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難道不想聽聽我這傷口是怎麽來的嗎?”子書玨慢慢地靠近他,壓住了他,“我很想問問,蘭將軍的消息是怎麽走漏的?”

子書玨銳利的目光射向了他,“皇上根本就沒有下達讓蘭將軍往西街走的口諭,但是蘭將軍是在那裏遇到齊淮的,我很想問問,你是不是當真沒有心,蘭將軍好歹也算是救過你兩次,你竟然這麽害他?”

這語氣讓齊淵心口發顫,他想要推開子書玨,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動他。

“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天蘭府唯一的異象就是你帶著自己的下屬去拜訪過,難不成你想要否認,這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照常理說,蘭府的下人中混入奸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誰都知道要進蘭府必定要經曆重重篩選,有時候還會撤走一些身份可疑的人。更多的侍衛都是從軍部直接調上來,都是蘭溪竹的親信,怎麽可能做出背叛蘭溪竹的事情。

如果子書玨猜的沒錯的話,通風報信的人應該是齊淵身邊的人。

子書玨一直都知道齊淵曾經和昭王齊淮有勾結,沒想到這次都幫到這個份上,甚至不惜殘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齊淵心裏發虛,一方麵是這件事情確實是他屬下做的,一方麵是子書玨著質問犯人的語氣。

原來自己在他的心中這麽不堪。

原來在子書玨眼裏,他就是一個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拋棄任何禮義廉恥的人。

“子書玨,你放手!”

齊淵衝著他喊了一聲,他也不想去解釋什麽。

這件事情是他對不起蘭溪竹,但是他沒有道理去跟子書玨低聲下氣地道歉。

“殿下,你知道這箭是誰射的嗎?”子書玨也不想去跟齊淵爭辯什麽,他隻是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那裏滲出了鮮血,“是齊淮手裏的人,殿下怎麽也算是幫了昭王,這傷難道不算有你的原因嗎?”

“你想要我幹什麽?”齊淵瞪著他,“是齊珩讓你跟著一起去的,你也算是為皇帝立了功,你不就是想要在他麵前出風頭嗎,這不是如了你的願嗎?”

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似乎很深。

子書玨眯了眯眼睛,“對啊,是我邀功心切,陛下也確實心疼我的傷口。”

他站起了身,“看來今晚我們不適合說話,殿下還是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麽在相府過日子吧,別想著有的沒的了。”

子書玨看著似乎是憋著怒火,他扭過了頭,冷哼了一聲,“殿下還是好好看著孩子吧,若是孩子沒了……”他頓了頓,似乎也想不出來什麽威脅的話,“你好自為之。”

不過這樣的話已經足夠讓齊淵心寒了。

他呆呆地躺在**,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

第二日,齊珩下旨,在塞北尋找一名男子。

那是一個首領的兒子,平日裏默默無聞的,北狄很多人都忘了他們這邊還有這麽一個人。

北狄人剛輸了一仗,現在是必須像南衡妥協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就交出了齊珩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