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房

“你喊什麽喊!”在外麵的果然是白溪環,他冷著一張臉,看著服務員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服務員被白溪環的眼神嚇到了,她隻是一個服務員,履行自己的職責罷了,怎麽會遇到這麽不講理的客人。

白希語找的店是服務貴客的,一般都不會出現這種不講理的客人,他們都是要麵子的。

“不好意思,白少爺。”總經理姍姍來遲,將慘白著臉的服務員拉到自己的身後,給白溪環鞠躬道歉,心裏暗罵,怎麽這個少爺突然來店裏了。

白溪環冷哼了一聲,對這個服務員十分的不滿,他本來想偷偷的來聽白希語到底在跟誰商量什麽事情,結果被這個服務員這麽一鬧,裏麵的人該聽見什麽,都聽見了。他的計劃被完全打亂了。

“沒事,是溪環著急找妹妹了。”白井研居然也來了,跟在總經理身後姍姍來遲的模樣,隻有白溪環才知道,這個男人是為了自己的麵子,讓自己提前過來找人,自己在車裏麵坐著等待他的捷報,可能是他和服務員之間的爭吵,讓白井研感到丟臉了,才下車來找他的。

被白井研壓著彎腰鞠躬,白溪環也是隻能冷哼一聲,盡力在外麵維持住自己冷酷形象。

“白小姐居然也在我們餐廳嗎?”總經理裝作驚訝,他確實沒有收到白希語的訂單,那不是季箜下的單嗎。

在場的都是人精,誰不知道對方在演戲。

白溪環看著互相對戲的白井研和總經理,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接到小女的信息,說她在你們餐廳,但是沒說在哪個包間,我們找小女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白井研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看著總經理微笑,裝作替總經理著想的模樣,給他出謀劃策,“不如總經理讓我們看看監控,讓我找到我的女兒?”

總經理隻能尷尬的笑。

無緣無故給人看監控,這種事情他是不能做的,他們餐廳能做的高檔,最重要的就是他們能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要是這種查監控的事情傳出去,他們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那就點這些了?”季箜是能聽見外麵的動靜的,但他好像完全不在乎,繼續演著自己的戲。

既然服務員和總經理給他們提供了那麽多的方便,他們自然也是不能給總經理帶來麻煩的,他打算主動出擊。

白希語點頭,沒有說話,將這個事情的主動權交給季箜,讓他來主導這場戲。

看見白希語點頭,季箜才按下了桌邊的服務鈴。

外麵的氣氛也因為服務員手機響起而終結,他們都把視線望向了服務員。

“客人叫你,還不快去。”總經理看著愣住的服務員,有些恨鐵不成剛的看著服務員,讓她趕緊走。

“哦,好。”服務員被總經理這麽一吼,才反應過來,然後趕緊鞠躬跟白溪環和白井研告別,往點餐的房間快走過去。

白井研給了白溪環一個眼神,白溪環了解的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本來總經理還要跟上去將白溪環給攔下來,但是白井研提前一步,將總經理給攔了下來。

“真的不能讓我看看監控嗎?我就想要找我女兒而已。”白井研裝作愛女心切的看著總經理,似乎他不給他這個臉,讓他十分的為難。

就算是白井研一隻讓人給他發通告,做慈善,假裝自己是一個很大度的人。

但在業內的人都知道,白井研其實是一個很小氣的人,如果你不給他臉,他當下可能不會說什麽,回去之後就會在背後瘋狂的爭對你。

這就是很多人,或者說很多企業都不願意跟白井研作對的理由。

“小妹,怎麽這麽巧?”白溪環故意的將自己的聲音放大,好讓白井研聽見。

白井研不負希望,聽見了白溪環故意放大的聲音,笑了一聲,給總經理彎腰鞠躬示意了一下,然後帶著笑意的跟總經理說,“看來,我們找到了希語了,那我就不跟你多說了,還有事,先告辭。”

看著白井研直接轉身離去的背影,總經理有些擔心的望向季箜的包間,白井研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象。

白溪環跟著服務員,找到了季箜和白希語的房間,他們兩個本來還在說說笑笑。

在看見白溪環的那一刻,白希語的臉色直接變了,似乎對白溪環來這裏的這件事情十分的害怕。

“你,你怎麽來了。”白溪環看著白希語蒼白的臉色,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做對了,白希語一定是跟季箜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還是跟自己有關的交易。

一想到那些事情如果被董事會的其他人知道,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白溪環的臉色就好不起來,死死的瞪著白希語。

“希語,爸爸,有事跟你說。”白井研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將門口的白溪環推了一把,又把服務員給請出了房間,自己走到最後,將房間門給關上。

哢嚓……

門鎖關上的聲音,讓白希語的心裏一慌,她還是害怕白井研的。

“白叔叔好。”相比於白希語的慌張,季箜就從容多了,站了起來,還用手悄悄的摸了摸白希語的手,似乎在安慰白希語。

“季家小子?你怎麽會跟我女兒這麽要好?”白井研在看見坐在白希語旁邊的人是季箜之後,心裏對白溪環的話就相信了不少。

“爸。”被季箜暗示,白希語才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不敢抬頭看白井研,低頭看著桌布。

“過來。”白井研的話是不容拒絕的,似乎對這件事情十分的生氣。

“叔叔,你不要生氣,我們隻是吃一頓飯而已。”季箜輕笑了一聲,拉住了想要過去的白希語,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

“隻是一頓飯?”白井研冷笑了一聲,他看著臉頰微紅的白希語,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白溪環是個人精,自然能看出來季箜和白希語之間氣氛的不同,難道是自己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