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想不通也就沒再多想,安靜坐在床頭等著。

浴袍箍著他細軟的纖腰,隨著弧度塌陷下去,隱約露出一截圓潤柔嫩的小腿,白花花的晃人眼。

明明是那麽色氣的畫麵,偏偏他眼神太幹淨了,像是漂亮又無神的人偶,可以欺負或擺弄,卻怎麽都走不進他心裏。

外麵不知什麽時候有點陰,連屋裏都變得暗了些,晦暗的雲籠罩了玫瑰小屋,風雨欲來。

過了會屋內依舊無聲,白綺看向薄言。

薄言正低頭看劇本,沒了剛才那種脆弱的感覺,浴袍被寬肩撐起來,周身的氣質格外凜冽。

半晌,他眉頭下壓,冷靜地指出劇本錯誤。

“江博嚴不該提前睜眼躲開。”

白綺先是有點驚訝,想了想覺得的確有點問題。

以江博嚴的忍耐力,都豁出性命準備錄像了,肯定是想錄到殺人動手過程,怎麽可能因為蘇柒靠近他的臉就立刻躲開?

他小聲問:“那等做完人工呼吸,江博嚴再睜眼?”

“不隻是睜眼。”

薄言掃了白綺一眼:“被喜歡的人親了,不可能這麽冷靜。”

“也是,”白綺嘴裏說著讚同的話,眼神卻依舊懵懂。

親了就親了,其實他不清楚該怎麽不冷靜。

太複雜了,如果不是因為要對戲,他可能永遠也不會思考這些問題。

薄言收起劇本:“再試一次。”

“哦哦,好。”

白綺任由薄言安排,直到重新蹲在床角擦櫃子,他才後知後覺自己沒想清楚後麵該怎麽辦。

身後薄言已經重新倒下去了,沒時間問,白綺立刻來到他身邊。

屋裏比剛才暗了好多,灰色的陰影罩在薄言臉上,輪廓愈發立體瘦削,鼻梁眼角全是桀驁的銳角。

比起往常收斂的涼薄疏離,此刻這張臉看起來更有攻擊性。

白綺指尖不自覺揪著床單,指甲因為用力泛著粉,表情真的有點緊張了。

不過沒有猶豫的時間,蘇柒看到江博嚴暈倒,肯定要立刻做人工呼吸才行。

“江博嚴?”

薄言沒動,白綺便慌慌忙忙地低著頭,忍著羞恥低頭去親。

和剛才閉著眼睛不同,這次親眼看著薄唇越來越近,滾燙的呼吸燎過來,白綺鼻尖和臉頰肉有點麻。

他不自在的動了動,然後狠下心,一彎腰便用力親下。

這次是真的結結實實親上了,白綺唇肉軟乎乎的,嫩得好像能擠出汁水來,呼出的氣息又香又甜。

薄言手臂肌肉霍然緊繃。

難以形容的觸感轟然炸開,白綺思緒空白了一瞬,和剛才蜻蜓點水的吻完全不同,觸電般的酥麻直浸骨髓,渾身力氣好像都被抽走了。

他本能地想躲開,一隻大手卻扣住白綺後腦,帶著駭人的欲望加深了這個吻。

“唔!”

白綺臉蛋騰地紅透了,他從來沒體會過這樣的感覺,眼睛睜得圓圓的,紅唇不斷被碾磨催熟,溢出糜豔的水光。

薄言明晰的喉結滾動,仿佛渴了許久終於碰到那顆櫻桃,即便很稚嫩青澀,也無比貪婪自私的全部掠奪,不放過任何汁水。

過於強烈的刺激讓白綺心髒狂跳,笨拙地喘不過氣來,明明是給薄言做人工呼吸,卻需要薄言渡氣給他。

從裏到外,漂亮的臉上逐漸沾滿了陌生的冷香。

很快,這個吻變得極盡纏綿,毒蛇般繞來纏去,磨得人頭皮發麻,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白綺被欺負得狠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嗚咽地張開嘴,任由薄言吃著。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他徹底招架不住,這場漫

長的對戲才終於勉強結束。

深紅大**,白綺渾身潮紅的躺下,像是落入玫瑰中的雪。

渾身一陣陣的麻,唇肉並沒有因為摩擦變得麻木,反而愈發敏感,一碰就癢。

恍惚間他意識到薄言說的有道理,被親了好像的確沒法那麽冷靜。

白綺有些失神,閉著眼睛慢慢喘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薄言英俊的臉上仿佛著了迷,目光灼灼的看過來,像是蟄伏在鮮嫩花苞附近的野蜂,伺機尋找一切能舔吃的機會……

下午。

揚言要爆料頂流的瓜主毫無預兆發了條微博。

沒有任何配文,隻有一張照片,卻在短短幾分鍾熱度狂飆,轟然衝上熱搜第一。

照片拍得非常特別,任何看到它的第一眼,都會被一道背影狠狠吸引。

嬌小,柔弱,穿著連帽衛衣,身影被遮掩大半,連腦袋都被帽子遮的嚴實,隻露出一點又挺又翹的雪白鼻尖。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打扮,可任誰都能感覺到這是位極漂亮的美人,舉手投足皆具美人風骨,甚至讓人有種屏息感歎的衝動。

而在美人身邊,高大挺拔的俊美男人一身黑衣,漆黑口罩與蒼白的皮膚形成濃烈的反差,像一柄鋒利的刃,英俊得非常有衝擊性。

照片裏男人正垂眸盯著身邊的美人,兩人挨得很近,冷硬與嬌弱的身材形成濃烈反差,幾乎不像是現實生活中能遇到的人,比漫畫還有性張力。

本是萬分美好的一幕,可不知道為什麽,這張照片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天是灰的,樹影斑駁扭曲,映得男人的目光異常晦暗,仿佛裹挾著無比濃重的情緒。

仔細看去,那種瘋狂又隱忍的覬覦讓人頭皮發麻。

而這個男人……好像是薄言。

全網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