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漠石縣令確實姓高。”
“而且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
秦雪落湊到蕭長風耳邊,低聲告知。
身為將門之後,她對常年戰亂的漠北當然也有所了解。
她也開始懷疑起來,難不成麵前這個女子,真是那位縣令的女兒?
“你有什麽可以證明你身份的東西?”
蕭長風立即問。
畢竟對方的身份是馬匪,必須小心謹慎。
誰知道這小妮子是不是在騙人。
“證明身份的東西?”
“額,沒有吧。”
“我都告訴你了,你居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高蘭臉色有幾分尷尬。
哪去找證明身份的東西啊,真是問的莫名其妙。
“我們可以作證!當家的真是高縣令的女兒!”
“我們以前是家丁和衙役!”
一個馬匪幫腔道。
“組團忽悠我是吧?”
“既然不能證明,那就隻能暫時存疑。”
蕭長風不屑輕哼一聲。
為了安全,絕不可能放走這幾個馬匪。
那些逃走的馬匪回去搬救兵了,還會有麻煩。
“我真的沒有騙你……”
高蘭無奈道。
還想多說點什麽,忽地腦袋發暈,身體支撐不住要倒下。
傷口流了不少血,讓她已經撐不住。
“我這人心善,先給你治傷。”
“你要是死了,就沒有價值了。”
蕭長風急忙上前,抱起高蘭。
他人高馬大,抱這姑娘小事一樁。
“請你也救一救他們三人,他們不能死。”
高蘭聲音虛弱請求。
還惦記著三個手下兄弟的安危。
“先救當家的,我們還能撐住!”
那三個馬匪異口同聲說道。
當家的還想著他們三人,讓他們心裏很感動。
區區致命傷罷了,他們還能挺住!
蕭長風抱著高蘭到房間,放在**。
而高蘭還被捆著手腳。
“采兒,把她的衣服解開。”
蕭長風吩咐道。
隨即拿出手機,在商城搜索藥品。
眼下需要紗布,酒精,消炎藥。
好在這些在一級商城都有賣。
采兒上前,小心解開高蘭的層層衣服。
並沒有脫下,隻是撩開就行。
直到剩下一件紅肚兜。
可以看到,她左側肋間三四厘米長的傷口。
傷口深度估計半厘米,血流不止。
雖然看起來嚇人,但其實也有點嚴重。
高蘭本來臉色有點慘白。
但是現在突然紅了起來。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身體居然被這個男人看著,能不臉紅嘛!
對方這是為了給她治傷,也隻能忍了。
“你還懂醫術?”
秦雪落詫異問。
她幫忙扶著高蘭的身體。
見蕭長風在有模有樣準備東西,她感到好奇。
“不懂,我又不是醫學生。”
“不過憑借生活常識,應該沒問題。”
蕭長風無奈攤了攤手。
還能怎麽辦,隻能盡他所能了唄。
這姑娘受的又不是致命傷,應該問題不大。
“我要先用酒精給你的傷口消毒,會很疼,你忍一下。”
蕭長風拿起一瓶酒精,擰開蓋子。
先給傷口消毒再包紮。
看著姑娘白皙的身體,有點晃神。
我嘞個大雷啊。
“嗯,麻煩你了。”
高蘭含羞點了點頭。
慶幸身上還有最後一點衣物遮擋關鍵。
否則就被這個男人全都看到了!
蕭長風於是直接把消毒酒精往傷口上倒。
“嘶!”
傷口產生的劇痛,讓高蘭倒吸一口涼氣。
身體本能收縮顫抖起來。
但她緊咬牙關,愣是沒喊疼。
“謔,是條漢子。”
蕭長風佩服道。
他看著都疼,而這個小女子卻能咬牙忍受。
於是他又在傷口處倒了幾次。
覺得這樣消毒應該差不多了,接著用紗布在姑娘身上纏繞。
當然不可避免地會觸碰姑娘的身體。
不過他完全心無雜念,一點都不胡思亂想。
很快就搞定收工。
蕭長風不是專業的醫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隨後,又讓采兒倒一碗水來。
讓高蘭服下幾粒消炎藥。
最有用的,肯定是這消炎藥無疑。
隻要姑娘的傷口不發生感染,那就沒事了。
“好好躺著休息。”
“為了防止你幹壞事,先不給你鬆綁。”
蕭長風叮囑道。
“嗯,謝謝你。”
“請你快去給外麵三人治療,我感激不盡!”
高蘭感謝道。
語氣明顯變得溫柔下來。
她更加意識到,這個男人好像真的不壞!
蕭長風來到外麵,給那三個男人包紮傷口。
箭插在腿上,他毫不客氣直接拔出來,反正疼得又不是他。
酒用酒精消毒的時候,三個男人叫得那叫一個慘。
讓蕭長風鄙夷,三個大男人比屋裏那姑娘差遠了。
消毒包紮了傷口,也讓三人吃下消炎藥。
三人的傷口有點深,能不能活命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處理完,蕭長風又回到屋裏。
被捆著手腳躺**的高蘭,臉色依然有些紅潤。
“仔細說一說你的曆來吧,我會判斷你是不是在騙我。”
蕭長風淡然發問。
正所謂言多必失,對方若是編故事的話,說多了肯定會露餡。
“好,為了打消你的疑慮,我一五一十告訴你。”
“不過,你也要告訴我你的身份才行。”
高蘭要求。
對這個男人已經越來越好奇。
“行,我先告訴你。”
“我本是這大周國的十皇子蕭長風,不過現在已經被貶為庶民了,被貶到這荒涼之地當苦役。”
蕭長風立即自我介紹。
“什麽!你竟是皇子!”
高蘭大為震驚。
麵前這個有些英俊的男人,居然曾是皇子!
難怪這小子看起來氣度不凡呢!
隨後,她也一五一十介紹起自己,身為縣令之女時候的事,以及家破人亡之後的事……
這一聊,已經到了中午飯點。
蕭長風做出判斷,這個女馬匪應該沒騙他,的確不是什麽壞人。
相反,而是一個嫉惡如仇劫富濟貧的好人!
於是給姑娘鬆綁。
高蘭扭傷的腿恢複,基本能下地走路。
而肋間的傷影響並不是很大。
像她這種刀口舔血的人,受傷是常事,隻要不致命都好說。
中午開飯。
負責做飯的工人們,已經煮好大米飯和饅頭,大鍋菜也準備好。
工人們排隊有序打餐。
高蘭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這些苦役居然能吃上白米飯和白麵饅頭!
她在黑風寨都沒有這麽好的夥食啊,經常隻能吃點粗糧!
這些食物是哪來的?