夏明珠清脆的心聲傳來了:

【姚琴背後的人嗎?反正不是寧王就是晉王,也不難猜吧!】

【哎,幾個哥哥真是笨死了!】

【誒?哥哥們瞪著我幹什麽!青光眼是病,得治的。】

夏家兄弟:“……”

突然更生氣了有沒有?!

不過妹妹說背後之人不是寧王就是晉王。

寧王欲取皇位,他們都知曉。

畢竟寧王之母是一國寵妃,寧王雖不是嫡出,卻深受皇恩,處處都不落人下,還能跟太子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禮,他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的野心昭然若揭。

可是晉王,那個默默無聞的小透明,竟然也在暗中布局?

如果姚琴真是他的人手,那麽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他們也不能再對其小覷。

……

……

馬車在街上“嗒嗒嗒”地走著走著,突然停了。

夏明珠掀開簾子去看。

發現是姚琴的堂弟陳瘦竹,正堵在馬車前。

他此刻神情嚴肅,看到夏明珠後,他忽然冷著臉,朝著她一步步緩緩地走了過來。

夏明珠看他這個模樣,秀眉微蹙。

【難道是知道了他堂姐的死訊,來尋仇的?】

如此想著,她張嘴問道:“陳瘦竹,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找你的,護國公府的夏大小姐。”

陳瘦竹雖然輕笑著,但是麵上還是異常的冷漠,看著夏明珠緩緩說道。

夏明珠微微一愣,明白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頷首之後說道:“沒錯,我就是護國公府的夏明珠,咋滴,你有事?”

“當然有事。”

陳瘦竹點了點頭,而後看著夏明珠開口說道:“你知道姚琴她……死了的事吧?”

“嗯?”

夏明珠眉頭一挑,心道果然!

她看著陳瘦竹緩緩說道:“你已經去過大理寺的牢獄了?”

“是,我和家人剛剛為她收了屍……”

陳瘦竹背向日頭站著,四周透下一些光亮,昏昏暗暗地照在他臉上,映襯的他的眼眸在昏暗中閃著微光。

他麵色冷沉:“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

“說是……自盡?”

夏明珠微微一愣,試探地回道。

“對,她死得很慘。”

“所以,你是來尋仇的?”

她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眼裏卻沒有恐懼。

聽見這句話,陳瘦竹雙目一凝,死死的看著夏明珠。

夏明珠謹慎地盯著他,看他緩緩逼近,以為他要上車,沒想到他卻停在了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