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哭了，隻是聲音不太對。”齊淵給蘇未辰讓了路，“麻煩你了。”
“嗯，沒事。”蘇未辰捏起小孩子的下巴，從藥箱裏拿出了一根棍子一樣的東西，往裏麵捅了捅，孩子立即被激起響亮的哭聲，“哇哇哇——”
“蘇大人……”
齊淵的眼神中有些驚喜，“這是？”
“還沒完全恢複。”蘇未辰搖了搖頭，“短時間內也不會恢複，那棍子上有藥，他隻是受了藥的刺激才能哭出聲來，正常是哭不出來的。”
齊淵眼中的光淡下去了幾分，“那還要多久呢？”
“短則兩三年，長則五六年，全看你們怎麽養了。”蘇未辰歎了聲氣，“還好子書玨沒有三宮六院，沒有什麽別的人毒害你跟孩子，孩子體弱，這都是小病，要是胎毒可就麻煩了。”
齊淵微微一怔，也不再言語，“好，我會盡我所能。”
“寧王殿下。”蘇未辰也不知道該怎麽叫他，幹脆還是叫他在南衡的名號，“這裏是北狄，風寒低溫的，你剛生下孩子沒多久，別自己病倒了。”
齊淵心中一暖，“你放心。”
兩個人嘮了沒多久就散了，蘇未辰在研究自己的新藥方，每天抽出來的時間也有限。
齊淵抱著孩子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子書玨忽然回來了。
他看著躺著的一大一小，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阿淵，該用晚膳了。”
輕柔的聲音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齊淵，他猛然一抬頭，看到了臉上還有些微微發紅的子書玨。
那是被風吹的吧。
齊淵揉了揉眼睛，“你跑去外麵了？”
“嗯。”
子書玨叫來了下人，端上了羊奶和烤肉，“你喜歡的，清湯寡水久了，也能吃點開胃。”
他之前顧念著齊淵的身子，沒敢讓他吃味道太重的東西。
齊淵確實有點想吃了，這些東西還是他上次來北狄和子書玨一起吃過的。
“讓嬤嬤先把孩子抱下去吧。”齊淵望了眼還在啃手指的翊兒，“他也該餓了。”
子書玨走後叫了一次嬤嬤，這已經過去幾個時辰了，是該餓了。
齊淵怕味道太大熏到孩子，孩子又沒長牙，待在這屋子裏確實不合適。
子書玨求之不得，他已經好久沒有單獨和齊淵呆過了。齊淵幹什麽都要帶著孩子，子書玨連空子都鑽不到。
他已經當了好久的君子了，但是君子有時候也會有點自己的小心思。
他就當和齊淵重新來過了，在此之前，他也得有那個機會才行。
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了，子書玨眼中的喜色都快溢出來了。
齊淵雖然不相信，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幾日子書玨從來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也沒有越過那條線。
可是要他重新來過……
這未免又有點強人所難了。
他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現在又要退回去嗎？
也罷也罷，反正蘇未辰說過，孩子康複還要好幾年。齊淵在孩子康複之前也不會走的，他還有的是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