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提醒殿下一聲,您現在是有夫君的人。”子書玨掰過他的下巴,“如果沒有我同往的話,殿下以後還是離這些地方遠一點吧。”

齊淵甩開了他的手,“吃東西吧,我餓了。”

然後就沒有理會背後的人,自顧自地下床了。

子書玨給他穿好了衣裳,自己的大半胸膛卻**在外,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本來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子書玨也做好了準備,但是臨出發前大堂裏突然來人傳話,說有人來找子書玨議事。

無奈之下,子書玨隻好讓自己的侍衛跟隨著齊淵前往那個倚春樓。

沒有子書玨,齊淵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

酒香新坊、煙柳風光。

戲台堆得高,台上的人拂淚掐笑,濃妝豔抹。

一曲《風箏誤》,結局雖然美好,但依舊令人悵惋。

這是齊淵點的戲,專指了倚春樓的台柱子穆芡姑娘演那二小姐。

這是右丞相府的包場,偌大的會場隻坐下了寥寥幾人。

從前的寧王就是寧王,如今的寧王要頂著相府夫人的頭銜,如若不然,出府都困難。

從前齊淵就愛聽戲,自己的母妃就愛唱戲,他耳濡目染的從小就愛上聽戲。

故人已去,也隻能靠這戲樓裏的戲班子留個念想。

直到傍晚,齊淵才打算回府。

今日聽得盡興,他大手一揮,打賞了一百兩銀子。

在離去的路上,他被還帶著妝的穆芡小姐堵住了。

美人風姿綽約,哭起來梨花帶雨,眼角還掛著未幹的淚水。

“見過王爺。”

她行了一禮,目光中是掩藏不住的眷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齊淵的身子一僵,感受到身邊侍衛熾烈的目光,無奈地歎道:

“穆芡,你可有要事?”

“王爺好久不來聽曲子,可要在倚春樓用過晚膳再走?”穆芡的聲音柔潤纏綿,果然是天生就該拿來唱戲的嗓子。

齊淵愣了愣,“不用了。”他噎住了,後半句話似乎卡在了嗓子眼,許久才落下,“右相大人在等著本王回去。”

“殿下新婚燕爾,民女不曾祝賀。”穆芡直勾勾地盯著他,目光沒有離開過片刻。“在此恭喜殿下尋得歸宿。”

這話聽著是恭喜,隻有齊淵知道這話背後的意思。

他從前曾經允諾過這個姑娘,要給她贖身,要帶她回王府。

穆芡這雙深邃的眸子,太像自己已經故去多年的母妃了。

可是對方大概曲解自己的意思了。

齊淵從來也沒有辯解過什麽,對於從前的他來說,贖回一個歌女並不難。

但是今非昔比,他不敢再給別人承諾什麽什麽了。

那一百兩白銀是打賞給穆芡的,也算是補償了這個姑娘。

“多謝。”

這一來一往的,很讓人不懷疑這二人有貓膩。

齊淵最後是坐上了轎輦回府,但是他已經料準了今日身邊跟著的侍衛會回去給子書通風報信。

徒生是非罷了。

子書玨心疼他的身子,為他準備了上好的馬車,平穩舒適,沒過多久齊淵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齊淵發現自己的身子一輕,已經被人摟在了懷中。

他驚呼一聲,“子書玨——”

“殿下。”子書玨沉著聲音喚道,臉已經完全黑了。

他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方才發生的事情。

“我放殿下一個人出府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呢。”他勾了一抹諷刺的唇,“原來殿下出府是早有預謀,原來外邊有殿下想見的人。”

“你放開我。”

齊淵感受道抱著自己的那雙手越來越緊,忍不住掙紮。

可是憑著他的身份,縱然自己和穆芡的事情是個誤會,他也無須向子書玨解釋什麽。

這是在相府大門,二人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

“別動。”子書玨眯了眯眼睛,附在他耳側威脅道,“殿下不喜歡我也沒關係,現在殿下的一切都屬於我,你也沒得選。”

周圍的氣息還是紊亂,空氣中慢慢散開了一股雪椿的氣息。

齊淵腦中的弦猛然繃緊,產生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這人到了信感期。

乾君在信感期間及其易怒,而且精力旺盛,敏感焦躁。

不知道為什麽,齊淵看著他的眸子好像泛著點點冷光,一副想要把自己拆穿入腹的模樣。

“還沒有用過晚膳……”

齊淵又驚又懼,卻停不住子書玨將自己抱進房間的腳步。

“子書玨,你停下!”

“殿下在外邊沾了腥,怎麽換做我連碰你一下都不行了?”

這是碰一下的事情嗎?他現在要是不喚醒子書玨的理智,接下來怕是會出人命!

齊淵被扔在了**,堅硬的床板磕了他的膝蓋,他抽痛地皺了皺眉。

“你……唔!”

他的唇被子書玨堵住,後腦被人死死按住,他瞪大了眼眸,想要推開正在發瘋邊緣的子書玨卻無濟於事。

子書玨放開了他的唇,順著他對嘴角吻至他的脖間,然後對準了粉嫩的香腺,毫不留情地用尖牙刺破。

“啊!”

齊淵不是在雨露期,無需成契,但是麵前的男人通紅了雙眼,想要徹底地將他占為己有。

濃鬱的信香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身體,齊淵感覺自己的香腺猛然地收縮了一下,然後全身發軟,他不得不倚靠在子書玨的懷中來尋求支撐點。

齊淵被勾得動了情,情不自禁地釋放了一些紫蘇的氣味。

子書玨聞到這股味道,胸口的火燃得更加旺盛了。

“殿下,替微臣生個孩子吧。”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圈,聲音喑啞。

齊淵聽到他這模樣忍不住抽了抽身子,有些害怕地往後退去。

而子書玨哪能讓他如願,抓住了他的腰,控製了他的身子。

這場**持續了兩天一夜,子書玨的意識逐漸恢複了過來。

齊淵不堪重負,早就癱軟在**,雙目失神地看著熟悉的床幔。

他恨恨地流下了兩行清淚,抓著自己的枕頭,已經顧不上下身傳來的劇痛。

子書玨在剛清醒一點的時候就傳喚下人去宮中請太醫了,他知道自己在信感期時有多能糟蹋人,齊淵身上一定留下了很多傷痕。

【作者有話說】:信感期同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